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乃劲,乃气,乃元,乃神
顾师傅下场给他演示,讲解步法,身体移动时的要点,忌讳,最重要的就是力的收放。
杀人技,一步错就是生死存亡,丝毫不能马虎。
“老祖宗讲劲气元神,可惜后两者都失传不可考了,气也只剩一些皮毛的东西,所谓气,基础部分就是呼吸法,这东西没有什么固定之法,每个人各有不同,我能教给你的都教了,自己多练多体悟,有些东西只可体会,不可言传!说多了,听的人反而乱了,记住我教给你的口诀,没事多念,多去想。”顾师傅说到传统武术经常唏嘘,老祖宗好东西都因为各种原因失传了,他知道的也都是一些皮毛,很多还是自己总结摸索的。
其实失传的又何止武术,看看最被重视,被传承最好的儒家,最后演变成了糟粕,其他东西又能传承多少呢?
就说长刀刀法,现在传承最好最系统的竟然是日本,国内有几家几姓,有些密法,仍然藏宝贝似的敝帚自珍,极少外传,只在本家本姓流传,这都互联网时代还这样。
两个小时的训练过的很快,四个月的训练,师文丰进步很大,基本破绽和漏洞已经基本没有,如果披上甲衣,顾师傅自估自己巅峰时期也很难在他手上走两下,体重和力量再加上甲衣,这几乎判了一般人死刑,古代那些名将都是身高体阔的巨汉,根源还在力量,一力破万巧。
杀人技和比武,走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以师文丰的体型,长刀在手,全身披甲,守住自身,只要自己不要乱了阵脚,以力破巧,只要不是被很多人围住,等闲几十个人根本对他没什么威胁,只是这个时代,练的再好有什么用呢?
年轻时候顾师傅是尖子兵,军团全能赛的冠军,和国外军队演习,大比武,为了国家部队荣誉,他瘸了腿,现在窝在这国营小俱乐部里,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
师文丰的车,在学校门口车河中非常显眼,身高两米零一的他在家长群也鹤立鸡群。
儿子一出校门,父子二人都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师文丰的儿子名叫于铭,跟了母姓,他当年没钱没本事,面对儿子母亲父母的责难侮辱选择了逃避。
儿子没有跟自己姓,他没什么好抱怨的,男人苦和泪往自己心里淌,当初是他自己错了,后悔也是自己,责怪别人就没意思了。
于铭看到爸爸,背着书包一把冲起来,师文丰顺势把他抱起来举到空中。
这种游戏父子两个人经常玩,乐此不彼,于铭今年八岁,小学二年级,他已经一米六七了,体重也接近一六零。
儿子长期坐班级最后一排,在学校里没朋友,老师也不重视,态度也不好,时间长了,他就有些自卑,性格内向,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怪孩子母亲,可是他又挺生气的,为此他还特地跑到辽城找了儿童心理专家。
跟儿子差不多一起出校门的小同学们,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魁梧的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师文丰。
“于铭有个恐怖的爸爸,听说是个黑社会!”
儿子的母亲七年来唯一主动找他,就因为他让人找小学校霸们进行了一次深入恳切的谈话。
那次在友好环境下进行的深入恳谈后,好处是儿子没有被欺负收保护费了,坏处是似乎更受排挤了。
小学里面收保护费,是老师都默认的潜规则,这是什么荒唐的事,被友好谈话的校霸们回家告家长,事情闹大,学校领导反而威逼于铭母亲。
觉得师文丰只会添乱的前女友,七年来第一次找到他。
“你做过什么?你知道为了让于铭上这所学校我花了多少人情,多少代价,你能不能放过我们,求求你!”
对于儿子母亲的指责,两人不欢而散,他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儿子也有我一半的屁话,儿子被人勒索,欺负,这是他绝不容忍,绝不允许,绝不妥协的事情。他不明白,也不接受,为了所谓的好的教育质量,可以让自己被勒索,被恐吓,被收保护费,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对于前女友的威胁,他选择绝不退步。
即使以后不让他见儿子也一样,他决不容忍自己儿子被人恐吓威胁。
还好,事情发生不久,他就鸿运当头,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农奴翻身把歌唱。
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变得很容易解决,包括解决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校长。
孩子他妈能做的也很少了,一年几十万律师费还是很有价值的。
“今天去干嘛?”于铭最喜欢周末了,爸爸不会管他作业,还会一整天陪着他玩,当然作业他也不敢不做好,周日晚上又要回母亲那边。
“你想去哪玩?”周末,师文丰会把所有手机全部关掉,彻底让自己不受干扰。
就像那些教育学家说的,等孩子十三岁自我意识觉醒,小孩就不想陪你玩了,算算,他也没几年了,父母都应该好好珍惜这段时光,错过就不会再回来。
“不知道,爸爸你决定吧。”
“先给你妈打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射箭怎么样?”
好,儿子露着两只肉嘟嘟的双手在座位上又蹦又跳,八岁小男生其实不知道什么好不好,只要是玩都说好。
他每周都会带儿子做一些运动,群体活动自动排除,儿子跟不上,而且他的身高体重,和同龄孩子玩有些不合适,和身高差不多的,其他方面又吃亏太多,而且群体运动,你投入其中享受竞技快乐还好,没投入进去,天赋又不好,得到的全部是挫折,反而容易放大消极情绪。
打电话和儿子母亲通报一声,人已接到,儿子和母亲聊两句,每次都是一样的老三样,别玩疯了,注意别受伤,注意做作业。
戴好安全带,击掌,出发,先去吃饭,然后直接去弓箭俱乐部。
射箭俱乐部,最近几年冒出来很多,大都草台班子,父子二人去的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飞翼,综合运动俱乐部,除了弓箭还有其他很多项目。
“师先生好。”俱乐部的很多人都认识常来的师文丰,师文丰和俱乐部老板认识,平时小费给的爽快,很招人喜欢。
师文丰点了点头全是打招呼,他不认识这个前台“给我开个包厢,中型的,赵教练在吗?”
“赵教练有客人了,先生有其他熟悉的教练吗?”
平时师文丰都是自己玩,赵教练是他入门老师,其他人他还真不认识。
“帮我安排一个吧,要专业点的,教小孩子的!”师文丰点名了要求,这些俱乐部现在流行花式训练,教练有两种,一种是正统教你射箭的,一种是陪你玩的,美女,穿着游戏里面弓箭手一样的服装,短裙,很露的上衣,懂一些射箭技巧,更多是陪你玩耍。至于玩什么,那就只有女教练和客户自己知道了。
射箭俱乐部现在都是包厢,里面不仅有箭道,还有ktv,运动娱乐两不误。
师文丰当然不可能让这些女人来教自己儿子,所以他特地强调一下,如果这前台还不能领悟那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赵教练有个师妹现在有空,省队退役下来的,赵教练推荐进来的,师先生满意吗?”
“行,叫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