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之后,下过几场大雨,雨过天晴,我们便开始议论两个星期后的五一劳动节。
“我们104一伙人还没一起出去玩过,五一有什么计划?”吃饭的时候班长问。
“要不然去野炊。”之前小茜说过野炊的设想,借着班长问话我就这样提议。
“好主意,我正想说这么好的季节不如去野炊,你几个的意见如何?”班长望了望其他人。
大家点头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周末的时候我把野炊的消息告诉小茜,她自然很高兴,还神神秘秘的说要带一个人和我们一起野炊。
我反复问小茜那人是谁,她只说是大美女。当时我笑了笑恭维小茜说,谁还能比你漂亮,小茜得意的朝我嘟了嘟嘴。
五一当天,我比约定时间提前几分钟来到小茜家楼下,楼下停了一辆红色轿车。我有预感车主应该就是小茜说的神秘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竟然做贼似的躲进花坛。
过了几分钟,小茜和一性感高挑的女子一同下楼,楼梯间不时传来她们说笑的声音。
等她们走近了,我从花坛跳出来,定眼一看。我去,闪瞎我24K氪金狗眼,王翼老师,小茜说的神秘人竟然是王翼老师。
王翼老师见了我也是一怔,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小茜,不敢相信我们的关系。
小茜腼腆的低下头,我刻意挠了挠头,算是默认王翼老师的猜测。
坐在王翼老师车上,通过交谈,我才理清楚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王翼老师是小茜的表姐,怪不得原先我就觉得两人很像。小茜之所以叫表姐一同,是因为和104其他人还不是很熟,怕说不上话尴尬,王翼老师又刚好有空,就促成了这阴差阳错的相遇。只是小茜不知道王翼老师是我们的英语老师,王翼老师也不知道一同野炊的是她的学生,我更是想不到小茜说的美女真的就是美女,而且是我们公认的女神,104那几个看见王翼老师一定欣喜若狂。
到了约定碰头的地点水库公园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早到的心洁和阿伟。挨着他们还有一个穿着讲究的女孩,一袭雪白连衣裙,五厘米高跟鞋,宽大的太阳镜遮住样貌,看不出美丑,最奇怪的是不出太阳却撑了一把遮阳伞,整个人躲在伞下。
阿伟和心洁见了我们显得很拘谨,应该说是见了和我们一同的王翼老师所以很拘谨。我是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介绍,按照我和小茜的关系,我是应当管王翼老师叫表姐,可这表姐又恰好是我老师,最让我担心的还不是现在,要说有了这层关系今后上课我该怎么办啊!倒是王翼老师很随和,并不介意我们早恋的事实。
“哦!原来你两个是这种关系,怪不得平时总粘在一起。不过放心今天我不是老师,但是以后要是谈恋爱影响学习,那就不要怪我告诉陈老师。嘻嘻!”王翼老师开阿伟他们的玩笑。
王翼老师说完,阿伟和心洁只是呵呵呵的傻笑。倒是旁边的女孩依然很淡定,一副孤高自傲的样子,完全不在乎为毛我们野炊会带老师一起玩耍。
后来通过心洁我知道这个女孩叫李芸爱,心洁叫她小爱,是心洁的闺蜜,也是第一中学的,不过和小茜不认识,和我倒还有一点渊源,没错这就是帮我找到郝美丽的那个挨千刀。通过心洁背地后讲我还知道,这女孩家很富裕,比贱人家还要富,就她现在这身穿戴已经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
就在我们梳理关系的时候,我们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剑人是最后到。本来说好东西大家一起准备,剑人非要坚持所有东西都由他准备,省得麻烦,我们顺水推舟就让剑人承包了所有东西。只见剑人从皮卡车上下来,身穿迷彩服,头顶草帽,忙着招呼我们从车上帮东西。
看到一满车的东西我蛋疼了,这是要来这里安家吗?烧烤架、帐篷、露营毯、生鲜、肉类、佐料、矿泉水,还有两大包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想到的应有尽有,最莫名其妙的还有一盒过期的牛奶。
卸完整车东西,贱人家的司机把车开走,我们已经筋疲力尽。
“我去,自己动手搬这些东西还真的累。以前我爸公司组织聚会没觉得东西有这么多啊!”剑人喘着粗气。
“废话,你是舒服日子过久了。”摆哥白了剑人一眼。
由于是五一长假来公园的人特别多,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我们,我们就像走西口的灾民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找地方扎营。但是有一个人倒是很轻松,那就是新来的小爱。
“诶!妹子,能帮忙分担点不?”剑人说话时,左手拎着砧板,右边肩膀扛着箱水,背上还背着帐篷。
小爱转身瞟了眼剑人自顾自走路。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跟你说话你不理我,大晴天的你干嘛撑伞啊?”剑人追上小爱。
小爱仍然不理他,剑人恬不知耻的挨着小爱唠唠叨叨个没玩没了。
一直走到在河边平坦的地方我们放下东西,剑人又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小爱。
“你好,我叫李剑。”剑人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准备和小爱握手。
小爱看着剑人伸出的手,并没有打算和他握手,只是淡淡的回了个笑脸。剑人尴尬的爪子一直伸着,非要坚持和小爱握手,最后小爱耐不住才伸出个小指头跟他握手,刚一触碰到就立马缩回,用湿纸巾反复擦拭。剑人看见这一幕,闷闷不乐的抄了根鱼竿到河边钓鱼,这就是自取其辱。
休息片刻后,大家忙着扎营,搭帐篷,我站一边插不上手也学剑人抄根鱼竿到河边钓鱼。
鱼竿倒是准备了,可是剑人忘带鱼饵,于是我和剑人屁股朝天爬在河边挖蚯蚓,小爱好奇我们的举动,便走过来看我们挖蚯蚓。
“你们在干吗?”小爱问。
“在挖鱼饵。”剑人朝小爱展示手里还在蠕动的蚯蚓。
“好恶心,快拿开。”小爱本能的后退。
“不恶心,人家老外还拿它做菜的。”见小爱反感,剑人反倒拿近了给她看。
“不要过来,我有洁癖,我害怕这些东西。”小爱用手里的遮阳伞挡在前面。
“哼!我早看出来了,还嫌我脏。”剑人得意的笑了笑。
我和剑人钓鱼,小爱就在我们身后的石板上铺了块手帕安静的看我们钓鱼。
水清则无鱼,我眼皮都快撑不住了,还没一条鱼上钩,剑人也一样。
“敢不敢打个赌,看今天谁能钓到第一条鱼?”为了解困我想了这么个招。
“who怕who啊!赌什么?”剑人很神气。
“输了的把那盒过期牛奶喝了。”我想了想,想到那盒过期牛奶就拿牛奶做赌注。
“你可别后悔。”剑人依然底气十足。
“绝不反悔。”输赢还不一定,再说以目前的情况看,估计谁都钓不到鱼,于是我也底气十足。
打赌只是暂时有了精神,没过多久眼皮又不听使唤。于是我四处张望,转过身看见小爱仍然安静的看着我们钓鱼,就像一朵静静生长的蘑菇。
“你看我们钓鱼不无聊吗?过去找他们玩啊。”我转身对小爱说。
小爱摇了摇头,遮阳伞下白皙的脸颊因为气温上升而微微泛红。
本来还想找点话题和小爱聊聊,可面对这样沉默寡言的女孩,我还是忍住不说了,我可不想像剑人一样自取其辱。
又钓了一会鱼,谁也没有收获,我困的险些跌进河里,于是收了鱼竿起身。
“哎!钓不到,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边整理边叹气。
“那你就等着喝牛奶吧!”剑人挑衅的朝我比了个喝牛奶的动作。
我提起鱼竿转身没理会剑人,走到小爱身边时发现小爱躺在石板上睡着了。我试着叫醒她,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推了推她肩膀还是没有醒。
“别钓了,快过来,这女孩好像晕倒了。”我朝剑人喊。
剑人扔下鱼竿飞奔过来,我把小爱扶到剑人背上,剑人二话不说背起就往营地跑。
回到营地心洁才告诉我们,小爱患有一种晒太阳会晕倒的怪病,她随身都带着药,通常只要吃了药在阴凉处休息一会就没事。
心洁喂小爱吃了药不一会时间小爱果然醒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我们留心洁在帐篷里照看小爱,剑人多此一举的在帐篷前把守。
大家分工合作准备午饭,我负责烤肉,小茜馋猫似的凑到我身边。
“熟了吗?”小茜眼睛盯着烧烤架上的烤肉。
“怎么,肚子饿了?”我亲昵的用手指刮了刮小茜鼻尖。
小茜朝我嘟了嘟嘴。
“亲我一下我就奖励你一块烤肉。”我把脸凑近小茜。
小茜张望四周后迅速在我脸颊亲了一下。
“哎呦!在谈情说爱呢!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拿块烤肉就回帐篷。”心洁调侃我和小茜。
小茜蹲我旁边两只手蒙着脸,还不时的偷看心洁有没有走远,让我也忍不住笑她。小茜把手拿开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走开,临走还不忘拿上奖励她的烤肉。
一顿饕餮盛宴之后,饭饱神虚的我们横七竖八的躺在露营毯上晒牙齿。王翼老师提议去水库走一走,我们本来就闷得发慌,这提议正合了大家心意。
帐篷里的小爱身体虚弱走不动,我们决定让她待在营地守着。听了我们商量的结果小爱不干了,从帐篷里爬出来吵着要去。
“可是你现在走不动啊!”心洁皱着眉头。
小爱立马使出女孩的必杀技,一脸萌态的望着我们。
“我来背她。”剑人站出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那盒过期牛奶一口气吸干牛奶潇洒的把牛奶盒甩一边。
剑人的举动看得我们目瞪口呆,我很惊讶剑人干嘛把那盒牛奶喝了,说是酒壮怂人胆,莫非过期牛奶也能壮胆。
最后我们还是靠猜拳决定留下一个人看营地,大傻输了留下,其他人向水库进发。
剑人背着小爱神采奕奕的走在最前面,小爱撑着伞,擦身而过的行人还以为这是多恩爱的一对情人,纷纷投以羡慕的眼光。
“背上背一美女是不是特别精神?走路都这么快。”我追上剑人调侃他。
“你想表达什么?”剑人充满敌意的看着我。
“要不要比赛,我背着小茜,看看我们谁先跑到水库?”我朝剑人投以挑衅的眼神。
“who怕who啊!输了的洗半个月的碗,不过只我们两个比赛没意思,阿伟和小虎也参加。”剑人气势汹汹。
阿伟和小虎答应后,我背着小茜,阿伟背着心洁,剑人背着小爱,小虎背着马玥,摆哥做裁判。
“你们闹归闹,可别把女孩给摔了。”王翼老师提醒我们。
“表姐,放心吧!摔了我都不敢摔她。”我知道今天王翼老师不会生气,便故意耍贫嘴。
小茜温柔的捶了一下我后背。
摆哥下令开始,我们向水库奔跑,一路上有男孩疯狂的叫喊声和女孩受惊吓的尖叫声。
论跑,当然是我一马当先,我背着小茜到达水库其他人还远远的落在后面。走进水库凉亭,清风掠过小茜带着花香的发丝温柔打在我脸上,水面波光粼粼,星星点点的小船泛起层层涟漪。亭柱子上刻了一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到了,下来吧!让我休息一会。”我喘着粗气。
“不下,就这样舒服,我想一辈子赖在你背上。”小茜撒娇。
“这里这么多人,不害羞啊?”我抖了抖肩膀示意小茜。
“我不在乎,他们又不认识我,我只在乎你。”小茜贴着我耳朵呢喃。
“哟!又在卿卿我我。今天我怎么老是看见不该看的。”在我们后登上水库的心洁再次调侃我们。
原先小茜还说不在乎,现在被心洁这么一说,赶紧把头埋在我后背。
“下来吧,让他休息一会,我们两个去玩水。”心洁过来拍了拍小茜。
不一会的时间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小虎背着马玥最后才到,比走上来的王翼老师他们还慢,完全不像挑战马琤时的神兵下凡。
一行人在水库边坐下,双脚浸在微凉的水中,淡淡的凉意传遍身体,瞬间消散了先前的燥热。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就长大了,多怀念读书时做梦的日子,现在各奔东西。哎!永远长不大该有多好。”王翼老师望着水面感叹。
我偷偷看了王翼老师一眼,女神脸上挂着那时的我们读不懂的忧伤。
“不如这样,大家写下自己的理想,然后装进水瓶扔进水里,让它顺水飘到远方,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们有幸捡到,打开瓶子还能找回曾经的梦想。”王翼老师突然提出漂流瓶的建议。
我是不相信将来有一天还能捡到我们扔的瓶子,因为用不了几天就会被环卫工人捡到,然后拧开盖子一脚踩扁送垃圾处理厂处理。不过女神这么饶有兴致,我们当然乐意配合。
由于只有一张香烟纸和一支圆珠笔,我们轮流写。
老大写:我要成为一个有钱人。
阿伟写:到NBA打球。
心洁写:吃遍所有美食。
小虎写:考上理想学校,北大。
马玥写:希望家人平平安安。
剑人写: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小爱写:环游世界。
班长写:做个好官。
摆哥写:成为李小龙那样的男人。
我和小茜则不约而同写成一样:希望每天都开开心心。
结果我们遭到其他人嘲笑。但我知道我和小茜这看似最简单的愿望其实才是最难实现的。
最后我们都好奇看王翼老师会写下什么样的理想。
王翼老师写:尽快找个人嫁掉。
老实说我是没想过王翼老师这样的女神会愁嫁,看她写的理想多少让人失望。
后来我们租了两条小船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划,直到下午才回营地,回到营地才意识到还有一个被遗忘的大傻,不知道他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后来大傻悄悄告诉我,他那天躲在帐篷里看岛国动作片,然后,你们知道,我就不说了。
野炊回来后,剑人变了一个人似的,上课不作怪,下课也不打闹,经常一个人发呆。身边少了个苍蝇似的剑人,反而让我们感觉不舒服。
夏天的下午异常闷热,无事可做的我们吃过饭后就去澡堂冲凉。
摆哥用他那自带高音喇叭的山寨手机播放《月亮之上》,一群光屁股的男人跟着节奏边跳边唱。经我们的改版,这首民族风的歌曲俨然成了农业重金属。一时间水声,声嘶力竭的吼声,塑料脸盆敲打出的鼓声,澡堂成了我们自嗨的K歌房。
以往这种情况贱人都是最嗨的那个,而这回他却一个人用毛巾蒙着头装深沉。
“怎么,抑郁啦?”我走近踢了剑人一脚。
“我可能是喜欢上李芸爱了。”剑人拿开毛巾一脸严肃。
激情澎湃的场面戛然而止,所有眼睛齐刷刷望向着剑人。
“怎么办?”剑人无助的望向我们。
“直接上。”摆哥利索的回答。
“怎么上?我连人家电话号码都没有。”剑人情绪低落。
“这简单,她是心洁的闺蜜,找心洁要就可以。”我安慰剑人。
接着剑人又把毛巾捂着脸继续深沉。
我们洗完澡离开,半路听见澡堂最角落传出诡异的说话声。
“Darling,帮我捡一下洗面奶。”
我们吓得撒腿跑出澡堂。
第二天数学课,小短老师站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解十个数字的奥秘。我课桌上横空飞来一纸团,打开一看是剑人写给小爱的情书,让我给他参考一下。
啊!亲爱的李芸爱同学。
啊!自从那天相遇。啊!你就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啊!你是如此动人美丽。啊!叫我如何能够忘记。
啊!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啊!对你的爱犹如老鼠爱大米。啊!对你的爱犹如解放军叔叔爱步枪。啊!对你的爱犹如农民伯伯爱土地。
啊!请你接受我吧!我将会是你冬天里的暖手宝,夏天里的电风扇。啊!请你接受我吧!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们缠缠绵绵走天涯。
啊!请你接受我吧!啊!请接受我吧!啊!接受我吧!
爱你的李剑。
看完后,我木讷了几秒钟,然后笑的前仰后附。
“周少天,发什么神经?起来回答问题。”讲台上的小短老师七窍生烟。
站起来后,我脑海里还在回味剑人惊天动地的情书,脸上抑制不住的笑。
“用随机数法从100名学生(男生25人)中抽选20人进行评教,某男同学被抽到的机率是多少?”小短老师严肃的问了我一个众所周知独我不知的问题。
“五分之一。”我随便猜了一个。
“到底?”小短老师目光凶狠的盯着我。
“百分之一。”我又随便猜了一个。
“到底多少?”小短老师大步流星的朝我走来。
“老师,不知道,你告诉我答案吧!我一定认真听课。”趁小短老师还没走到我面前,我用最快的语速说。
“下课来问我。”小短老师转身走向讲台。
我去,课间十分钟又泡汤了。
“怎样?这情书意境如何?”午睡的时候剑人兴高采烈跑来问我。
“意境?意你妹啊!从头到尾啊个不停,你想表达什么?”我跳将而起。
“你不觉得这很有感觉吗?啊!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这是多么深情的诗歌,哎!算了文化这种东西,说了你个土鳖也不懂。”剑人手舞足蹈表演他的诗歌。
“文化?文你妹啊!叫你读书你去放猪。”我无言以对。
富二代伤不起,没文化的富二代更是伤不起。这样的情书,关键剑人还真把这情书送出去,真不知道小爱看过之后她那多病的身体是否经得起折腾。
之后的发展我们不太清楚。直到有一天吃饭时剑人突然砸了饭碗。
“你说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追她,她不和别的男生好,我一追她,她就和别的男生好上。”剑人情绪激动满嘴喷饭。
我们被剑人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老大一哆嗦鸡腿飞出饭碗掉在地上。
“算了,算了,可能是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不要生气了,再重新找一个。”班长安慰剑人。
“问题是她又发短信让我从那男生那里把她抢过来。你说这是不是耍我啊?”剑人站起来单脚踩着椅子拍桌子。
剑人拍桌子把老大饭碗直接拍飞在地,老大弓下身捡起先前掉的鸡腿在裤管上掸了掸,然后塞嘴里。
“她是要演哪一出啊?为毛先和别人好又叫你追她?”我替剑人愤愤不平。
“追,为毛不追。别让她看不起你。”摆哥怂恿剑人。
后来我们104一伙人兴师动众到第一中学,剑人按照小爱的计划上演一出横刀夺爱,两个人在一起,不久后离奇分手,不久又神秘复合,两个人就一直分分合合,再后来我们也懒得理他们是分手还是复合。
说到感情,我和小茜交往后一直风平浪静,我们从不吵架,也没其他情侣那般亲热,几次想吻她的嘴,最终都放弃。虽说平淡,但见面的机会倒是很多。小茜每个周末都会到我家,一开始我爸妈不在才来,后来习惯了,每个周末都来。爸妈并不介意我和小茜的关系,经常还留她在家里吃饭,尤其我老妈还有小茜电话,两个女人私下里还聊天,我真是服了。其实我懂小茜为什么喜欢来我家,那是因为她那经常吵架的父母即使人回了家心也在外,所以小茜喜欢我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小茜说在这里才找到家的感觉。
不知不觉就到了暑假,这是最无聊的一个假期。小茜去看望病重的外婆,一段时间没见面,我心里总是有意无意想她。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所说的平淡是习惯了每个周末有小茜陪着的日子,一旦打破了这种习惯,才发现过去和她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值得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