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众人皆是防备保全,不敢有何动作,但是说到底这还是曹家地盘,众人虽是心惊,但也没有方寸全失。只待那人走出来,便可一举歼杀,曹家对于叛徒一向从不手软,就算他是曹家长子又如何。曹家是绝对容不得以下犯上的叛徒走出曹家半步。
一直长跪不起的曹长修这才疯癫大笑抬起一直埋在地里的头再次重复:“长修再请爷爷传位!”这步棋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曹长修已经没有半点退路。退就是死,这一点长修心里很明白。
掌刑老者大怒这时候再也无法容忍曹长修的叛逆之举:“曹长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真当这曹家能够容你如此胡闹,你真把曹家精锐当作空气不成,就凭你的这三千亲卫就能吞了曹家,痴心妄想。”
曹屏之的剑已经从背上滑落,持于手中,一声不吭,冷眼看着局势。
这是宗庙之内才走入一名年轻男子,相貌清秀,身材匀长,手中一柄折扇轻摇,瞧着这警惕十分的曹家子弟并不放在心上,轻松步入:“自古立长是规矩,我赵青稚虽是江湖人,不怎么讲规矩,但是瞧见这样的事却也要管上一管,曹长修兄弟身为嫡长子,又为曹家立下如此大功,于情于理都应该继承衣钵,可这天下不公平的事实在太多,不但得不到人的认同。反而曹家自上而下根本就视曹长修于无物,难道这就是你们曹家老祖就是交给你们这样的规矩?这规矩别说曹兄弟看不惯,就连我们绿林中人瞧见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曹老先生您别怪我口直。您瞧我说的在不在理。”
曹老祖脸色铁青,显然体内剧毒让曹老祖伤的不轻,哪里在理会的了这个不速之客的出言挑衅,一心用体内的真气压着毒性蔓延,不敢分神。
掌刑老者瞧见这年轻人狂妄至极冷声道:“曹家的规矩曹家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管,你以为就凭你这些小猫小狗就能坏了曹家百年基业,当真可笑,曹家精锐亲卫就在周围,只需一声令下,你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死于乱刀之下。”
赵青稚笑了笑:“小弟刚才就在曹家四周转了一转,才、倒是没有见到什么曹家精锐,不过曹家睡猪见到了不少,你真的指望这些还在睡梦中的人过来将我们乱刀砍死?”
赵青稚刚刚说完,安治平快步走入低声在赵青稚的耳边说道:“大当家,一切都安排好了,沉香药效不错,这曹家部队大部分已经中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了,只是怕夜长梦多,请大当家的速战速决。”
赵青稚走入这宗庙之上,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悠哉悠哉:“长修兄弟,不知我给你的药用了几分?”
曹长修面色狰狞毫无保留的说道:“给了多少用了多少。”
曹老祖浑身一震强提真气哈哈大笑:“好一个曹长修,真是小看你了,不过凭着一些雕虫小技就要取我曹某人的性命,莫不是太过于托大了。”
青稚摇头不赞同:“雕虫小计?常山飞龙云中雾步入一品武夫三十年,一身内敛修为登峰化极,功夫如何,想必曹老先生也知道,也敌不过七分药力,曹老先生至交好友,曹家一品客卿,号称百毒不侵的毒断肠制毒功夫相当不弱,想必解毒的功夫也不弱,结果如何,五分药力就死了,曹老先生恐怕对于自己太过自信了。”
这话倒不是赵青雉吹嘘,这论实力,无论是孙家,曹家和慕容家都远远的超过落魄的赵室皇族,可是论底蕴,就算这三家加起来恐怕都抵不上赵氏皇族的一根小指头,赵氏家族辉煌的那段岁月,积累了多少财富,武功秘籍,珍宝金银,这些都是难以想象的,这一份毒药便是当年赵氏显赫时御用医师调剂而成,名叫“鸩红”,炼制的药草极其难找,炼制手段都是密藏之术,这本是当年赵氏皇族为了专门应对江湖武夫炼制,其毒性可想而知,更何况,历经这几百余年,现有书籍早已没有了记载,这毒研制出来可以说就是没有解药的。赵家现在也只有炼制配方,却无解毒配方,就算有炼制的配方,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炼制的,对于炼制的材料,手段都有非常严格的要求,所以就算这次出行,赵青雉也没有带多少出来,毕竟这虽然是毒药,但是其珍贵性却远非一般珍宝可以比拟。
曹老祖被一语呛住,这中毒之后,曹老祖便知这毒十分厉害,普通毒药对于曹老祖而言已经是无关痛痒,就算是天下名毒,曹老祖也敢仗着一身深厚修为强行压下,日后慢慢化解,可是这不知名的毒素却让曹老祖束手无策,刚才曹老祖便暗自调整气息,真气游走,企图化解痛苦,但是反而适得其反,催发了药性,使得药性来的更猛,这才不敢继续化解,知晓这不知名的毒药甚是怪异,只怕眼前的这个少年所言不假。
赵青稚继续说道:“曹家一品武夫,就算藏了不少暗卿名客,但是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云中雾,毒断肠加上曹老先生三位不是丢了性命,就是丢了修为,在坐的能入的一品的只怕最多一个,曹家老二一直深入简出,功夫修为入的了一品,但是一直和曹老先生不合,这曹家就算全部身死,也不见的会出手相救,当年你曹老先生如何对待曹家老二,曹老先生想必最为清楚了。号为“南庭”的外来客卿是北关而来的独行侠客,万夫不敌的一杆搅云棍如雷灌耳,倘若这位老先生在这,我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只是“南庭”离这里少说也要三个时辰,我打算一个时辰就走,恐怕也遇不到了,实在可惜,在座的二品的武夫不少,不巧,我这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想着和二品高手切磋手艺,估计能挡上一阵子,剩下的一些普通曹家人要和我这三千兵马打一架,胜算实在不大,只是不知道曹老先生现在还有藏有多少底牌,大可一齐亮出来,说不定我会之难而退,只好留下长修兄弟任凭您老人家发落。”青稚瞧了四周突然瞧上了曹屏之又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忘了曹家曹屏之,曹家炙手可热的年轻英雄,一柄曹家剑,当真是杀人的利器,前些日子和我兄弟石头打了一架,没分出胜负,石头兄弟心中可是大不痛快,曹屏之说下次见到我石头兄弟的时候要我石头兄弟拔剑,这次也不知道能不够如愿以偿,不过我要提醒曹屏之的事,我石头兄弟的剑一般可不出鞘,若是真的能让他出鞘一次,我这也不算白来一趟。”
曹屏之一直就站在一旁,神色冷漠:“阁下真是机关算尽,就算你今天能够如愿,这曹家便真的会落在曹长修手中?在座的诸位长老难道都是瞎子,不知晓今日曹长修所为吗?”
曹屏之等着赵青稚答话,却另外有一人争锋相对:“杀光了,不就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