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真的是失算了。
我根本就不该答应和蓬莱山辉夜进行这次愚蠢的决斗。
我知道这菜比一定会在决斗项目上耍手段,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这么阴毒的项目。
按照我的综合属性来讲,一般抽到赌博这种项目,基本就是要直接GG了。
其实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点愣。
明明知道这种活动来了就是被虐,但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没办法,只要对手是辉夜,不论是什么形式的比试,我都会异常不冷静的立刻接受。
就算我明知道辉夜会在其中耍阴谋诡计也没有退缩的意思——或者说我反而更渴望在这种逆境里取得胜利用于嘲笑和打击辉夜。
然而事实证明,虽然我想的很好,但效果并不好。
先例已经够多了,就拿这次来说好了。
其实我根本不会赌博,做为一个骑士,我想我最大限度的赌博方式无非就是在HP损耗严重的关键时刻赌一赌自己技能的释放时机问题。
至于什么扑克麻将,根据我的理解——这完全就是些非正常人的娱乐手段。
我这种正常玩家,实在是玩不转这种玩意儿。
其实我没资格指责妙妙什么。
妙妙毕竟是守矢神社的大小姐,不论是从家庭背景还是社会地位来看,眼界都比我开阔得多。
虽然之前我输的那么多次,确实是因为她在关键时刻指导有误,但是拿这个说事没什么意义——如果没有她的指导,我就连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样是输,而且输得更难看。
想到这,我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
“算了,就这么着吧,先应付完这局再说吧,你看看我该打哪张?”
“好!让赌神来帮助你!”
妙妙立刻就非常专业的往我身边坐了坐,探着头看牌。
这时候我的下家好象有点不乐意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起手无回大丈夫。”
我的下家很明显是对我请外援有意见了,不过妙爷可没这个自觉。
妙妙听了居然还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甩了甩头发。
“对的,你真了解妹红,他看别人打牌的时候从来不说话。”
这你吗,我也得看得懂才能说话好不好?
“怎么,不许找朋友帮忙?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要么我再分析个200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我的下家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在我的上家与对家愤怒的目光下沉默了。
妙爷倒也不磨蹭,把脑袋靠在我肩膀旁边看了一会牌序,立刻就果断的喊了起来。
“这时候还犹豫什么!打那个鹦鹉!”
“鹦……鹉?”
“对,就是那个鹦鹉!”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妙老爷,您确定您真的懂麻将,是吧?”
“当然了!在守矢神……”
没等妙妙说完,我就把她说的那张牌拿了起来,然后转过身,非常隆重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赌神大爷,您管这叫什么?”
“鹦鹉!”妙妙甜甜的朝我笑。
“你家鹦鹉长这悲催样?这他吗叫幺鸡!连牌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说自己是赌神?之前我就很在意,这你吗守矢神社一共就3个人,拿毛打麻将?放个活动假人吗?我看你比我还嫩,根本连麻将是什么都不知道。”
“啊哈哈,”妙妙面不改色的继续笑,“讽刺的就是这只鹦鹉长的有点象幺鸡。”
“你还笑,诈唬我上瘾是不是?”
妙妙摇了摇头。
“其实,这里面是有典故的……从前有一只鸟,它觉得自己的名字太难听了,于是就来到守矢神社许愿,神明听到了它的祈祷,于是后来这只鸟就有了新的名字,叫鹦鹉了。”妙妙非常认真的说着,“神奈子大人把这张牌命名为鹦鹉之后,我们也就都跟着叫了。”
妙爷这一套把我的上下对家哄的一楞一楞的,连催我出牌都忘了。
不过我可不买她的帐。
“大爷,您少来吧,这一套也就糊弄糊弄小伞。”
“我没骗你!神奈子大人就是这样叫的!”妙妙想了想,补充道,“我家的麻将好多牌都有独特的叫法的,比如那个圆圆的……什么来着……?”
“一饼?”
“对……就是那个。诹访子大人可不叫一饼的。”
“那叫什么?”
“乾坤圈。”
“真是这样的话,我看您家神明的智商也没比你高到哪去。行了,您歇着,我还是自己来吧。”
不懂的问题上,妙爷向来是敢于随心所欲的胡说八道的。
现在看起来,麻将方面的基础知识她根本都不了解。
在麻将这个领域,我虽然是个新手,但总比妙妙强——至少麻将的基础知识我还是懂的。
所以说,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自己拿主意的好。
我大概的扫了一下手里的牌,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手里的那些让人眼晕的35万西北风。
仔细的再三考虑过后,我终于做出了决断。
“幺鸡。”
我把手里的牌打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声酝酿已久的声音,与我的声音碰撞在一起。
“胡!”
我的下家立刻就亮出了他的牌,然后把我刚刚打出的幺鸡和其他两张牌放在了一起。
“我等的就是这张幺鸡喽。”
我看了一眼下家的牌序,随后闪电般的伸出手按住了他。
“我草,你诈胡!”
我的上家和对家本来已经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听我这么喊,又都坐了下来。
麻将的规则我了解的很透彻,他可骗不了我。
这大爷吃我的牌根本就不成序,居然还敢胡牌。
这大爷真是自寻死路,看来这把能拿首胜了。
我的下家不满的盯着我。
“你怎么能说我诈胡嘞?”
“去你吗的,”我激动的指着他手边的牌,“这你吗幺鸡和二条有毛的血缘关系吗?你胡123条,关幺鸡蛋事!”
话音刚落,就见我的上家和对家立刻就又站了起来。
“切。”
“受不了,所以说我最烦死小白。”
桌面上的玩家只剩下我和我的下家。
下家似乎是有点幸灾乐祸,并不着急走,而是悠悠的又点起了一支雪茄。
“年轻人,别要冲动嘞。你还说别人不懂麻将,这幺鸡和一条根本是一样牌喽。”
看我没说话,这傻比继续得意而且故做一种语重心长的姿态教育我。
“下次不知情就别那样强势嘞,莫叫别人拿你当乡下人,而且乡下人也会打麻将嘞……你说你,打牌这样慢,又打得不好,最后还要乱搞,这多不好,你看……啊……”
随着我的一发火力全开的火魔法,我的下家化做了一颗流星,顺着船舱入口飞了出去。
我握了握拳,熄灭了手掌上的火焰。
“吗的,商业玩家也在这里装,抽雪茄了不起是吧。”
看到这个场面,周围的玩家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动注视着我,并且伴随着声音不小的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我叼着烟恶狠狠的环顾了一下,于是环境立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妖梦这时候已经醒了,正一头雾水的看着妙妙,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妙妙摆了摆手,“都是鹦鹉惹的祸。”
随后妙妙转向我。
“妹红,现在有一个问题——你只剩下20个筹码了。”
虽然我面对的是一个严峻的局面,但妙妙的语气倒是很轻松。
“你还好意思提醒我,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气呼呼的回答。
“啊,是啊……要不……”妙妙想了想,“我想办法弄几万个筹码过来……?”
我摇了摇头。
“约好了多少筹码,就是多少筹码。不是我赢来的,有多少也没意义。”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赢不了睡不着觉吗……?”妙妙这会才有点着急了。
我点了点头。
“不过,我又没说过我会输。”
“都这样了还没输……”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有布都支招,就算只剩下一个筹码,一样能翻的了身。”
“这么厉害……?”
“其实也没那么邪,而且不是取决于我的……”我转向妖梦,“你醒了正好,能不能翻盘,就靠你了。”
妖梦听了我的话,连连后退。
“那个……妹红……我……我可不会赌博……”
我当然知道妖梦不会赌博,赌博这方面她恐怕比我还嫩。
“没关系,不是让你去赌博的。”我神秘的眨了眨眼,“这是个技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