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慕容淼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静的过着自己小日子。常常一个人在院子看书,无聊至极又是向轻月他们学着刺绣,过得还算充实自在。偶尔听闻下面的丫鬟们窃窃私议着,“今晚王爷不回府,又在仙乐阁。”
“对啊,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王妃娘娘知书达理,温婉娴静,也算是芙蓉之貌,为什么王爷就不接纳王妃?”
“就是,那些青楼庸俗的小姐都想着攀越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慕容淼自是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只是莞尔一笑,摇摇头,深深长叹。
舜州的夜色更为迷人,依然喧哗一片,熙熙攘攘。屋檐下一排排灯笼在风中摇曳,璀璨如虹。暮色里的舜州显得热闹而更为神秘。
仙乐阁是舜州最气派最大的青楼。
只见两层高楼矗立在夜色里,屋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大门前站着三四位打扮妖娆、婀娜多姿的女子,笑容灿烂如花,正迎面向大街,招揽着客人。
“王爷,让妾身亲自给您喂酒!”此时萧伊罗坐在楚梓誉怀里,一只纤纤白皙的玉臂勾住楚梓誉的颈脖,一边作出娇羞妩媚姿态。又是小心的呷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然后昂首慢慢的凑近楚梓誉的唇边。楚梓誉嘴角一勾,低头就吻下去,两人情不自禁的亲吻了起来。
萧伊罗索性双手勾住楚梓誉的颈脖,更是热情的回应着,时不时的发出娇声轻喘,惹得楚梓誉更是发狂的又啃又允着萧伊罗的唇、白嫩雪白的颈、玲珑秀巧的耳垂。
正当两人情迷意乱之时,一个小丫鬟端着酒菜走了进来,刚推开门,就看见眼前这一幕,吓得连忙低头,立在原地。
两人才有所收敛,目光投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鬟,楚梓誉怒目圆瞪,轻声一哼,只得端起酒杯自顾的喝下一口。
“把酒菜先端进来。”萧伊罗冷冷呵斥道。
小丫鬟始终低低压着首,不敢有任何怠慢,心里只是惶恐害怕。怯怯的放下酒菜,缩着身子,往后退步,准备离开,却被楚梓誉叫住,“等等。”那阴冷的语气着实让小丫鬟吓得浑身哆嗦,慌忙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着,“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打扰您的兴致!”
楚梓誉漫不经心的自顾喝着酒,一边轻蔑的斜睨着趴在地上那个求饶的小丫鬟,然后用脸蹭了蹭萧伊罗的脸,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个莽莽撞撞的死奴婢?”
萧伊罗闻言,心里倒是吓了一跳。她知道楚梓誉生气了,定是要处罚这个小丫鬟,但是毕竟小丫鬟也只是听吩咐送酒菜而来,也没有什么之过。稍稍的面露难色,既不敢露出任何声响,只得随着楚梓誉之意,挽起一个妖娆的笑容,撒娇附和道:“王爷,这死奴婢自是扰了王爷您的兴致,至于如何处罚,自是王爷您说了算!”
小丫鬟开始哽咽了起来,浑身颤抖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该死!”然后又是苦求着萧伊罗,萧伊罗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同情,毕竟也只是个小丫鬟,但是也不敢多吱声,装着没有听见,暗暗的打探着楚梓誉的神情。
楚梓誉仍然一副漫不经心地神情,慢悠悠的说道:“本来一个就是笨手笨脚的死奴婢,若是断了手断了腿,会不会更是笨手笨脚?”说着,又是昂首喝下一口酒,轻蔑不屑的扫视着地上那颤抖哆嗦的小丫鬟,更是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的哼了哼。
萧伊罗闻言,顿时有些失色惊愕,最后还是忍不住怯怯开口道:“王爷,这。”未等萧伊罗说完,门外传来一阵阵轻狂的笑声。
“七弟,今天一来,就听闻你也在此,便过来找你喝喝酒。”未见其人便传来一个粗矿的声音。
“五哥!”楚梓誉一边放开萧伊罗,抬眼望着走进来的那留着碎碎胡渣的男子,男子看上去倒是英俊潇洒,风度不凡。一袭锦衣华服,深紫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翠绿的玉佩。
楚梓弘,南兖国的五王爷!风流成性、游手好闲的酒色之徒一个!
“伊罗给五王爷请安!”萧伊罗马上起身行礼。
楚梓弘扫视了一下,看着地上那哽咽的小丫鬟,疑惑道:“发生何事?”
“是这样的,这死奴婢伺候不周,惹怒了七王爷,正打算处罚呢。”萧伊罗忙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楚梓弘闻言,不耐烦的轻蔑一哼,“竟是如此,还不简单么,这种笨手笨脚的奴婢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拉出去杖毙便罢!”说着,立即对门外大声呵斥道:“来人。”
随即走进来两个小厮,恭敬点头应声道:“爷,有和吩咐?”
“把这死奴婢拉出去杖毙!”楚梓弘不屑的说道,说完,便立即走向桌边,笑盈盈的看向楚梓誉,一边自顾满上酒,举在楚梓誉眼前,“来来,七弟,消消气,咱们继续!”
整个过程,楚梓誉只是漠然的看着,那小丫鬟哭喊着求饶,随即被拉出去了。萧伊罗暗暗的冒出一股冷汗,却又得不露声色的继续陪着笑。
“七弟,此次南阳之战,你可是立下大功,五哥都没有好好的给你庆贺一下,今晚咱们就畅快痛饮,不醉不归。”
楚梓誉嘴角却稍稍的掠过一丝不屑嘲讽的笑意,随即消失。继而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向楚梓弘,端起酒杯,缓缓说道:“那今晚就得劳烦五哥陪我喝酒,不醉不归。”
萧伊罗想着方才那一幕,似乎心有余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楚梓誉却也发觉了,用眼示意着她可以先下去。萧伊罗马上起身行礼,谦谦道:“妾身方才多喝了些酒,有些犯晕,就不打扰两位王爷的雅兴,先行失陪!”说着,就离开了房间。
楚梓弘见此,马上喊老鸨进来,又安排五六个姿色艳丽、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边伺候着。
“对了,七弟,你现在可是家有娇妻,怎么现在却天天往这里跑?”楚梓弘左拥右抱的和那些女子坐着亲昵暧昧的举止,一边还不忘和楚梓誉聊天。
语毕,楚梓誉不屑的冷声一哼,自顾的喝着酒,未吱声回答。脑海里不经意间想起了慕容淼,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那无辜委屈的眼神,一一掠过自己的眼前。却又想起了当日慕容淼狠狠给自己一耳光的画面,那凌厉锋芒的气势,那不依不饶的神气样子,仿佛刻入自己的记忆里,总在回想着为什么她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