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轻月就来伺候着慕容淼更衣打扮,慕容淼手里却还捧着一本书册,正在默默念道着:“主人向客人敬酒叫酬,客人回敬主人叫酢,敬酒时还要说上几句敬酒辞。什么旅酬、行酒。普通敬酒以三杯为度,敬酒的人和被敬酒的人都要“避席”起身而立。”轻月问道:“夫人这是干嘛?”慕容淼有气无力道:“在背书啊,因为此前失忆连一些普通的礼法都忘记了,所以现学现卖!”轻月闻言,笑道:“夫人还挺细心的!”慕容淼不满的嘀咕道:“这些繁文缛节真是太折腾了,希望赶快解脱!”“王爷!”轻月忽然朝门外唤道,然后退身在一旁。
慕容淼抬眼一看,但见:一袭浅蓝色华服束身,绣着清雅之竹,腰系一对墨绿宫绦;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神情冷峻。身上尽是散发出一股高贵优雅气势,聂人心魄。
而慕容淼今日打扮甚是精致,上妆之后神采奕奕,更添几分玲珑。杨赟走过来,欣喜道:“七婶,今日妆容好漂亮!”慕容淼微微笑了笑,然后轻声回道:“走吧!”杨赟跑在上前面,亦是开心。慕容淼有些紧张,更为拘谨,显得浑身不自在,故意东张西望。楚梓誉跟在身旁,小声的提醒道:“一会儿人很多,可得注意自己言行举止。”慕容淼满腔不乐意,含糊应声道:“知道!”然后上了马车,慕容淼一直蹙眉不展,心不在焉!此时,马车里弥漫着一股十分凝重且压抑的气氛,仿佛让人呼吸困难。杨赟这小鬼头似乎察觉到了,一面侧目看了看慕容淼,又是侧目盯着一言不发的楚梓誉,小脸上有很多的疑惑。忽地唉声叹息了一声,嘟着小嘴!“怎么了?”楚梓誉和慕容淼异口同声的关心问道。语毕,慕容淼顿感窘迫,慌忙收回欲要再次说出的话。楚梓誉只得问道:“赟儿为何叹气?”杨赟撅嘴道:“你们怎么都不陪赟儿说说话,再过几日,我娘亲他们就要回来了,然后赟儿就不能陪七叔和七婶,赟儿有些难过。”楚梓誉柔声回道:“这有何难过的,你在七叔府邸大可随便住多久,若是喜欢就留在七叔府邸!”杨赟闻声,灵光一闪,撅嘴不满说道:“当然不行了,以后七叔得陪弟弟妹妹,那还有时间陪赟儿玩!”语毕,马车里那凝重的气氛再次凝结。
慕容淼装着没有听见,故作一副心不在焉样子的想着自己等一下该怎么应付。而杨赟那句话一落,楚梓誉不经意间偷偷看了一眼慕容淼。杨赟马上朝慕容淼甜甜唤道:“七婶!”慕容淼慌忙从恍惚中回过神,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杨赟,思量着,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气氛,想着办法,不觉眉头一蹙计上心来。抿嘴笑道:“恩,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杨赟闻声,一脸期待高兴的应声道:“好啊!”慕容淼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缓缓说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和尚,和尚每天都挑水喝,后来又来了一个和尚,他们每天就抬水喝,没多久又来了一个小和尚,你猜他们怎么喝水?”慕容淼说完,不觉得意挑了挑眉。杨赟转动着眼珠,脱口道:“挑水喝呗!他们三个和尚互相挑水喝!”语毕,慕容淼忍不住噗嗤的笑着,却不经意间与楚梓誉那一脸严肃的目光对视,慌忙收回目光,收敛笑容。正色道:“当然没有水喝!”杨赟不解反问道:“为何?”慕容淼得意道:“大和尚说挑水我挑的最多,二和尚说新来的应该多干活,小和尚说自己年幼身体太单薄,和尚越来越多就越来越懒惰。那自然没人干活了,就没水喝!”杨赟闻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楚梓誉忍不住的笑了笑,却又强忍着,作出一脸严肃。慕容淼继续解释道:“这和尚挑水的故事告诉我们的道理就是人多干活就互相偷懒,互相推卸责任,但是这里面的奥妙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