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抹红色的物体在她的办公室坐着,顾以涵想要猜测是谁的时候,梅然幽幽地站在她身后说:“欧婷婷来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顾以涵单刀直入,连梅然都逼着在外边干站着,看来也是十分棘手。
欧婷婷审视了顾以涵一下,她对她的评价是名声狼藉,毒妇什么之类的都在她身上。负面新闻挺多的,倘若不是有京五撑腰她也撑不下去。
“接下来有关欧氏进入西区的计划,会有我跟你谈。”
顾以涵淡笑坐下,看着不一样的欧婷婷,“你拿什么跟我谈,当初跟你父亲谈好的就按原计划进行,不能更改。”
“别以为你有京五撑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撑下去,一个满是负面新闻的人,怎么在TR站稳脚步。”欧婷婷冷嘲热讽说道,满脸是对顾以涵的不屑。
果然,权利和金钱能改变的,就是能改变。
“Boss!”三声破了音的嗓子传了进来,还是以处于暴怒的情况下。
欧婷婷惊住了,这是京五的三位管家。经过上一次西区问题过后,这三位管家已经完全曝光了。
“没有看见还有客人吗?”
“轻一点,慢一点,不要急,不要急。”顾以涵被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管家推进了办公室内隐秘的小房间——换装间。
穿着粉红色西装的管家收拾着顾以涵桌面上的所有文件,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中。
另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管家对欧婷婷说:“欧总裁很抱歉,Boss还有急事需要立马处理,今天一事我会帮你推到三日后中午饭的时间。如果不行,我会让梅然接手。”
传说中的‘三朵金花’不都是伺候京五的吗?怎么会来伺候顾以涵,难道个外界说的一样,顾以涵生的那儿子是京五的?
“这一件事我必须要和五爷好好谈谈,不知道能不能预约一下时间。”她认为跟京五谈的效果一定会比跟顾以涵更好。
“五爷不会出面理会这样的事。”
“麻烦你......”
洁白的西装在身,高领衬衫遮住了脖子,让人无法辨别是男是女。
胸口处别着一个京家代表的胸针——京五。
“你想跟我谈?我的答案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吗?”顾以涵看着面前为自己打领带的管家,笑容中带有些柔和。
欧婷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外界传闻京五是个男人,最重要的根本没有人质疑过她的性别,因为她只穿高领衬衫。
“你是....京五?”
顾以涵皱了一下眉头,“金菲,送客!”
穿着蓝色西装的金菲,“是,五爷!”
这两个字彻底将欧婷婷的怀疑完全打消了。
“金杉你是想勒死我吗?”
金杉瞪了她一眼,继续检查顾以涵的着装。
“Boss,先处理完这五份文件,其余的我都帮您推掉了。”
金雯一丝不苟的处理桌面上的文件。
顾以涵笑了笑,“是不是你们的祖宗写错拼音了?你们应该姓京,京家的京。”
三人齐心协力的狠狠瞪她,她们才不要,现在都忙得要死了,谁要啊!
“我们祖宗不就是您吗?”
顾以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倒是啊!这名字还是她起得,真是冤家啊!
“还有啊!您现在闹出这样的负面新闻,那要怎么收场啊!”金杉担忧的问,虽然知道问了还是多余的,顾以涵怎么会没把握的仗呢?
顾以涵淡淡一笑,仍有金杉在她脸上胡作非为。
“Boss,不是我说您,魏杏那样的女人应该交给京冉处理,这不是处理得好好的吗?您非是要插一只脚进来。”金菲在磨着咖啡豆,不急不慢的说道。
顾以涵这时已经在处理文件,金杉附和道:“就是,您不会不知道为了这事董事长都快把我们三个满世界的挖出来!”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都是由她们三个出面,而她们是由顾以涵仍命的好吗!
“而且现在已经影响到了TR声誉的问题,您现在贸贸然的出现,即使是召开记者招待会也不能平息。除非您要把自己.......”金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TR由谁继承,京默才不会阻拦?这个问题根本就不能发生,继承TR的一定是顾以涵。
梅然敲了敲门,“进来吧。”
“Boss,樊大状来了。”
“让她进来。”
樊大状带着一沓很厚的资料上来,三姊妹对望了一眼,她们怎么不知道Boss找了她来?难道是为了告魏杏吗?
也不可能啊!她已经把魏杏卖给了江觅峙,目前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Boss,您要的文件都已经准备好了。”
金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职责也不允许她问,提醒道:“您还有半个小时,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到那。”
“好。”
顾以涵让她们三个先出去,独自留下了樊大状,“坐吧,都给我看看。”
接过这么厚的文件,顾以涵的心里十分沉重,很快这所有的东西都只会属于她的女儿豆豆,豆豆你会原谅妈妈吗?
“Boss,您真的决定将豆豆的监护权给董事长吗?还有......”樊大状停住了,她似乎说得太多了。顾以涵的事她怎么可以插一只手,就算插手了也能怎么样。
顾以涵抬头笑了笑,继续签着文件,“这么多年你也在身边,还是要谢谢你。”
樊大状摇了摇头,谦虚说道:“我在外人有骄傲的资本,也是您给我机会,不然我怎么会坐上这个位置。”
她是TR顾问律师,是京五的私人专用律师。
在外的身家也因为‘京五’二字过亿了。
“没有实力的人,我再怎么捧也无用。记得通知董事长,还有除了监护人更改一事,其余的事都保密。还有在豆豆十六岁的时候,告诉她一切。”顾以涵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有千金重,因为她心里慌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她是愧疚让豆豆走她的路,让豆豆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有多余的选择。
“是,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樊大状心里有些忐忑,因为没有敢对顾以涵说这样的话,而她这些年来也不敢。不是因为权力,而是看着眼前这个好像什么都可以无所谓的面前问出答案。
顾以涵停在这份文件上,神情有些不一样,“你问。”
“为什么您可以什么都无所谓的面对所有的一切?您是京五,您完全可以得到想要的。”
“因为我年少的时候,签了一份不平等合约。”
而她准备要兑现这一份不平等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