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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铭带领张云显与何休阳回到了河流岸边。
见到十三年未见的五师弟,秦钟铭有很多话想说,当即问道:“五弟,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何休阳见到许久未见的四哥,难以压制内心的喜悦,说:‘’自从那天分开后,我去了历儿山,在那里度过一段时日,四哥,你呢?‘’
秦钟铭说:“我去了日月山”
何休阳问:‘’四哥,你在哪里找到云显的?‘’
秦钟铭说:‘’月禹镇,说来也巧,那天我路过月禹镇恰巧碰见他‘’,说着向张云显笑了笑。
何休阳问:‘’四哥,你来时有没有在附近遇见过黑袍人?‘’
秦钟铭说:“有,你也遇见过?”
何休阳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说:‘’遇见过,四哥,我怀疑那些人根本没离开这里‘’
秦钟铭说:‘’不瞒你说,五弟,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于是,秦钟铭将张云显在月满驿站中见到的景象说了出来。
何休阳听后大为震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看来,我们只有等大师哥了‘’
……
夜晚,三人便在此地过夜。
何休阳问了张云显这三年里的经历,张云显如实回答,也反问他一些事情,比如他是如何进入明震轩的?,他的家在什么地方?,彼此间也算熟悉了。
原来秦钟铭,何休阳,张洛,商小柔,沈巍的家都在庐山附近,期间,白明震路过他们的村子见他们天资过人,才将他们收入门下。
何休阳的父亲本是一名樵夫,何休阳十五岁时跟随父亲上山打柴,在上山的途中,父亲不幸被一只彘咬伤,生命危在旦夕,恰巧被路过此山的白明震救治才得以保住性命,从那时起,何休阳就有和白明震学医的冲动,在他的再三恳求下,白明震见他心态诚恳,才决定收他为徒。
过后,张云显见秦钟铭与何休阳始终谈论着事情,不敢冒然打扰,心想今天秦叔叔教自己金刚力功法的事情肯定泡汤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问:‘’秦叔叔,你什么时候教我金刚力功法啊?‘’
秦钟铭与何休阳聊得十分尽兴,听到他的问话,转过头,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今天太晚了,叔叔明天教你‘’
张云显点了点头,说:‘’好‘’,然后只觉困意来袭,就提前入睡了。
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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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明媚的午后。
秦钟铭向丹炉中放入了几块木材,将丹炉中的木材点燃。
丹炉中顿时冒出袅袅青烟,不时有火苗从中窜出。
按照昨晚的许诺,秦钟铭打算今天传授张云显金刚力功法,可是不久之前,秦钟铭又转变了想法,可以让张云显观看何休阳的碧母拳气功法之后再做决定,可以让张云显在两种功法中任选其一,进行学习。
望着燃烧的丹炉,秦钟铭内心一阵感慨,因为十五年前离开明震轩后,他没有再炼过丹,此刻仿佛又找到了当年在明震轩炼丹的感觉,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年在明震轩与师兄弟炼丹的情景,不禁感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远处,张云显与何休阳在花丛中,聚精会神的观看着一只采蜜的飞鸟,那只飞鸟频频地扇动翅膀,始终不敢落在花丛上。
何休阳见时机差不多了,说:‘’看好了‘’
他身形一转,腾身而起,右拳迅速挥出,一团淡绿色的气体从他的右拳上喷薄而出,噗的一声,击中了那只飞鸟,那只飞鸟扇动了几下翅膀,便掉在地上不动了。
张云显看得惊呆了,惊讶的说:“哇,好厉害”
何休阳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张云显问:‘’这个我能学吗?‘’
何休阳微笑的点了点头。
‘真的?’张云显开心极了,问:‘’何叔叔,为什么那只鸟被那团气打到就不会飞了?‘’
何休阳说:‘’这正是碧母拳气的威力,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碰到碧母拳气,拳气就会顺着汗毛孔渗入血液,使体内气血倒流,停滞不前‘’
张云显心想,这拳气既然是从何叔叔体内发出的,那为什么他就不会发生气血倒流呢?他问:‘’叔叔,那你为什么不会发生气血倒流呢?‘’
何休阳微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时远处传来秦钟铭的声音。‘云显’
张云显转头看去,只见秦钟铭正在那里招呼着他们。
张云显说:‘’走吧,何叔叔,秦叔叔叫我们呢‘’
何休阳点了点头。
……
秦钟铭又向丹炉中扔了几块木材,只见炉中的火焰更加旺盛了。
见张云显与何休阳走了过来,他问:“云显,想好要学哪个功法了吗?‘’
起初张云显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然而,观看完何休阳的碧母拳气功法,张云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说:‘’想好了,秦叔叔,我想学何叔叔的碧母拳气功法‘’
秦钟铭点了点头,微笑说:‘’好‘’
何休阳看了看炉中的火焰,问:‘’四哥,火候可以了吗?‘’
秦钟铭点了点头。
何休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打开包裹,从包裹里拿出一颗淡绿色的小石头,交给秦钟铭。
张云显好奇的问:‘’何叔叔,这是什么东西?‘’
何休阳说:‘碧母云石’
秦钟铭接过碧母云石,走到丹炉前,把碧母云石放进丹炉中。只见碧母云石在丹炉中逐渐融化,融化的流质慢慢汇聚,片刻间,就形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丹丸。
秦钟铭取出木极丹,让张云显在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为他讲述碧母拳气功法的修习要领,和炼制极丹的技巧。
张云显坐在地上认真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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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庐山脚下的一条山路上,六名身穿黑袍的蓝鹊观门徒正在缓慢地行走着,他们奉鬼川司命的命令在此搜寻十三年前逃跑的明震轩门徒。
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走过来一名身穿黑袍的蓝鹊观门徒,那名蓝鹊观门徒带着袍帽,看不清面容,步伐极快,样子神神秘秘的。
通常情况下,一条山路上只有六人巡逻,见到此地突然多出一人,这六名蓝鹊观门徒感到奇怪。
领头的蓝鹊观门徒问道:‘’站住,你是哪个团的?”
那名蓝鹊观门徒停下脚步,双手抱拳,恭敬的说:‘’去报信的,报信‘’
“报信,报什么信,有没有蓝鹊观的手谕?”
“这个,,,,,,没有”
“没有?,那你把袍帽摘了让我们看看”
“这个,,,没必要了吧”
领头的蓝鹊观门徒觉得那名蓝鹊观门徒有些可疑,走到他的身前,看了看他,伸手去掀他的袍帽,不料,他的左手刚伸出去,就被那名蓝鹊观门徒的右手就抓住了。
领头的蓝鹊观门徒吓得急忙缩手,却无法从那名蓝鹊观门徒手中挣脱,只见那名蓝鹊观门徒的右手,突生异样,原本五根修长的手指,变成十分柔软的滑溜溜的模样,覆盖在他的左手表面。
领头的蓝鹊观门徒大喝一声:“给我抓住他”
身后的五名蓝鹊观门徒纷纷冲了过去,捉拿那名蓝鹊观门徒。
其中三名蓝鹊观门徒直接抓住了那名蓝鹊观门徒的双肩,那名蓝鹊观门徒双肩一抖,从他们的手中脱离出来,‘’砰‘砰‘’两声,将他们打飞好远。
剩下的两名蓝鹊观门徒冲过去紧紧抓住那名蓝鹊观门徒的双手。
那名蓝鹊观门徒,步法一变,双手变成柔软的滑溜溜的模样从中脱离了出来,‘’砰砰‘’两声,又将他二人打飞出去。
见到此景,领头的蓝鹊观门徒,站在原地,双腿微微的发抖。
那名蓝鹊观门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问道:‘还要不要蓝鹊观的手谕?’
领头的蓝鹊观门徒吓得不敢出声,牙齿上下打颤,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名蓝鹊观门徒呵呵一笑,急出一拳,砰的一声,将他打飞了出去。
六名蓝鹊观门徒躺在地上,痛苦万分,呻吟不止。
那蓝鹊观门徒低头看了他们一眼,隐藏在袍帽中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便跨过他们的身子,继续向前方的锦绣谷走去了。
然而,在他走后没多久,一只蓝鹊从躺在地上的一名蓝鹊观门徒的黑袍中钻了出来,它在这名蓝鹊观门徒身上停留一会儿,便振翅朝月禹镇方向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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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秦钟铭的讲述,张云显对碧母拳气功法的修习和炼丹术有了些了解。
修习碧母拳气功法需要将土极物炼化的土极丹吞入腹中,待土极丹在腹中转化成土极丹气存入丹田后,就可用意念对丹田中的土极丹气进行操控。
若有需要,修习者可调取丹田中储存的土极丹气扩充全身,肉体吸收土极丹气后,就拥有了土极丹气的天然力量和威力。
储存在丹田中的土极丹气不能被修习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修习者若将丹田中储存的土极丹气取空,必须再吞一颗土极丹补足土极丹气,否则肉体就会失去土极丹气的天然力量,恢复正常的肉体本能。
并且每种功法的修习方法都是一样的,每人只能修习一种功法,吞服一种极丹,若是吞服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极丹,就会有丧命危险。
炼丹术,是方术门人必须掌握的技术。
炼丹的过程中,丹炉的火候极其重要,温度不宜过高,也不宜过低,过高则容易损伤丹料的精华,过低则容易使丹料的精华不化。
有些方术门派将炼丹术与方术视为同等地位,因为一颗品质良好的丹药往往可以帮助修习者大大提升方术的修习速度。这是许多方术修习者梦寐以求的。
可是掌握真正炼丹术的人少之又少,即使在方术门派中也是凤毛麟角,这些人在方术门派中有个独特的称谓——炼丹术士。
秦钟铭,何休阳,沈巍,商小柔,张洛都是炼丹术士,他们都可以独自炼制丹药。
“明白了吗?云显”秦钟铭问。
张云显点了点头。
秦钟铭把土极丹递给他,说:‘’现在按照叔叔教你的方法,服下极丹‘’
张云显接过土极丹,仔细看了看,只见这颗土极丹呈淡绿色,晶莹剔透,看了片刻,便把它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土极丹在腹中转化成土极丹气。
许久,他只觉腹中凉丝丝的,仿佛有气在丹田中逐渐汇聚,他知道丹化气的过程开始了。
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浑身燥热无比,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变化不停。
“秦叔叔,我感觉到了”
秦钟铭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脸色的变化上,何休阳站在旁边,更是不敢打扰,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是危急关头,丹气会顺着经脉逆行,只有过了此关,才算修习的开始。
忽然,张云显只觉丹田中的土极丹气突然涌上心口,他感觉天旋地转,头晕脑胀。
“秦叔叔,好难受啊”
“别怕,云显,试着用意念引领丹气”秦钟铭说。
张云显只觉腹中的丹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腹中游来游去,一会儿窜到脸部,一会儿窜到腿部,不受控制。
他尝试用意念引领腹中散乱的土极丹气,汇聚一起,缓缓的回归丹田。
他的脸色开始平静下来。
见他的脸色好转,秦钟铭心中暗暗窃喜,露出了笑容。
“云显,试着引领丹气扩充全身”
按着秦钟铭的指点,张云显将丹田中的土极丹气运转出来,分散到体内各处,同时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他的浑身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一丝丝淡绿色的气体,飘散在空气中。
秦钟铭与何休阳见到此景,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云显,你成功了”秦钟铭说。
张云显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大喜,说:“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秦钟铭与何休阳见到他开心的样子,彼此相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张云显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左一拳,右一拳的朝空中打去,一团团淡绿色的绿气从他的拳头发出,打到半空中。
“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哈哈,真是好啊,我也会碧母拳气了”
他边说边向旁边跑去,迫不及待的想施展一下碧母拳气的威力。
“呱呱”‘呱呱’
只见一只胖乎乎的河蛙在前面的草地上蹦跳着。
张云显挥拳朝那只河蛙打去,一团淡绿色的碧母拳气从他的右拳发出,击中了那只河蛙,那只河蛙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便不动了。
“哈哈,好玩”
‘呱呱’
这时只见一只更大更胖的河蛙在前面的草地上蹦跳着。
张云显兴奋的追了过去,那只河蛙却越跳越快,他如何追也追不上,不知不觉间,他已离两位叔叔的所在地越来越远了。
不久,那只河蛙仿佛跳累了,停在前面的草地上不停的喘息,张云显悄悄靠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袍的蓝鹊观门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蓝鹊观门徒出现得悄无声息,以至于吓得他一哆嗦,他脑中立刻闪现一个字,逃。
说逃就逃,张云显转身就跑。
不料,被那蓝鹊观门徒抓住了衣领,张云显急中生智,转过身,就朝那蓝鹊观门徒打出两团碧母拳气。
那蓝鹊观门徒一惊,连忙侧身避开。
‘’碧母拳气?‘’那蓝鹊观门徒惊诧万分,‘’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放开我!”“秦叔叔,救命!,秦叔叔,救命!”张云显向两位叔叔的所在地大声呼救着。
远处,秦钟铭何休阳听到张云显的声音就知不妙,飞速赶来。
见到那蓝鹊观门徒抓着张云显不放,秦钟铭与何休阳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抢夺。
秦钟铭施展金刚力功法,双掌坚如磐石,掌缘如刀,劈向那蓝鹊观门徒。
何休阳施展碧母拳气功法,朝那蓝鹊观门徒打出一团团碧母拳气。
那蓝鹊观门徒身法灵动,左闪右避,尽皆避开。
几个回合下来,那蓝鹊观门徒便放下了张云显,不再还击,说道:‘’想不到,四弟五弟的身法,过了十三年,依然那么出色‘’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袍帽。
秦钟铭与何休阳见到这蓝鹊观门徒的真实面目后,大吃一惊,只见这蓝鹊观门徒正是大师哥——沈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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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鹊:中也国度的一种鸟,身上的羽毛曾深蓝色,具有灵性,可飞行百里而不疲惫,传说只有蓝鹊观的腾罗司命才能捕捉到它。
极丹:极物炼化的丹丸
土极丹:土极物炼化的丹丸
丹气:极丹在腹中转化的气
土极丹气:土极丹在腹中转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