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那小子虽然走了,但自己身上的毒性还没解!
慢慢地感受了一下,这下白衣男子更是被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自己的气海竟已经被完封堵了!
也就是说,自己眼下与一个普通人无异!
而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竟是在以一种很感觉得到的速度在麻木着……
真的走了!?还是阴谋!?
白衣男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然后心里一狠,马上想出了一招毒计。
他不相信那小子会舍下眼前这丫头。
那小子之所以退了,是因为他不想跟自己谈判。
因为只要他留下来,自己有足够的筹码让他妥协,而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但假如他离去了,自己的威胁也就无从说起,而自己胆敢动这丫头的话,迎接自己的必将是更加悲惨结局!
那小子肯定躲在一旁,等着自己毒发!
哼!既然你有计谋,我何不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眼里忽然地装出了一脸惊恐的神色,然后伸手便欲往青云衣的脖子上捏了下去,意欲将青云衣的脖子一下捏断一般。
但捏了两下之后,非但没能把青云衣的脖子捏断,自己的身子一歪,反而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果然!
他身子倒下去之后不到十息时间,一道灰色的身影便如一头独狼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再近点!再近点!
白衣男子心里不停地叫着,但面上却是露出了一脸惊惶失措的神色。
月稀的确是毫无防备。
他先是将地上那个用泥土封起来的人头执了起来,绑在腰间,然后连看也没看白衣男子一眼,走到青云衣身旁便欲将她抱起来。
此时的青云衣,感觉便如隔世一般。
有那么几次,她觉自己必死无疑了,甚至,有时候竟似是比死还要悲惨百倍。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活下来了,而且……看样子自己还能活下去。
月稀看上去虽然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起码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想到这里,青云衣看向月稀的眼神里,竟是不自觉地多了两分亲切。
只是这份亲切很快便又变成惊恐了。
她脑袋虽然不能动,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她看到身躯软软地倒了下去的白衣男子,此时竟是毫发未损一般,身子自地面上一弹而起!挥舞着手里的匕首直刺月稀小腹!
本来就弯着腰的月稀,的确毫无防备,而且白衣男了的速度很快,快得青云衣想张嘴惊呼,但却连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来,那一刀却已是直插月稀小腹!
月稀面上神情一变,几乎本能地扭了一下身子,硬生生地将自己丹田部位让了开来,那一刀,却直接插进了月稀的腰间!
白衣男子心头正喜,却见月稀眉头一皱,强忍着剧痛竟是没有逃走,而是举起手里的匕首,快得无与伦比往他手臂上便划了过来!
那一刻,白衣男子面上毫无血色,他松手想抽回手臂,但却已然来不及了!
然后,很干脆地,月稀的匕首从他手臂上划过,随即血光四现,白衣男子的整条手臂,竟被月稀完完整整地切了下来!
白衣男子惨叫了一声,单手捂着断臂之处便嗷嗷地惨嚎了起来。
月稀深沉着脸,低头看了一眼那把匕首,然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手,面上的神情冷得可怕,提着匕首慢慢地走向地面上不停地颤抖着哀嚎着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在地面上挣扎了一会,身子便软软的停了下来,然后两眼带着一股如见了恶魔一般的恐惧看着月稀,待见到月稀提起匕首的时候更是被吓得大叫了起来:“不!你不可以杀我!我是夏如风!夏风城主夏阗是我叔父!”
夏阗!
青云衣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面上忍不住的便是一震!
这名字她当然听过。
十万大山南端有三座大城,都是紧依着十万大山而建。
青木城是其一,而夏风城,则是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甚至,青木城跟夏风城比起来,简直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青木城,充其量也只是依附在青木门下的一个城池而已,没有青木门,青木城屁也不是。
而夏风城,却是等同于青木门一般的超级存在!而厦风城城主夏阗,据闻早已踏足仙道,一身道行神鬼莫测、出神入化,比青木门掌门还要高出一大截,乃三大城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只是,让夏如风感到绝望的是,月稀面上的神情依然冷得可怕,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不知道是没听过夏风城,还是完全没把夏风城看在眼里,他手里的匕首,依然毅然地举了起来。
“不!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夏风城也会把你翻出来碎尸万段……”夏如风还在绝望而徒劳地叫嚷着,但月稀举起的匕首却很快地挥了下去。
刀光一闪,唰的一声,夏如风的整个脑袋被完全地切了下来,一道血箭将月稀的的整条手臂染成了鲜红色,触目惊心,一颗脑袋滚出老远,停下来之后,夏如风面上依然是一脸的震惊、恐惧与绝望。
青云衣神情惊愕地看着月稀。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夏如风自报家门之后还敢下手杀人!
一刀杀了夏如风之后,月稀才慢慢地坐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犹豫了一会,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些说道不出名的叶子,塞到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
嚼了好一会之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匕首,然后狠狠地咬着牙关,将腰间的那把匕首猛然一拔!
一道血箭激`射而出!
月稀却是连哼也没哼一声,将嘴里被嚼得稀巴烂的那团叶子塞到伤口之处。
然后,不到十息的时间,伤口狂喷着的鲜血竟是相当迅速地停了下来!
月稀背靠着一根树根,不停地急喘着气。好一会之后才睁开眼睛看了青云衣一眼。
青云衣全身麻木,但两眼间却是带着一丝丝的感激。
月稀一脸的木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条形,将自己的伤口绑实之后才缓缓地走到青云衣身旁,静静地看着青云衣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