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不好了,蓝鹊观的人马杀过来了!”
“快醒醒!,大家快醒醒!”一阵阵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张云显被声音惊醒,坐了起来,他下了床,穿上鞋子,朝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就看见一对皇族人马从门前匆匆经过,喊话之人正是昨天见过的贺阳将军。
“咚”咚“咚”咚“咚”一阵密集的锣声响起。
“快醒醒,大家快醒醒,蓝鹊观的人马杀过来了!”贺阳一边敲击铜锣一边大声喊着。
一名名皇族士兵从对面的房屋中出来,有的只穿着一条短裤,裸露着上半身,神色慌张。
“蓝鹊观的人杀过来了,大家快醒醒”
一名名皇族士兵迅速跑回自己的屋中,拿出自己金光闪闪的盔甲,来到房前穿上。
整条道路充斥着甲胄契合的声响,场面十分壮观。
南华礼,黄秀怡,雷苓雪也分别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南华礼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衫。
“贺将军,发生什么事了?”黄秀怡问。
贺阳驾驭着兽马,在黄秀怡面前停住,翻身下马,急促的说:“不好了,蓝鹊观门徒就要杀进来了,他们兵分三路正在进攻东城门南城门和北城门“
虽然距离黄秀怡很远,张云显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赶忙朝黄秀怡走去。
”什么!“雷姐姐,我们该怎么办?”黄秀怡问雷苓雪。
雷苓雪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站在那里,双眉微微地皱起。
张云显来到雷苓雪身边,思考了一会儿,说:”大家不要慌,先想想办法“既然他们主动上门,也免得去找他们了,不如这样,我去南城门,华礼去北城门,苓雪去东城门,秀怡留在这里“
南华礼点了点头,说:”嗯,这样也好“
”不,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黄秀怡说。
张云显说:”不行,这里必须留下一人,万一敌人趁乱偷袭这里,可就损失大了“
“是啊,怡妹,你就留在这里吧”南华礼劝阻黄秀怡。
”那为什么是我留在这里?“黄秀怡不满的看着张云显。
张云显说:”你年龄最小“
(黄秀怡今年十七岁,比张云显和南华礼小一岁,比雷苓雪小六岁)
”是啊,怡妹,你就留在这里吧,不要闹了“南华礼说。
黄秀怡一脸委屈的表情,说:“好吧,那你们可要小心啊”
张云显说:“放心吧,我回去拿外衣,你们先走吧”
南华礼说:“好”
张云显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里,张云显拿起外衣,披在身上,走出房间,来到贺阳身边。
”贺将军,你的兽马能借我一用吗?“张云显问。
贺阳说:“可以,请拿去用吧“说着把兽马的缰绳递给张云显。
”多谢将军“张云显接过缰绳,跃上了马背。
”等等“贺阳说。
张云显不解的看向贺阳,不知他想做什么。
只见贺阳进入旁边的一间房屋内,片刻,从那间房屋内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张金黄色的布帛。
他把手中的金黄色布帛递给张云显,说:”把这封手谕拿好,到南城门交给贺将军,他不会为难你的“
张云显微笑说:”好,多谢贺将军“
”嗯“
张云显把手谕放入了怀中。
他对雷苓雪说:“苓雪,我走了“
雷苓雪点了点头,说:“嗯,要小心”
张云显说:“嗯,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雷苓雪点了点头:”嗯“
张云显调转马头。
”驾“
他驾驭着兽马就独自朝南城门奔去了.
雷苓雪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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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张云显来到南城门,只见数百名皇族士兵用身体顶住南城门,他们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大汗淋漓。城门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响。
“轰”“轰”“轰”“轰”
”给我顶住!,顶住!“一名皇族将领在旁边大声喊道,他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年龄约莫四十岁,此人正是南城门首领——谢志天。
张云显立即翻身下马,朝他快步走去。
”你好,请问您是这里的将军吗?“张云显问。
谢志天听到声音,转过头,打量一眼张云显,微感诧异,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问:“你是什么人?”
张云显说:“将军不要误会,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帮助我们?“谢志天认真想了想,说:”哦,你是南华世家的人吧?“
张云显摇了摇头,微笑说:”不是,我是他们的朋友“
张云显随即掏出怀中的手谕,递给他。
谢志天接过手谕,展开手谕,看着手谕上的内容。
看了一会儿,他朝张云显拱了拱手,说:”在下谢志天,是南城门的首领,失敬,失敬,
张云显抱拳说:”谢将军好“
谢志天说:”嗯“
张云显看向旁边的西城门,问:”将军,我能到这城门上看看吗?“
谢志天犹豫了一下,说:”可以,只不过有些危险”
张云显说:没事
谢志天说:“好吧,你随我来”
张云显跟随谢志天,来到城楼上,放眼望去,只见城楼下数千名身穿金色铠甲的皇族士兵正在抵抗着蓝鹊观人马的攻击,怒喊声此起彼伏。有些皇族士兵被蓝鹊观门徒一剑刺穿了喉咙,鲜血四溅,景象惨不忍睹。
谢志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看到了吧,也不知还能抵抗多久,这些人迟早会杀进来“
这时张云显注意到城门下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蓝鹊观人群中快速移动着,那个黑色人影忽然在一名皇族士兵面前停住,急出一掌,将那名皇族士兵打飞。忽然又移到另一名皇族士兵面前,急出一掌,将另一名皇族士兵打飞,身形之快,犹如鬼魅。
然而,当那个黑色人影停留在一名皇族士兵身前时,张云显却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
他的脸黑黢黢的,头上插着一支翠绿的发簪
张云显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五年了,时隔五年,张云显依然没有忘记这个人的模样,这人不是鬼川又是何人。
张云显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眼中凶光闪闪。他情不自禁的说了句:“是他”
他转头问谢志天:”谢将军,你这里还有多少士兵?“
谢志天细想了一下,说:“如果不算伤残的话,还有一千”
张云显问:“谢将军,你能借我一对人马吗?”
谢志天疑惑,问:你要做什么?
张云显说:“我要带领人马杀出去”
谢志天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要借多少?
张云显说:“两百人就够了”
谢志天低头沉思,因为两百名士兵毕竟不是小数目,他不确定派遣两百名士兵之后,剩下的八百名士兵还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抵挡住城门外的蓝鹊观人马,况且昨天皇主已经下过命令,要节省兵力,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谢志天问:你有把握吗?
张云显点了点头,说:“有”
“好,我去安排”谢志天转身朝城楼下走去了。因为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半个时辰后,两百名皇族士兵手持长枪整齐的排列在张云显的身后。这两百名士兵是谢志天精心挑的,每名士兵都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战斗力十足。
张云显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百名皇族士兵,对谢志天说:”谢将军,打开城门吧“
谢志天问:“你真的有把握?”
张云显说:”放心吧,将军“
张云显看向自己身后的皇族士兵,说:”待会儿还请你们向后靠一靠,等我杀出去,你们再跟上,与我保持距离,明白了吗?
两百名皇族士兵齐声说:‘明白’
城门下的皇族士兵纷纷撤离,全部跑到了谢志天的身后。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准备御敌,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脏怦怦直跳。他们不知道城门打开的一刻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着。
张云显说:“打开城门吧”
城门下的一名守卫看向谢志天,等待他的命令,只见谢志天轻轻点了点头。
他立即朝城楼上一名皇族士兵高声喊道:“打开城门”
城楼上三名皇族士兵用力转动着一个巨大的木轮。绑在城门上的三条铁链逐渐紧绷。随着吱呀一声,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透过城门的缝隙看去,城门外硝烟弥漫,蓝鹊观门徒与皇族士兵相互厮杀着,刀剑声不绝于耳。
待城门完全打开,城门外数百名身穿黑袍的蓝鹊观门徒,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如狼似虎般的冲了过来,他们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
张云显站在城门内,却是一动不动,镇定无比。就在这些蓝鹊观门徒冲到他的身前时,张云显突然运转起丹田中的水极丹气,施展出寒行身功法。他的身体表面瞬间扩散出一股极强的寒气向四面八方涌去。冲过来的蓝鹊观门徒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这股寒气冻僵在原地,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冰霜。
张云显将水极丹气运回丹田,运转起丹田中的金极丹气,施展出金刚力功法。
他的双手表面霎那间闪现一抹金色的亮光,他的身体变得犹如磐石般坚硬,刀枪不入。他朝这些冻僵的蓝鹊观门徒急出一掌,砰的一声,将他们打飞出去,又撞倒一大片蓝鹊观门徒。
他运转起丹田中的火极丹气,施展出火行身功法,双手变得红彤彤的开始散发出雄浑无比的热量,踏过脚下的这些蓝鹊观门徒的尸体,直接朝城门外走去。
身前的一名名蓝鹊观门徒皆不敢靠近他,纷纷后退。
“兄弟们,给我冲”一名蓝鹊观门徒突然大声喊道。
他身后的数十名蓝鹊观门徒,怒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刀剑,朝张云显杀了过来。
张云显左闪右避,躲避着他们挥砍过来的刀剑。他出掌如风,双掌散发着极高的热量,击打着他们的要害。
”砰“”砰“”砰'“砰“
被他双掌打到的蓝鹊观门徒,惨叫一声,身体上便冒出一阵黑烟,倒了下去。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数十名名蓝鹊观门徒倒在了他的脚下。
“砰”“砰”“砰”“砰”“砰”
*****
鬼川站在敌阵中心,见到从城门内杀出来的这个少年,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
他的脸色变了,眼中尽是骇然震惊。
因为他看见了少年的双臂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热量。
他深知这个少年所施展的就是明震轩的火行身功法。
然而,那个火行徒十五年前就被他杀了。
眼前的少年是谁?
他想不明白。
”不,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怎么会,,,怎么会“鬼川喃喃说。
这时一名蓝鹊观门徒挥拳朝张云显打来,张云显向左闪避,他的右手抓住了这名蓝鹊观门徒的右臂,只见这名蓝鹊观门徒惨叫一声,他的右臂就被张云显右手散发的热量烤焦了。
而此刻,张云显已经杀到了鬼川身前五丈之处,停了下来。
他望着面前的鬼川,眼中满是愤怒。鬼川也望着他,满脸怒色。
两人死死对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鬼川嘴角一丝上扬,问:”你是谁,怎么会明震轩的火行身功法?'
张云显眼中冒着寒光,说:“还记得五年前你亲手杀死的那三名明震轩门徒吗?”还记得五年前从你手中逃走的那个男孩吗?“
鬼川听到这句话,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疑的目光,说:“莫非,莫非,,你就是那个孩子?”
张云显说:‘’没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落他运转起丹田中的土极丹气,双手散发着一团团淡绿色的气体,腾身而起,身形旋转,朝鬼川连续打出三十二团碧母拳气。
一团团淡绿色的碧母拳气仿佛迅疾的流星飞向鬼川。
鬼川身影一闪再闪,速度之快,连续躲开了碧母拳气的攻击。
他闪身到一旁,轻蔑的说:“碧母拳气,不过如此”
他的双掌迅速在胸前交叠,连续旋转,一丝丝黑气从他的双掌发出,在他的胸前不断汇聚,片刻之后,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气团。
他用力一推,将这团黑气朝张云显推了过去。
张云显自然知道这团黑气就是太阴元气,他运转起丹田中的木极丹气,施展出扶尘聚形功法,顺势将身前一丈处的一名蓝鹊观门徒,拉到身前。
只见那团太阴元气在半空中瞬间分裂成许许多多的小气团,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源源不断钻进这名蓝鹊观门徒的汗毛孔,鼻孔和耳孔。
张云显躲在他的身后,用他的身体死死抵挡着这些太阴元气。
待这些太阴元气全部钻进这名蓝鹊观门徒的体内,张云显松开了手,只见这名蓝鹊观门徒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脸色瞬间变成了黑色,死了。
见到这一幕,张云显不得不惊讶于太阴元气的威力,他更加愤恨眼前的鬼川,恨不得趁早将他杀之而后快。
他运转起丹田中的火极丹气,施展出火行身功法,朝鬼川冲去。
”砰“”砰“”砰“”砰“”砰“
两人交手数十个回合,不分高下。
这时张云显看准机会,右掌急出,击向鬼川面门,鬼川斜身闪过,躲开他的掌法。他顺势提起自己黑袍的下摆,遮住张云显的视线,同时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取下头顶的发簪,朝张云显胸口刺去。
张云显见势不妙,运转起丹田中的金极丹气,施展出金刚力功法,全力抵抗。
砰的一声,鬼川手中的发簪刺到张云显胸口,仿佛刺到一面坚硬之极的墙壁之上,碎掉了。
鬼川见到自己的致命杀招被少年破解,惊讶的合不拢嘴。
而此刻,张云显右掌趁机打出,砰的一声,击在他的胸口。
鬼川的身子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狠狠摔在了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鬼川勉强支撑起身子,低头向胸口看去,只见胸口处的衣襟,已被少年右手散发的热量烫焦了,他不得不对面前这个少年刮目相看。
张云显出掌再次朝他打去,鬼川的嘴角露出一丝邪笑,他身形一闪再闪,如同鬼魅,几次闪身后,便消失在了战场上。
张云显见鬼川就这么轻易的逃跑了,不禁心中有气,他望着鬼川逃离的方向,心中的愤怒却是无处发泄。
他施展寒行身功法继续攻击战场上的蓝鹊观门徒,过了一会儿,他带领身后的两百名皇族士兵将这些蓝鹊观门徒杀得落荒而逃,只剩下战场上的累累尸体。
他大步朝南城门走去,城门内跑出许多皇族士兵列队迎接,谢志天站在那群皇族士兵的最前面等待着他。
张云显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没有杀死鬼川,反而让他逃走了。
然而,他现在还要去做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帮助苓雪和南华礼。
”多谢英雄相助”谢志抱拳说。
张云显抱拳还礼,说:“谢将军,言重了,如果这里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我要去北城门帮助其余的朋友”
谢志天说:“好,英雄来日再见”
张云显说:”嗯,谢将军,保重“
谢志天说:”好“
张云显来到自己的兽马前,跃上马背,他转头对谢志天说:“将军,留步吧”
谢志天说:好,英雄慢走。
张云显说:好
他驾驭着兽马就朝北城门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