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赛结束,剩下12人;
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紧接着又是一轮;
虽然对手都是年轻一代的俊杰,但夜飒依然可以很轻松地击败对手,这不仅让围观的弟子惊呼,也让台上观战的众长老惊讶,毕竟平时夜飒太过调低,低调得让人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心头对武立果的傲慢不爽的七长老有些解气地转头望向对方,然而让他有些失落的是武立果对夜飒出人意料的极佳战绩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担忧,依然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十足,而且还在安慰边上忧色重重的晓富贵。
“呼!呼!……”
迎面,水桶般大的火球一团接着一团,连续不断就像不钱似的拼命地砸过来;夜飒的脚步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从容不迫好似闲庭信步,没有一丝慌乱。
这是第三轮的比赛,只剩六人。
此轮比赛,夜飒的对手是御空境顶峰的巩成济,是火系道法的天才级人物。
“风系!你这家伙,到底打不打,光会躲算什么本事!”巩成济的疯狂攻击几乎是密不透风,但却给夜飒用精妙的流风步给闪去,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看到巩成济骂骂咧咧的,夜飒倏地停住了身形,面色微沉地对着巩成济,说道:“巩师兄,你也算是火系道法一脉的天之骄子,若败得太快,我怕你在颜面上会很不好看。”
“你……你……”巩成济气得差点口吐白沫,指着夜飒想要大骂却气得骂不出来,手指不断地颤抖。
其实夜飒的本意是好的,但对方听了却是极其的刺耳;这显然就是说我一出手你就会很快败下阵,这是对巩成济的极度轻视,当然夜飒并不是这么想,他只是让巩成济战斗得久一点再败这样会好些。
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东西夜飒还未懂的怎样处理,本意是好,但结果却很糟糕。
“好,好,我就让你看看,谁会败下去!”巩成济怒了,彻底地怒了,身体周围开始聚来点点的红光,极细小,像灰尘;初时那些红光只是稀稀疏疏,几个呼吸后已是密如毛发,巩成济的身体就像磁铁一样把红光从四面八方吸收了过来。
“那……那是……”台下许多人惊叫起来,纷纷伸手指向红光汇聚的巩成济。
“是火系道法御空境的高深法门,叫‘火刀炎钾’,是火系元素凝聚而成的;火刀能加成攻击力50%,炎钾能抵消敌人攻击力的60%。”围观中的一名弟子显得很博学的样子,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地介绍着,让边上的同门差点想掐死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我也是学火系道法的,在藏经阁我看过这种法门,只不过我修为不够,学不了。”
……
“人才啊。”台上众长老也忍不住地点头称赞,再看巩成济对面的夜飒,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竟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
夜飒看着对手,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提升到最强状态;腰间的长剑依然没有出鞘,他要等对方出最强招,这样才能让这个火系天才心服口服。
“夜飒师弟,加油啊,快攻过去!”
“加油,夜飒,加油!”
“夜飒锅锅,我爱你,打败他,打败他!”
“真花痴!”
“你才花痴,扁他!”
……
由于夜飒所学的是风系一脉道法,所以为他加油的人中风系的占大多数,而为巩成济加油的也是以火系一脉占多,毕竟谁都想自己所学的那脉道法能够在众多门人前面大出风头。
火刀炎钾终于形成。
火红的战钾从头顶到脚底把巩成济包裹在了里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右手紧抓着的那把臂长的火刀就如同染满了鲜血,鲜红非常,看之让人发寒。
“你现在认输还来……。”巩成济看到夜飒面色淡然,对他的火刀炎钾不为所动的样子,顿时把说到一半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两步跨近,一声怒吼,双手高举火刀到头顶,使出猛虎之力,一刀劈了下去。
夜飒眼睛微抬,看着巨刀压顶而下,右手五指一合,拳头由下向上直接迎了上去。
“什么!”
“竟……竟然直接用拳头……”
许多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地捂住了眼睛,他们担心看到被火刀劈成两半的血腥场面。
突兀地,砰的一声。
众人赶紧睁大了眼睛望去,只见夜飒的头顶火花飞溅,就像是有一团火花突然爆开了一样;巩成济的火刀化为点点火花在夜飒的头顶四散飞溅,而夜飒高举着的拳头却丝毫无损。
此一番突变,不仅围观的人惊呆了,就连台上的众长老也是面面相觑;武立果的眉头一蹙,嘴角轻轻抽动,翘着的二郞腿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腰身正了起来往前倾了倾。
火刀被击碎的巩成济瞬间脑子一片空白,随即更是被夜飒扬腿一扫,整个人横飞了出去,直接掉落到了练武场外。
“御空顶峰啊,竟被一招击败!”
“哇靠!我们风系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牛B的人物!”
“他绝对的超越了御空境,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的低调一直不显出真实修为!”
“我的天呐,这……这……还有天理吗,他才十五六岁啊,就达到这样的高度……”
“老刘啊,别伤心了,谁叫你资质平平。”
……
一时间,赞叹的,祟拜的,惊讶的,目瞪口呆的……各种火热的目光聚集过来,这让夜飒很不习惯,毕竟低调得太久了,一直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平常时大多是独自一人,现在万众瞩目,还真适应不过来。
要不是为了晓灵,他是决不会这么张扬的,他要给台上的爱人信心,让她相信自己有能力赢得这场擂台赛。
果然,当夜飒把目光投向她时,那泛着泪花的脸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开心笑容。
“副……副宗主,你……你看,那夜飒竟然隐藏得这么深,不知道令郞……”晓富贵仰瞄着武立果那泛着阴沉的脸,战战兢兢地问。
武立果从鼻孔哼出了一声,“就算他到了脱魂境也没用,你就看好吧,这门亲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