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那不好,只是那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我不想做个表情、说句话、写首歌都是要以讨好别人为前提,音乐是我最喜欢的事,我不愿它变得不纯粹,最后连唾手可得的唯一快乐也失去了,就像今天这样,我觉得比开演唱开心自得得多。”他脸上洋溢着幸福。
但她地仍有疑问:“可这样为什么还有人要做歌手呢?”
“是大部分人都想做歌手,我只是个个例而已,有个朋友跟我说过,她不认为那是讨好,她也可以做自己,唱喜欢的歌,说想说的话,因为她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人,也是大众审美,所以不可能产生那么多矛盾,但她原是最不喜欢说一堆大道理的人,而今却总在公众面前奉上心灵鸡汤,她还常说‘掉粉就掉粉,我要的是真正喜欢我的人’,可这却是她最在意的,她这么说只是自我安慰,她深知没有更多人喜欢她的话,她不可能有更好的星途,她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谈恋爱,更不可以让人知道她已有恋爱对象,这样你还觉得自由吗?”牧北有些无奈地说。
真淇扁嘴摇摇头,这种压抑本性的生活太难受了,就像她现在每天都要非常小心地说话,她已感到难以忍受。
同时她从牧北说起那个朋友时略带忧伤的神情,感觉到她应该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所以她问:“你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了吗?”
他轻叹一口气说:“说了,但她不愿承认,更不可能接受。”
也许这就是他感到无奈之处,于是真淇安慰他说:“那就顺其自然吧,你看这里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对生活的态度都不同,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的,也许这就是她认为最好的生活方式。”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说:“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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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傅绵的房间里。
真淇终于等到了得以解开久藏于心中疑问的绝佳机会,傅绵失眠了。
她先试探着问:“姑妈,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呢?”
“听哥说我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爸妈带到了城里。”
“听说?”虽然她知道傅绵肯定跟她一样,不可能知道来此之前真正的傅绵所经历过的事,但她想知道中间这个裂口后来是如何完美衔接?
“对,在我十九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这些都哥当时在医院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她不禁想,如果将来她也选择留下的话,又会生出有什么原因为她填补缺失的傅真淇过去的记忆?
她回过神,突然记不起接下想要问什么?所以随便找了个问题问:“父母只带了你到这里吗?”
“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爷爷奶奶,因为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我的爷爷奶奶都不肯让他离开,说他无论如何都要留守家乡。”
“后来呢?”
“后来听说我父母,也就是你的爷爷奶奶,他们离了婚,我跟着妈妈没再回过家乡。”
问了这么多,傅绵仍没说到她想知道的重点,真淇想了想,也许问她为什么一直没离开这个城市会是突破口,所以她问:“为什么你后来都没再回家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