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日,说不累是假的,纵然身上有些味道,让人感觉不舒服,不过回到房中的夏言还是一躺下便睡下。
睡梦中的夏言还在做着美梦,却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君者,一念花开,万物随之而生。
创世之人,以万物之愿力,创斑斓世界。
传承之人,拥此创世之力,开辟一界。
执创世之印,为一方至尊。
缘起缘灭,皆为自然,一方世界于心中,界主归位。”
随后,梦中又是与自己容貌神似的人在演练几招招式,嘴中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夏言却是迷迷糊糊,并没有太过在意,带那人演练完毕之后,便深深睡下了。
翌日起床的时候,夏言身上竟然都是淤泥状的物体,让他不由一阵恶心。
与此同时,他也能察觉到身体的一丝变化,而且昨日梦中之事,他居然记的一清二楚。
倘若昨晚确有其事的话,那定然是体内杂质。
莫不是因为那世界种子,今日蜕变,自己依然是一方高手?
显然,夏言有些天真了,体内杂质被排出,就能成为高手,那所谓高手岂不是遍地都是了?
想着事情,又闻到这房间之内有着浓郁的臭味。
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也是有些受不了,只得起身开门,看看门外有没有下人在。
说来不知是赶巧,还是运气真心不错,一开门便是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在他门前经过。
“那个谁,给我弄一盆洗澡水过来,另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夏言怎么说都是异界来客,有些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言总觉得这个侍女有些面熟,却有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听到夏言的话,那侍女不由一愣,这为少爷可是出了名的纨绔,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见侍女发呆,夏言又开口道:“快些去!”
“哦!我这就去……”被他这么一喝,小侍女还真是被吓到了。
说罢,夏言便偷偷摸摸的往偏院的澡房走了去,他可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浑身都是黑泥的样子。
那小侍女速度倒也挺快的,五分钟的样子就给夏言打了满满的一盆水。
不得不说,现在夏言的模样还真有些滑稽,惹得侍女只是盯着他。
夏言想起以往看过的古装剧,像自己这种大少爷,可是有专人给搓澡的,现在不就是一个机会感受一番吗?
于是,脱掉身上的衣物之后,夏言就朝那侍女招招手,“那个谁,给本少爷搓搓背。”
“啊……”小侍女彻底呆住了,暗骂自己干嘛不快些离开,现在少爷开口了,她又怎能推脱。
“别啊了,快些过来。”
说来,夏言是很单纯的想要感受一下有人给自己搓背的感觉,却忘记了,那可是一个小姑娘。
听到这话,小侍女虽然有些不愿意,也只得乖乖的走过去。
见那小侍女的已经到了自己背后,夏言才想起,这是一个女人啊!
作为一个处男,这个时候的他真心有些想歪了。
无奈,自诩一个正人君子的他,自然要找些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那个谁’吧?”夏言笑着问道。
颖儿见这位少爷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喜欢对女子动手动脚,也就稍许镇定一些了。
“回少爷的话,小的叫颖儿。”
“挺好,颖儿……叫着挺顺口的。”
一个宅男,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女孩子搭话,说到这儿,夏言也就闭上了嘴。
而颖儿现在却是满脸的郁闷,这少爷是去干嘛了,这水都已经黑了。
似乎能察觉到颖儿心中所想,正闭眼享受的夏言不由瞥了一眼澡盆,这水黑的都跟泥浆一样了,难怪颖儿……
突然,夏言心中一颤,自己怎么能读出别人心中所想。
但现在明显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看来还要换一盆水才能洗干净了。
“颖儿,那个,你先出去一下,我起来穿衣服。”
这个时候,颖儿才知道,原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真的,这三少爷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啊!
应了一声之后,颖儿就退了出去。
见她离开,夏言才起身穿起衣物,往外走去。
此时颖儿还在门外等候,夏言也不与之客气,这本来就是他家的下人,何来客气一说。
“颖儿,你再去给本少爷打一盆水,我先回房再拿一套换洗的衣物,尽量快些。”
说着,夏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着还不时闻一下身上的味道。
不闻倒还好,一闻,就见他眉头紧皱,怎么会这么臭。
目送夏言离去之后,颖儿就将原来的那一盆水给倒掉,还将澡盆洗了个干净,才前去打水。
待夏言彻底洗干净之后,又吩咐颖儿将自己房间的被褥那些东西都给换掉,顺便将他房间好生打扫一遍。
房间的味道,他是着实受不了,还是先找夏禾,看看让自己修行的事情有着落了没有。
虽然能知道,昨晚他已经触发了奇遇,想连武修基础都不知道他,就算身体之内有着强大的元气或是其他,他也发挥不出来。
当他走到正院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疑惑中的他,便打算去看一看。
“就是那小子!夏伯父,你将夏少爷请出来与我对质一番,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夏言看向声源处,不由的就是菊花一紧,那不是昨天被袁晔跟自己忽悠的小白脸吗?这拓嘛的怎么找上门来了!
看到夏言出来,夏禾面色不由一冷,一是因为那个混小子真可能出去坑蒙拐骗,二是因为,那徐不悔居然敢闹到自己家来,而且阵仗不小。
自己的儿子,自己会教训,现在面对外人,他自然是要罩住儿子,不然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夏言,你给我出来,徐少爷说你昨日与人一起坑骗了他一万元票,可有此事?”
夏禾脸上是一脸无谓,这不摆明告诉夏言,“这个事情老爹罩你吗?”
老爹已经摆明了态度,夏言自然不会跟个傻瓜一眼领悟不了,旋即大声回答道:“我都没见过他,况且,昨日我跟爹一起从徐家出来后就回家了,直至晚上,我也未曾出去。”
听着这话,夏禾脸上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神色,看来是真的了!
不过,既然要护犊子了,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去拆夏言的台。
“这个确实如此,我想徐少爷一定是认错人了,昨日从徐府出来之后,犬子一直都跟在老夫身旁,难道老夫的话,徐少爷也不相信?”
打出这么一张臭不要脸的牌,徐不悔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今日他不仅是要为昨天的事情来找茬,更是因为徐若雪的事情……
“好!夏伯父都这么说,那么我也不好再追究什么了。”这话说的,倒能看出,徐不悔也不是一个善茬。
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却是在告诉夏言二人,“那个事情就算了,给你一个面子,但老子不是那么好忽悠,也不会害怕你。”
虽然徐不悔这样说,但总的来说,还是给了面子,夏禾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可随后徐不悔的一番话,却让夏家父子动了气。
“其实今日过来,主要也不是为了那一万元票,对我来说,一万元票就跟一张纸一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替若雪来退婚的,徐万山是我京都徐家的旁支子弟,我来到这穷乡僻壤,便是为了娶若雪回去,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够认祖归宗。”
徐不悔口中的徐万山,正是昨日那位徐老爷子,说的是什么认祖归宗,但却在告诉夏言,那老家伙在我眼中算不上什么。
听着徐不悔说了这么一番话,夏禾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不管如何,比起京都世家,他们确实比较弱势。
但夏言可不同,这是自己的地盘,丫的还这么拽!而且,自己跟徐若雪协议退婚是好事,但徐不悔横插一脚,不管自己愿意与否,都是被啪啪啪的打脸了。
因此,在他说完的时候,夏言就站了出去,“这是我跟若雪的事情,而且婚事乃是爷爷跟徐爷爷定下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语间夹杂的怒意,任谁都能察觉的到。
夏禾也是暗自吃惊,这一番变化可着实不小啊!
见儿子如此,哪怕夏禾担心京都徐家以势压人,却也不得不成为儿子的后盾,“徐少爷,这是家父与徐老爷定下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请回!”
说罢,就将衣袖一甩,转身往里面走去。
夏言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跟着自己老爹往回走了。
徐不悔看着那二人,满腔怒火不知该往哪里撒,只得对着那父子二人喊道:“夏言,你可配不上若雪,我还会在汉城逗留一月!若是有胆子,下月初八,你我在汉城擂台一决生死!”
尽管自己是徐家嫡系,但现在自己要娶的是徐万山的孙女,自己定然不能用身份来压迫,切入点自然也就到了夏家这儿了。
原本以为夏言被自己这么一吓定然会找借口推脱,却不曾想那本该跟在夏禾身后的男子,却突然回头,朝自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