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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偷世家

第二卷第一章:神偷世家

姑姑收了秦千为徒,暂时给何局长一个交代。小舅舅是声泪俱下的一通申冤,让秦超和秦千心里酸楚的很。

是夜,秦超给小舅舅准备了晚餐,一家三口又坐在一起。秦超问小舅舅:“舅舅,秦千跟着姑姑不会……”小舅舅明白秦超的担心,担心秦千学坏以后不好回头,但是小舅舅心里却因为秦千拜师百花堂而高兴得很。“超,这个你不要担心,你们流的是百花堂的血,按理都要进百花堂。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百花堂就是一共戏班,而且百花堂大院里还住着公安。梁爽的爹和你何伯伯是公安,梁爽的爷爷和菲菲的爷爷也是。你说能出什么事情?吃饭吃饭。”

酒过三巡,秦千一直不语,小舅舅看到平时最热闹的秦千好像心事重重。“千儿,你这是怎么啦,这几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想认了几个哥哥,反倒高兴不起来。”

“舅舅,以前我和我哥,就算是以离家出走相逼你都不肯说出我们的身世,现在能不能多给我们讲讲我们的父母,也让我们有个念想。还有为什么你的手艺是和爸爸学的这百花堂到底是什么样的戏班?”秦千语重心长的问舅舅,秦超也迫切的想知道父母的一些情况,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哄着舅舅多喝点酒。小舅舅明白这弟兄俩这是商量好的,看来今天要交代一下了,借着喝了点酒话也就多了一些。

“我姐夫名叫秦毅,是不是真名还不清楚。是百花堂的三师兄就是姑姑的三哥,姑姑排行老五。艺名百忌,就是百无禁忌的意思,秦超长的和你们父亲一模一样,高高的个子,黑黑的皮肤大方脸大眼睛浓眉毛。一看就是正经人,我姐姐当时是歌舞团的演员,在演出的时候认识秦毅,家里都很喜欢秦毅所以就结婚了。我要是没有记错这百花堂压根就没有正经的演出过,这就是一共幌子,但是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个资料应该都在文化馆里,当时文化馆收编了很多剧团,百花堂就是其中一个,他们上班就是在文化馆,每天就是排练汇演也没有什么特别什么特别的。”小舅舅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你们父亲多才多艺,会拉二胡、说相声、唱戏、变戏法还能耍些功夫。我当时在城里读书就住在这大院里,你父亲就当是在小舅子面前显摆,经常经常的给我耍一些个江湖戏法,最牛的就是三仙归洞,那偷牌换牌就是小意思。这几个我压根学不会,我姐夫呢就教我探囊取物。没有多久我就能手到擒来,又一次我在学校受了欺负,我就偷同学的书包然后把转头放进去,被老师知道非要叫家长这件事情后姐夫就再也不教我我了。你们姑姑的那些手艺,你们父亲不会,当时徒弟都又专攻……”说着说着小舅舅不胜酒力,起身来到沙发上睡过去了。

第二天,秦超叫来秃子、梁爽,把昨天小舅舅说道事情和他们一说,接着就问:“有没有兴趣去文化馆找找咱们父母的资料,兴许还能有些收获。”几个年轻人背着家里人来到文化馆。

春节期间,单位都放假。文化馆就在城里的一个老院子里,文化单位这几年不景气,所以院子看上去有些老旧,不过毕竟是政府机关门口大门紧闭并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几个人在门房央求了半天也没有能进入文化馆,几人打算无功而返。正好来了个换班的门卫,那人个子不高,有些秃顶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到秦超他们上前就问:“小伙子,你可是姓秦?”,秦超愣了:“是的,是的,您是?”几人总算进入文化馆大门,来到门卫,大叔和值班的交接了一下算是换班,春节期间一般单位都是轮流换班。

“我一看你和你父亲简直一摸一样,我和你父亲是一个小组的,练功点时候走路神,摔断了了腿,单位就让我做些杂事。可惜啦,秦毅两口子葬身火海就这么没了,剩下两个孩子。你是老大老大还是老二?”看门大叔把几个人让进门房,问了秦朝几句。“我是秦超,这个是我弟弟秦千”秦超赶紧回答。“那他们几位是?”大叔又问。

“他们是我朋友”秦超回答。

秃子这时候走进几步:“我妈妈当时也是文化馆的,叫吴娟。大叔您有印象吗?”

“吴娟,当然有,那可是咱文化馆的一枝花,台柱子。不过我不知道他结婚了。”大叔继续说“你们来是要干什么呢?”

秦超答到:“大叔,我们是来看看以前父母工作的地方,最好能看看当年的档案,也有个念想。”

“哦,老以前的东西,都没有电脑,都是手写的应该还留着,你们跟我来吧。”大叔说着,带着几人朝文化馆大楼走去,边走还边说:“20几年没有人提起过秦毅了,要不还是骨肉亲呢?都长大啦,诶……”文化馆大院里张灯结彩,但是空无一人,大叔带着秦超几人走到大楼旁边的一个老房子,大叔指着老房子说道:“当年的那些碰铜烂铁还有什么文件柜什么的都在这个里面,我找找钥匙。”面前的这个老房子,大门紧闭,在门上还贴着老旧的封条,旁边是刚贴的对联,墙上还写着几个打字“禁止吸烟”,看样子应该很多年没人来过。大叔拿一串钥匙试了几次就打开大门,推门进去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地上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仓库虽然很破旧,但是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一个个大箱子整齐的摆在右边,上面都有封条写着1994年封。在仓库的的左手边有很多乐器、大鼓、狮子头、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道具。

大叔对秦超说:“文件应该是在最里面,你们几个记住不能吸烟,自己去找找吧,走的时候时候把门锁上,我要去值班了。”

秦超几人来到仓库的最里面,一排排的柜子上都有标签,很容易找到人事档案的柜子。柜子是锁着的,秦千拿出一共小包,很快打开柜子。众人没人拿了一些文件盒,开始查找。想象当年还没有信息化,所有的档案都说手写,需要几个柜子才能装满。几个人找了好久在一个文件里找到秦毅的资料,打开牛皮纸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打信签纸。其中一张有个人信息,右上角右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看上去很久不过能分辨出一共和秦超模样相当的人脸,应该没错。

梁爽队大家说:“大家找到后慢慢看,现在先找文件要紧。”

众人陆续找到秦超妈妈的档案,找到姑姑的档案,找到梁爽妈妈无双的档案。几人拿着找到的档案准备离开,秃子叫住大家“看这个”。只见在最后的一共柜子里写着“关于南城民间艺术团体收编档案”的文件,打开后很多民间艺术团体的档案都在,有几本很厚的文件是百花堂的文件,百花堂的文件几乎是其他所有文件的总和。几人来不及分拣直接把所有百花堂的文件全部拿走。

几人抱着一些旧的档案来带门房,这些旧档案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大叔也就没有阻碍让大家全部拿走。

回去的路上,梁爽打开百花堂的资料浏览者,突然看到一个70年的档案,南城市公安局针对百花堂政治成份的调查。一开始的几页纸是针对民间走访百花堂演出的一些口供,后面一夜有一个有一个总结上面赫然写着“推测,百花堂是以戏班为掩饰的偷盗集团,无案底。”再往后面是一本百花堂戏班政治成分终审报告,终审报告上写着:“政治成份:贫下中农,终审人是:南城公安局梁本义、何红兵……”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区,梁爽把关于百花堂的资料给大家看了看,又把其他资料分发给大家,几人上楼去了,上楼之前几人商定今天的事情不能让姑姑、小舅舅、何局长知道这才分开各自回家。

晚饭过后,大家都躲在房间里研究今天找来的档案,梁爽越看越奇怪,看来给出终审报告的应该就是自己的爷爷和何菲菲的爷爷。关于初级审查里面提到的以戏班为掩护的盗窃团伙的报告,一直吸引着梁爽解开其中的奥秘,报告还有很多口供。六月初九小北村庙会百花堂唱戏,祠堂丢失佛像以及铜器,八月初八黑瓦沟堂会丢失宋代佛像,八月十五中秋庙会四方县博物馆被盗……超过30次庙会百花堂有表演,而每次的演出都会有文物丢失。

梁爽越看越震惊,而一旁的秃子已经酣睡过去,梁爽用手机把刚才的档案拍照微信发给秦超,过来一会秦超发来信息,“明天我们要向姑姑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梁爽何尝不想,但是姑姑毕竟是养大自己的亲人,真的要拿着档案质问姑姑吗?梁爽心理翻江倒海,也许是探秘的苛求远远大过面对姑姑的尴尬,梁爽给秦超回信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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