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大家好,我叫肖喆。
今天给大家说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不是我,是我的两个老朋友。
这俩人堪称一对活宝,我曾经觉得这两人很逗比,后来,听到了这个故事。我才明白,每个逗比身后都有一段堪称经典的过往。
现在,这两人都不在世间了。每当想起来,觉得有些苍凉,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们也并没有消失,而是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我是很难再见到他们了,因为的阳气太盛,就算见到,也未必能够沟通。
不过……只要知道他们都存在于天地之间,也不错。
废话不多说。就来跟大家说说这个事儿吧,权当故事听了。
1927年。丁卯。
这一年出生的人,肖兔。
时值中华民国十六年。
这一年,中华大地处于极度的动荡之中,举国上下,步履维艰。无论是富贾一方,还是衣不蔽体,所有人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月一日,上海公共租界会审公廨收归国有。同日,广州的国民政府迁到武汉。汉口爆发反英怒潮。
一月四日,毛爷爷考察湖南农民活动。
偶尔也有艺术的升华,一月十六日,四大名旦尚小云主演的《摩登伽女》,轰动京城。
之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有历史事件发生。
有人生,比如星云大师,本笃十六世,罗杰?摩尔……
也有人死,康有为,李大钊,陈延年……
死的人里,我们记住的中国人……很多。
汉末,人口有段时间巨减,全国总人口缩至500万……想想魔都现在2400万的常住人口……无法比肩。
这一年,仅仅只是开始……
但,
即便如此,普通人家还是要过活的。
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人出生的。
浙江宁波慈溪,地处浙江东部,杭州湾南岸。
南青北白,母慈子孝。
还有一个我们曾经以为是最坏的坏蛋,老家也是这里。
除此之外,
1927年冬,慈溪乡下一户并不富裕的乡绅家里,喜得千金。
全家上下,无不欢喜。
原得,此户人家上头五个男娃,这第六个才抱得千金,也终得算是儿女双全了。
只是,当日产妇生死之间,诞下孩子之时,稳婆心里颇为紧张,自忖,这女娃怪异。
生下来却不哭,掉提双腿,使劲这么一拍,也只是噗的吐出些水。
外面的人听不得产妇的哭叫,焦急的问里面的情况。
稳婆这才回过神,赶紧说,生了生了,喜得千金,母女安康。
外面这才一阵欢腾。
当日,稳婆回到家中,一路上神情恍惚。
老头子看她心不在焉,问是何事。
稳婆出门望望,见四下无人,才到房中,跟自家男人说道这事儿。
这男人一听,也是一惊。
两人相视一眼,了然于心。
有一个传闻,稳婆以前听说过,但从未见过,如今却是见到了。
据说,人生下来若是不哭,就会死去,但,事无绝对,有一种人,偏偏生下来就不会哭,也不会死去,这种人就是走阴人。
稳婆次日又到对方家里,退还了佣金,另外送上一份大礼。
主人家奇怪,问其缘由。稳婆并不多言,只道是见这女娃,心生喜欢,将来必是一方人物。
主人家谢过。从此两家交好。
这稳婆倒也端的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只是知道这走阴人能断人生死,想着将来有机会能问问,也算是积德了。
此后,这女孩儿便在兵荒马乱之中,家人的百般呵护下长大了。
犹豫溺爱,女孩儿在家有些骄纵,但在外人看来,却是非常懂事,而且心地善良。
家人见他在外场上,做的很足,便由得她去。
若是仅仅这般,也就算了。
忽一日,稳婆慌张前来。
主人家问是何事。稳婆支支吾吾,言顾左右。主人家道是有明白人,终于明了了稳婆的意思。
问到:“张婆,可是你家人碰到了那种事?”
稳婆顿了顿,终于叹口气,点点头。哭诉:“谁道是,我家这苦命人,去了趟松江,跑了趟生意,回来就发癔症。高烧不退,口齿不清,只听得他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报仇报仇,天晓得,我这妇道人家怎么去帮这冤鬼报仇啊。”
主人家素与稳婆交好,心道是,这稳婆膝下只有一子,如今又不在身边,怕是要帮她出出主意了。思量片刻,便与她说:“我家老大如今不在家中,老二且随你回去,有个照应。这边我帮你寻个先生。”
稳婆哭哭啼啼,只得点头。
恰逢,夫人携幼女归。手执糖葫芦,吃的正香。
稳婆与这小丫头关系也好。
小丫头见到张婆双眼肿似核桃,跑过来想问,哪个胆子破了天,敢欺负我家婆婆?
张婆知道丫头懂事,自己也无女儿,一直疼着,如今丫头这般安抚,抱着又是一阵哭。
正当此时,小丫头忽的道:“可是有那肮脏玩意儿犯了我家伯伯?”
此话一出,在场的无不惊到。
主人家难得斥责:“小孩子家,胡言乱语。”
稳婆惊愣之余,突然想到了这娃娃出生的诡事。竟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确是!”
小丫头哼哼一笑:“哪个不长眼的,敢到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
这话听得是四座皆惊。
主人家当即横眉:“是我家教无方么?娇惯你数年,竟说出这般无礼之词?”
夫人想要护着,却见得老爷生大气,不敢言。
小丫头见得父亲当真生气了,赶忙堆上天真笑容:“父亲莫气,我这话,是说的那脏物,不是好人。”
父亲见她变幻的这般迅速,又是这般乖巧,无奈道:“我今面子皆失于尓。罢了罢了。不过下回再犯,饶你不得。”训斥完,又抱起五岁的女儿道:“小娃娃不懂事,这种魔怔,可不要多听。”
小丫头见父亲不生气了,又哼哼道:“女儿怕天怕地怕父亲大人,唯独不怕的就是这鬼。”
父亲大惊,半天不语。
稳婆自是心知。
隔天,稳婆家男人癔症更加严重。
主人家去临埠请阴阳先生,要两三日才到。
稳婆极在心头,终于对主人私下提到了这事。
主人大骇……历数往事,才惊觉,小女儿确非常人。
自其生来,家中财源广进,这村镇也日益安宁。
乱世之中,每每有邪祟,却都与此间无缘。
再回想当日小女之言,难道真的……
主人招呼女儿至,问:“你当日如何得知张家伯伯犯冲?”
小女儿心思机敏,立刻明白了父亲生疑,道:“父亲莫怪,女儿不想多言,却是我家神将告知。”
“神将?!”主人大惊,自己却未尝听得什么神将一说。
女儿笑:“父亲不知也没什么,这些人低调,不想与外人道。”
主人惊余苦笑:“好么,我这却成了外人。”
女儿慌忙安慰:“父亲切莫介怀,只是这神将自我出生便伴在左右,寸步不离。就如同出。女儿得父亲宠爱,自不会有所留,只是怕父亲担心。小时女儿不懂事,以为世间都该是这副样子,后来懂事些,才知道,只有女儿不同,更不敢道了。”
主人思量半天,换位思考,终于明白了女儿的心思和孝顺,抱于膝上,问:“张婆家……我儿可有把握?”
女儿笑:“宵小之辈,何足为惧。”
此事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