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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烦心的化学课

走在无边空旷的野外,荆舒雁感到空气越来越窒息,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极目望去,天空由蓝色慢慢的变成了红色,交织着断断续续的闪电显得异常恐怖。突然,他发现在地平线的天地交界处,地面轰然塌陷,荡起的灰尘遮天蔽日。而红色的天空也随着塌陷的地面瞬间塌斜下来,交织着、融合着,像一只巨大的慢慢咬合蛤蜊嘴迅速的咬向自己。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地面瞬间已经塌陷到了眼前。荆舒雁大吃一惊,扭头准备逃跑,可两只脚像被牢牢钉在地面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他仰望着天空,红色的天空中忽然闪现出一张人脸,一张成熟的非常有魅力的男人的脸。那人长发披肩,目光炯炯有神。神色安详静谧,颇有宗师之范。突然,那张脸变得煞白煞白,嘴巴鼻子都开始变形。不一刻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狰狞的像野兽的脸孔。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荆舒雁想大声呼喊,脸憋的通红,可是喉咙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卡住,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正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间惊醒了,原来是一个噩梦。

荆舒雁揉了揉眼睛,打开了床头灯。睁眼看看墙上的钟表,才凌晨4点。正准备纳头继续睡的时候,眼睛正好扫到书桌上一个像框。荆舒雁伸手把像框拿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镜面。依稀看去,相片上是一个女人的素描像。画上的女人穿着一件连衣裙,身材姣好。面部轮廓清秀动人。荆舒雁亲了下像框上的女人,便倒头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就开始响了。荆舒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上课要迟到了!荆舒雁猛的从被窝里跳出来,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拎起书包就要往外跑。刚到门口就被奶奶喊住了:“慢点!吃了早饭再去。”荆舒雁一看桌子上饭菜早就摆好了,没办法赶紧坐下来胡乱扒拉了几口,道:“奶奶,来不及了,我到学校再吃。”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奶奶心疼地在后面说“这孩子,每次都这样急匆匆的,跟他爸一个样子。”说着突然好想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就进房间了。

荆舒雁踏上摩托车,飞快的向学校开去。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马路两边到处都是盛开的鲜花,还有路两边浓密茂盛的法国梧桐树,景色甚是宜人。荆舒雁没心思欣赏路边的风景,脑子里都是每次迟到后那个严苛的化学老师脸上古怪吓人的表情和正常人都难以猜到的古怪行为。

不一会就到了学校。荆舒雁停下车,拎起书包就朝教室飞奔。还没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训斥声:“离今年的省级化学竞赛还有两个月了,你们竟然还没有紧张感。个别同学上课还是随随便便的迟到。当然,我说的是极个别同学。”荆舒雁一听头皮都麻了,暗自懊悔没早点来,正好撞在化学老师的枪口上。但是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到门口打了一声“报告!”瞬间教室里安静了下了,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集中到他身上了。化学老师背对手,盯着荆舒雁凝视了几秒钟,慢慢走到他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荆舒雁感觉到浑身凉气丝丝的网上冒。他刚想开口说话,化学老师突然用鼻子闻了闻他的衣领,然后仰起头闭上眼睛,慢慢的转了转头。停了足足有5秒钟,突然伸出一个手指,语气坚定的说“早上吃的洋葱炒鸡蛋?”荆舒雁奇道“是的,老师。您怎么知道的?”化学老师淡淡道“一股口臭味!”下面同学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荆舒雁此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化学老师没有继续为难他,说“好了,看在我们两个还有点共同爱好的份上,你可以先入座了。”荆舒雁在同学的窃窃笑声中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刚坐下来,后面悄悄塞过来一张纸条。荆舒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奶奶做的菜挺好吃的吧,门牙上还留了一点。”荆舒雁扭头向后看了看,一个女孩超他做了个鬼脸。两人互相笑了笑便继续上课了。

看着课堂上化学老师眉飞色舞地在做着各种解说,荆舒雁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脑海里总是出现昨晚的画面。那个奇怪的梦像一个有魔力的磁铁一样,牢牢吸在脑海里不时在眼前晃动。他清楚地记得天地融为一体,大地从天边开始朝着他快速地塌陷。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天空中有双手眼睛在注视着一切,还依稀带着诡异的微笑。想着想着,他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失控似的,思维被梦中那个神秘的眼睛吸引着慢慢游离出去。顿时感觉周围一片漆黑,手脚也开始变得不听自己使唤了。

正在他神情迷离之时,突然听到四周有笑声,还感到有人在推他。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个面孔慢慢清晰起来:是化学老师!荆舒雁慌忙正好身姿,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化学老师突然变得很严肃:“荆舒雁同学,我可以包容你的迟到,因为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你在我的课堂上睡觉就不单单是你的问题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的授课不够精彩,无法让你满意。鉴于此!”说道这,化学老师拉长了声音:“我决定停课一周,做深刻反省和自我检讨。”说完夹起课本径直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掉头过来,冷冷地看着荆舒雁道:“你是我第一次看到闭着眼睛睡觉,手还在忙活的人!真是个怪胎!”说罢发出一声嗤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化学老师授课水平很高,但是行为一向怪异。他从不能忍受学生在他课堂上不认真听讲。学生们早就习惯这一切了。可像这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过。

同学们见化学老师走了老远之后,发出一阵呼喊声声。然后也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只留下荆舒雁呆呆地坐在自己座位上,满脑子还是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这在发愣时,忽然感觉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一个女孩正冲他笑呢,甜甜的酒窝瞬间温暖了荆舒雁。他猛地一震,豁然从那个画面中挣脱出来,冲那个女孩苦笑了下:“绿衣!”

女孩道“大雁,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我刚才在后面用手捅了捅你都没反应。你刚才的样子好奇怪哦。两只手不知道在比划什么!”荆舒雁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然后感觉我自己被那个梦吸引住了一样。脑子里总有一些奇怪的景象。”说罢一脸歉意道:“是我连累了大家,害的你们要停课一周!”

绿衣呵呵笑道:“同学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那个什么化学竞赛没几个人有兴趣的。还得装模做样地看那些无聊的方程式。这下好了,至少可以清静一星期了。”说罢拉着荆舒雁道:“走,我带你去游泳!”

最近因为全民运动的推广,游泳在国内的青少年中间风靡起来。正好现在高中生课间休息时间变长了,很多同学利用这个时间会到游泳馆游泳,算是中场休息也锻炼了身体。荆舒雁和绿衣都很痴迷游泳,所以一拍即合。

刚走到游泳馆,看到里面人生嘈杂。最近天气热,午间来游泳的学生越来越多了。荆舒雁跟绿衣找了泳道。绿衣说:“我去换个衣服就回来”。荆舒雁说“批了!”。绿衣嫣然一笑,快步地走了。荆舒雁脱了衣服放在旁边的衣架上,只留下了泳裤。弓腿弯腰开始热起身来。不一会就看到绿衣换了衣服从远处走来。虽然刻意穿了传统的泳衣,但是玲珑的身材还是一览无遗的显露出来。配上白皙的皮肤,清纯的面孔,荆舒雁看得出了神。正自出神呢,绿衣已经走到面前了:“发什么呆呢?下水啊!”荆舒雁猛的一下回过神来,做了个鬼脸,说道:“看见女神了,能不发呆么。”绿衣脸微微红了一下:“你神经啊!”说笑着两人双双走到泳池边。站好身姿,绿衣开始数数“1、2、3”。刷的一下,两个矫健的身姿已经没入水中。按照平时的习惯,荆舒雁肯定比绿衣要游的快,毕竟男女体质还是有区别的。但是荆舒雁偶尔会故意放慢些,所有有时候绿衣也会赢。绿衣也知道荆舒雁在让她,但是也没明说,彼此都在享受着这种小小的甜蜜和有趣。这次荆舒雁又准备让绿衣的,所以刻意放慢了速度。绿衣却用尽了浑身力气,蝶泳、蛙泳、混合泳。虽然赶不上奥运选手的速度,但是从泳池上面看也能看到矫健的泳姿激起一道浪花在泳道里迅速地移动。最后50米绿衣感觉到都快筋疲力尽了。终于感觉到手触到底线了,绿衣舒了口气,全身也慢慢放松下来了。头刚要慢慢浮出水面时,突然朦朦胧胧中感觉泳台上有个面孔在对着自己微笑,绿衣心中惊叫了一声,“哗”的一声露出水面,用手拭去脸上的水。睁眼一看,一个男人的面孔正冲着自己嘻嘻笑呢。是刀疤朱!

刀疤朱本命朱膳夫,因自小调皮捣蛋脸上被铁皮划了一道口子,虽然痊愈了,但是始终有一道疤痕在右侧的脸上。加上平时爱吃,所以同学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刀疤朱。刀疤朱仗着自己老爸开公司,家里有钱。所以平时并不好好上学,经常跟市里的很多小混混都有来往。旷课、睡觉、打游戏。在学校里颐指霸气,不少学生都受过他的气。而且看见漂亮的女同学都喜欢打招呼。刀疤朱对绿衣可是垂涎已久。平时送礼物,请客吃饭各种伎俩都用遍了,怎奈绿衣向来不睬他。每次都是冷冰冰的拒绝。弄得刀疤朱甚是窝火。这次看到绿衣在游泳,天赐良机怎能错过。所以一挥手跟几个小弟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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