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换了新校长,工作日只准老师不许学生去一餐厅吃饭,又在食堂门口装了LED显示屏来做广告赚钱。专制独裁,乌烟瘴气。
看到尊敬的老师和低自己一届的小师妹手拉手谈起恋爱。
妈妈进入更年期,每日使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出门去,她骂野孩子;你留在家中,她说上不得台面。
父亲是女儿上世情人。奈何父亲又早逝,不借助照片,连父亲模样都不清楚。
母亲知道了,又泄她的气,“你爸?快问一问你哥哥,小时候挨过你爸爸多少皮鞭子。”
才不去问他,哥哥也是个混账,别家的女人抛弃他,他却拿自家女人撒气。
元柠有一肚子的苦,要同表姐诉。可不知她人跑去哪里开心,无法,元柠只得去补觉。
睡一觉醒过来,元柠惺忪着眼从卧房出来,二楼并没有一个人。又下楼去,看到阿兰站在客厅笑吟吟打招呼,“醒了?”
元柠点一点头,“表姐有没有回来?”
“还没有,这个时间,”阿兰看一看表,“约莫同陈家小子在一起。”
“那明劲呢?”
阿兰同她开玩笑,“被你的热情吓得不敢来。”
“人家不过喜欢他,”元柠觉寥寥。
阿兰笑,“同你开玩笑,方才电话说要迟一些。”
“那我去接他!”自己激动起来,又自笑道,“那蒋女士会打断我的腿!”
两个人笑起来,元柠又要找小姨。
阿兰笑着朝厨房指,“姐妹俩又斗起嘴。”
元柠走过去,正听小姨说,“儿子都成那样,你心真宽。”
“那怎么样?母子两个抱头痛哭,不过失恋而已,连这点儿苦楚都经不住,起初就莫开始。”
元柠又为哥哥喊不公,“妈,失恋你也不安慰,教我怎么做你的小棉袄。”
蒋女士冷心道,“无人爱你,自己当爱自己。”
元柠嚷嚷着唤小姨评理,“小姨小姨,你会这样对待表姐?”
大蒋女士瞪她,“莫同你姐姐比,你姐姐独立自强,要搬去外面自己住,不是小看你,你敢吗?”
元柠瘪着嘴看小姨,“她人身攻击!”
蒋三女士过来抱元柠,打圆场,“我爱元柠,来,我们换女儿,你将那个心如野马的混账带走。”
“求之不得,女孩子天天窝在家中把你当老妈子使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如生活在古代。那时候还懂些女红,现在懂什么?哼,数理化一窍不通,天文地理一知半解,不过每日抱着手机痴笑。令珠这样的女性,才对得起新时代。”
“我来晚了,”一道清朗的笑声传过来,“听着一台戏都唱过去!”
蒋女士们都笑着走出来,“可不是,”看到直方又忙走过去逗弄,“我们直方越发可爱,明远呢?”
“去为妹妹出头。”
“明远是好哥哥。”
品慧看了一遭,“我家小叔子还没有来?”
“明劲有应酬,须晚上一时。”
大蒋女士乐得拍起手来,“今日大家都聚起来,可是热闹。”
令珠大醉,谢景仁给舒滢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再打给强生,说话相当不自然,你同他说什么都只啊啊啊回应。不得已,只得将她扶回车子里,正要转回驾驶室,有人高声唤谢先生。
谢景仁回头一看,招呼道,“是宋先生,好巧。”
明劲回笑好巧,“新郎倌,是从哪里来?”
谢景仁指了指升平,“来喝一杯,在里面碰到令小姐。”
宋明劲自是看到令蒋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和身世不清白的男人在一起才走过来。只是这会儿再看过去,才看清全貌。那位歪在副驾驶位子,全然不省人事。把她当做死猪宰杀都不晓得。
明劲指了指令珠,“如若不介意,我送她回家,你明日婚礼,当回家好好休息。”明劲顿了一顿,“结婚前夜送醉酒女性回家,多少不合适。”
谢景仁虽听出明劲话中有话,也不好解释,只答烦劳。
明劲将令珠从谢景仁的车子里提出来,让她躺在后排椅上。同谢景仁挥了挥手,即驾车离开。
又回头去看神志不清的令珠,开始骂起来,
幸亏令珠醉倒,否则宋明劲会戳碎她眉骨。
英辉换过衣服,即出门去。津平追出来,拽住英辉胳膊,厉声责问,“你去哪里?”
英辉被他扯住,着恼十分,“吕津平,你又浑闹什么!”
“我浑闹?你从来都拿出一副高高在上样子责我胡闹,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津平冷笑,“神女,你什么时候能从神坛下来?与我心平气和谈一谈,”
“谈?谈什么?”英辉反问道,又站得端正,“你说,洗耳恭听。”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英辉不明白了,“你不是要说,我让你说啊!”
明远走过来,笑着问,“小夫妻俩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英辉转身走开,又问道,“哥,不是说早走了?”
“回来捡直方的球。”
“我有事出去一趟,稍后去令家同你们汇合。”
老婆去会野男人,津平顾不得哥哥在旁,吼道,“你站住!”
英辉并不理他,本要追上去,奈何被明远死死拽住。
英辉上了车,即行离开。谈?十年前你怎么不谈,婚内出轨多少次,现在要来谈一谈?吕津平,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笑话。
明远扯住津平,“我有话同你说。”
津平急急要去追英辉,“哥,等一等,等我回来我们再谈。”
明远松开他,责问道,“你着人跟踪英辉?”
津平不知这是何意,只忙忙摆手澄清,“不不不,哥,怎么可能!”
“你等一等,”明远转去房后,不一时揪出被五花大绑的一个人,“那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来找你,又拿着英辉的手机,”明远拿过那人手里的相机,“这机子里面颇多英辉照片。”
那侦探嘴巴被堵住,身体受强制,只一个劲儿巴望着津平。
津平看被人赃并获,心中直骂那侦探笨蛋,又去瞪那侦探,可瞪死他也无济于事。只得同哥哥赔笑脸,做孙子,“哥,我们进房间去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就在这里讲。”明远面色不善,“这是你们夫妻事情,我是外人,本不该插手,但津平,你这次太过分。”
“哥,这次是我不对,我被嫉妒冲昏头脑,但你误会,”津平指天起誓,“跟踪的并不是英辉,我哪里有那个胆子,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如果发觉被我跟踪,不同我离婚才怪,我并不敢冒那个风险。”看明远容色稍霁,又去撕那侦探口上胶带,“不信你问他。”
那侦探终得解脱,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吕先生着我们跟踪的那人是赵景,并不是吕太太。”
明远疑惑,“赵景,赵景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