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能不能捏我一下?或者打我一下也可以。”其实,慕子蓉是想确认下,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他——真的醒了?
“哦!”
潇宇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听话的用力捏了一下慕子蓉的手臂。
“啊!疼!”慕子蓉感觉到被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这果然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醒了,呵呵.!
潇宇年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完全被她搞糊涂了,因为站在门外的他,根本无法听见潇良的声音。
“三叔,你大哥他.!”慕子蓉停止了笑,喜极而泣的说道。
“嫂子,我大哥他怎么了?”
“你大哥,他,他醒了,他终于醒了。”说着,慕子蓉快步的跑了过去,而潇宇年听到这消息,也跟着小跑了过去。她兴奋的抓起潇良的手,顺坐在床边,激动的叫道:“潇大哥,潇大哥,我是子蓉,你快睁眼看看我啊!潇大哥.!”
隐约中,潇良似乎听见了她的叫唤,缓慢的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扩大,变得越来越清晰。
“太好了,潇大哥你终于醒了,谢谢!阎罗王大爷,谢谢你没把潇大哥带走,谢谢.!”慕子蓉哭笑着说道。
潇良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慕子蓉,看到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双眼眶也红彤彤的,貌似哭了很久,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口渴!”潇良虚弱的对她说道,声音十分的沙哑。
“好,你稍等下,我这就给你倒水去。”说完,慕子蓉起身,朝茶桌走去。
“大哥,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嫂子,她可就要寂寞死了。”站在床旁的潇宇年,嬉笑的说道。
潇良能醒过来,他心里也很高兴。
嫂子?她什么时候成他嫂子了?
潇良心里很是纳闷,他记得自己没跟她成过亲啊!一直以来都是朋友关系而已。
“水,水来了。”慕子蓉端着碗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潇良见状,吃力的起身而坐,双手接过她手中那碗水,放到嘴边,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完了,又将碗递还给慕子蓉。
“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再帮我弄些吃的。”
“锅里还有些窝窝头,我去给你热热。”
其实,慕子蓉心里很清楚,他是以肚子饿这个借口,故意把她支开的,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停顿了一下,转身走开了。
“大哥,你竟然没事了,那我走了。”潇宇年没走两步,就被潇良给叫住了。
“等下,宇年,我有话要问你。”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快点问,金兰还在家等我呢!”
“为什么慕子蓉会在我家?而你又为什么会叫她嫂子?”
他只记得自己失足从山上滚落,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潇宇年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一一的告诉了他。
“什么?”
潇良听完,感到很惊讶,原来他昏迷了有十来天了,而且还发生了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嫂子在你昏迷期间,忙里忙外的,吃了不少苦,所以,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人家,我走了。”
潇宇年刚走出屋,就撞上了端着碗窝窝头的慕子蓉。
“要走了吗?三叔!”慕子蓉开口问道。
“嗯!”潇宇年应了一声,然后,跨下台阶,走出院子,离开了。
慕子蓉走进屋,来到了床前,把手上装着窝窝头的碗递到他面前,说了句:“趁热吃吧!”
潇良抬头看了她一眼,接过碗,拿起个窝窝头,狼吞虎咽的吃着。慕子蓉在床前站了一会,走到门口,蹲身一个一个的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核桃,此时,屋内气氛十分的紧张,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子蓉拿着张休书,怒气冲冲的对潇良,质问道。
起初,潇良把休书拿给她时,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她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她要潇良念给她听,但他拒绝了。无奈之下,慕子蓉只好拿到隔壁邻居老杨家,让老杨的儿子帮忙念,听完,才知道是休书。
她最不想发生的事,结果还是发生了。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嘛?”潇良坐在台阶上编着竹筐,休息了几天,他也恢复了以往的精神。
“潇大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潇良闻言!抬头看了她的前面(你们懂的)一眼,继续编着筐子,说道:“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问题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前面平得跟搓衣板似的。”
竟敢说我像搓衣板!
慕子蓉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搓衣板了,不过她的前面确实比一般女人要小了些,麻雀虽小,那也是肉啊!
“我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想休我,门,不,不对,是窗都没有!”
慕子蓉当着他的面,把休书撕成碎片,霸气的扔向半空中,像花瓣一样飘落在地面。
“呵!我说你这女人,咋那么厚颜无耻呢?什么叫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媳妇,简直就是放屁。”
“没错,我就厚颜无耻了,怎么的?我还要告诉你,我不单进了你家门,我还入了你们潇家村的族谱,有本事去祠堂把族谱给毁了。”
其实,慕子蓉心里很清楚,潇良是怎么想的,他并非真心想把她赶走,只是他在害怕,害怕两个坟墓旁边,会多出一个。
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人!
潇良心里这么想着,但没出声,因为他知道,女人的嘴上功夫永远都比男人的要强,再说下去,也只会自找麻烦而已。
哼!跟我斗!
慕子蓉看到他说不出话来,心里暗喜,不是我吹牛,说到嘴上功夫,还真没几个人能说的过她的。
“咕咕.!咕咕.!”
白金兰挺着九个月多月大的肚子,拿着瓢谷子,手抓一把谷子洒在地面上,嘴里不停的叫着,几只肥母鸡争前恐后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