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良冀师兄快跑。”柳月儿猛然睁开眼睛。
“月儿姑娘不要怕,我在这。”一个温暖的手抓住柳月儿的小手。柳月儿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长孙良冀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柳月儿疑惑的眼神往四周瞧瞧。
“这是哪啊。”柳月儿把那个小手从长孙良冀手中慢慢抽回,心里窃喜道。
“这是我崂山药谷,你在这昏迷一天了,怎么样现在,肚子饿不饿啊。“长孙良冀柔声的说道。
柳月儿伸手摸了摸肚子,“起来吧,先去吃点东西”长孙良冀站起身来慢慢伸手把盖在柳月儿身上的被褥掀起。柳月儿活动活动小手,低头一看,有些惊慌失措。“我的衣服”,心脏乱跳的看着长孙良冀。
“月儿姑娘莫要误会。”长孙良冀尴尬的说道。
“就他那邋遢样,哪会想到去给你换衣服啊。”这声音如黄莺啼叫般的从门外出传进来。
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柳月儿仔细观瞧起这黄衣女子来。这女子身穿淡黄宽松宫衣优美线条,亭亭玉立。眼眉如画,微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柳月儿身上打量起来。
“怜筠师妹来了,雨师祖呢。”长孙良冀看到这女子进来,浑身上下都有一些不自然。
“雨师祖与掌门疗伤,现在应该在品茗,我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不希望我过来啊。”怜筠噘着嘴说道。
“师妹说哪里话,我怎会不希望师妹过来呢。”长孙良冀紧张的说道。
柳月儿看到长孙良冀一看到怜筠就没以往的镇定,到似个小猫,卷缩着身子。怜筠慢步走到床前,一把推开长孙良冀“一边呆着去,女儿家的闺房,你一个大男人跑过来干嘛,还要不要一点脸了。”
“是,是,师妹说的是,我这就走。”长孙良冀满头大汗的回应着退到门前站着一动不动。
怜筠看到长孙良冀的样子,掩面哈哈笑了一会,转身伸手拉着柳月儿的手说道:“小姑娘你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要是这块木头给你换,我就把他的手剁下拉,女儿家的清白岂能被这种人玷污。”说完嘴角依然乐滋滋的。
柳月儿听怜筠要把长孙良冀的手剁下来,心里猛然紧张急忙开口道:“姐姐不可,良冀师兄是好人。姐姐不可剁了良冀师兄的手啊。”
“噗呲”怜筠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又一脸正经的说道:“他要是把你看光了,你也不愿把他的手剁下来吗?”
“我,我。”柳月儿怯生生的只说了一句”良冀师兄是好人。”
怜筠看到要是再逗下去,这个小姑娘肯定会哭的,一改常态的说道:“姐姐是逗你的,我也不舍得把他的手剁下来,否则谁帮我去采药啊。”
怜筠回头微怒的眼神看着长孙良冀说道:“大好人,你还杵在那干嘛啊,你做的饭呢?”
长孙良冀急忙“哦”了一声,转身跑出去。
怜筠回头微笑的看着柳月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柳月儿,姐姐长得好漂亮啊,”柳月儿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道。
怜筠听到柳月儿夸自己长得漂亮,顿时心花怒放,孩童嘴里说的话最为真诚。乐滋滋的说道:“月儿也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的心呢?”
柳月儿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道:“月儿是个丑丫头,不漂亮的。”
“谁说的,我说漂亮就漂亮,你先起来,姐姐带你先洗洗,在打扮一下,肯定漂亮。”女人最恨别人说自己丑了,柳月儿说自己长得丑时头都不敢抬起来。怜筠心里有些惆怅,哪个女人不是打扮出来的。也不等柳月儿答应,一把手酒吧柳月儿从床上拽了下来。
水温够不够,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头发上这么多沙子,赶紧沉下去。好疼啊姐姐,不要再搓了。
”怜筠师妹,饭菜做好了。”长孙良冀端着饭菜在门口。
“别进来,我们在洗澡,你要敢进来,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姐姐不要挖良冀师兄的眼睛啊,”
“你赶紧沉下去,把头发全给我洗干净。”长孙良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孙良冀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心里想着,这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低头看看自己做给柳月儿的饭菜,都已经凉透了该怎么吃啊。越想越生气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自古女儿家的房间叫“闺房”,男人的房间叫“猪窝”。长孙良冀岂会懂女儿家的心事。
又等了半个时辰屋内终于传出一声“进来吧”。
长孙良冀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推门走进来看着怜筠说道:“师妹你这是要.”怜筠得意的眼神看着长孙良冀的眼神
长孙良冀话说到一半两只眼睛惊讶的停留在柳月儿的身上,柳月儿坐在梳妆台上扭头看着长孙良冀。
眼前的柳月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灵气,灵动的月牙眼转动的眼眸慧黠地看着长孙良冀。一身雪白的宫衣穿在柳月儿身上犹如月中仙兔娇小可爱。
“看够了没有”一声叱喝,长孙良冀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
怜筠飘着眼神看着长孙良冀说道:“月儿妹妹漂亮吗?”
“这,这,”长孙良冀不知所措的样子。
柳月儿看到长孙良冀犹豫的神态,心里有一鼓气压在心头,冲口而出:“月儿本是丑丫头,我不漂亮。”
怜筠听到柳月儿话中有气,眼眉微怒抬腿就往长孙良冀的脚上踩了一脚,“你个死木头。”
“哎呦,师妹你。”怜筠不理会长孙良冀的喊叫,伸手连人带饭菜推出们去。碗筷掉了一地,长孙良冀摸不着头脑弯身捡起碗筷叹息一声“反正都凉了,还要去做一份了。”
怜筠回头看着柳月儿,在刚才跟柳月儿洗澡的时候,看到柳月儿手上腿上到处是伤吧,手掌处还有没有淡化的老茧。慢慢询问才得知柳月儿从小没有母亲怜爱,父亲重病需要自己照顾,真不知道一个孩童如何撑起来。柳月儿低下头想着自己本来就是乡下的丑丫头再怎么打扮还是丑丫头,良冀师兄他是仙人怎么会瞧得上自己。
怜筠看着柳月儿说道:“别理那个死木头,他那种人根本就不会欣赏,来我把头发从新给你梳理好。”
柳月儿慢慢抬手把头发的发髻放下来,“你干什么啊,我刚刚弄好的,这个好难弄的。”怜筠急忙上前拉着柳月儿的手说道。
“月儿,本身就不漂亮,字怎么打扮也不漂亮。姐姐还是把我的妆擦了把。”柳月儿忧心忡忡的说道。
怜筠无名之火怒起,心想着我先把柳月儿安抚好,再去收拾那根烂木头去。“姐姐我的衣服呢?”柳月儿突然紧张道。
怜筠还在想着怎么收拾那根烂木头呢,听到柳月儿的话,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么脏的衣服还留着干嘛,扔了。”
柳月儿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忙上前双手抓着怜筠的手焦急地问道:“扔哪里了,姐姐,那衣服不能扔啊。”
怜筠看着焦急的柳月儿迷惑的眼睛说道:“怎么了,我看到拿衣服很脏又破了,所以命谷内的弟子扔了。”
柳月儿紧锁双眉急得快哭出来了。“那件衣服,是我爹爹去世前给我做的,姐姐扔哪里了。”
怜筠恍然大悟,那不是衣服,是寄托,是陪伴,是柳月儿父亲的关爱。“你等着,我去看看兴许还没扔呢。”怜筠焦急的安慰着,转身走出去。
药谷暗香阁内,屋里四周都是药箱,一个身穿青衣老者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对面坐着陆子生。陆子生喝完手中的茶水,悠悠的说道:“师叔,那个小姑娘有何奇怪?。”
“没有。”青衣老者闭着眼睛依旧享受着手里的茶水。
“那为何,师叔看到那个小姑娘为何一直摇头说奇怪呢。“陆子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此奇怪非彼奇怪。”青衣老者依旧慢悠悠的说一句话,喝一口杯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