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的背后一定会有影子,正如冰冷的背后也会有有一颗温柔的心;如果光芒不接受我的温柔,那么,我就毁了这份光。
――――Zaker
艾欧尼亚最不缺的,就是摄人心魄的美景。。
又是一年樱花繁重的时节,朵朵樱花簇拥着,竞相绽放,烂漫成一片柔美梦幻的粉色轻云,宝蓝的天空明净如水,似乎被樱色的暖风带起点点溦澜。片片樱花落下,或落在青翠的新草上,或落在恋人们紧贴的颊上,或随着清澈的小溪流走,好像世界就被着明媚的色彩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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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空中要塞不是给你赏花用的!”辛德拉一挥手,大片花瓣卷成一阵小型飓风刮向劫:“何况是你这个白痴!”这位暗黑元首的语气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虚影一闪,劫已经移到另一棵树下,原来的位置留下一个黑色虚影,花瓣风暴穿过分身而去,直接把分身背后的樱花树卷走了一大半的花叶与树枝,在树上留下个巨大的空洞。。
“毁了多可惜。”劫淡淡道,矫正了一下固定手腕上的利刃,然而他根本没有看一眼那惨遭蹂躏的樱花树。
辛德拉“哼”了一身,单手叉腰,另一手用力一扬,花瓣卷风立刻解体,大片的花雨纷纷扬扬落下,唯美而华丽。劫似乎怔了一下,仰头迎面对上几片优雅飘落的花瓣,稳稳的覆在冰冷的金属面具上。
“喂,我说”,辛徳拉抬手幻化出一个大型黑暗法球,叠起长腿坐在上面。一手把玩着长发,一手懒懒的撑起下巴:“你那点破事,至于吗,你不觉得你把那妮子看得太简单了吗。。
劫捻起面具上的花瓣,凝视着这粉色的小碎片,口吻很轻松:“我不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怕她什么知道。”
“切,”辛徳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借口。影流之主,天天为个女孩患得患失,别人知道非得笑破肚皮。”。
说的是呢,影流之主,一个足以掀起一场风暴的名号,在他看来,却是自己对劫的否定。。
否定劫对阿卡丽的心思,否定曾经的劫弱小而又无力的作为,完全是现在的Zed对劫的否定。。
如果说以前的劫是恶魔,那么现在的Zed已经成长为邪魅残忍的暗夜撒旦了呢。
“我说的是真话。而且,我对她,已经不存在失去了吧。”他淡漠的开口,仿佛是在念别人的台词。然而最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尽落入女子耳中。辛德拉微微皱眉,换了个说法:“我以为你会保着那棵树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
劫伸手触摸了一下空气,像是抓着什么东西,却又收回了手。只是凝视着前方被毁坏的树木,像是在努力记起什么。
“记得你还这么做!”辛德拉额头爆出青筋,熊熊怒火几乎烧到了头顶:“叫我把树搬到自家岛上来,每年给你风花雪月的情怀做陪衬!你知道搬东西多累吗?每年这一地的樱花我都得清理!你倒是悠由自在说不要就不要,我可是养了它三年!”
“养出感情了?”劫不失时机的调侃。
“滚!”一发黑暗法球对着他的脸砸去,劫一偏头躲过,法球又调转方向袭来。他险险一侧转,球体擦着面具飞过,重新回到辛德拉手里。
辛德拉浮在空中,三个黑暗法球环绕着她。劫抬头,只能看见她睥睨着他的眼神,其中囊括着气愤,无奈,和若有若无的同情。
劫只是淡笑,面具下看不出喜怒哀乐;他从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可他却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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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艾瑞莉娅家的路上常年堆了许多落叶,还是青绿色的,风一吹,没到枯的时候照样还不是被打落了下来。老远就看到艾瑞莉娅家中的炊烟了,看来还是有人在家的。。
没等阿卡丽走去敲门,她便望见了独自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艾瑞莉娅。她好象在发呆,眼神没有焦距,以致于身边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喂!”阿卡丽故意恶作剧般的从后拍了一下艾瑞莉娅的肩膀,吓得她一颤就回过神来,一转身看见阿卡丽竟然还在笑,嗔怪着就抬手轻拍了阿卡丽一下。“吓死我了你!”
“坐这发呆呢啊。老远就看见你家在烧东西了,你这再傻愣愣的下去好吃的可都得糊了。”阿卡丽收不住眼底的笑意,一来就调戏了下艾瑞莉娅心情大好。
这一句直直提醒了艾瑞莉娅。“坏了!我的药!”她一下从秋千上跳下来就向屋里跑去,边跑还不忘招呼阿卡丽在院里先坐。阿卡丽也不心急,摸了摸那根栓住秋千的粗绳,小时候这秋千可还能她与艾瑞莉娅一起坐,现如今大家都长大了。
没多久,艾瑞莉娅便如释重负般从家中出来了,还好阿卡丽提醒的即时,药可没糊。“你怎么来了?”
“下山打探些事,正好从附近路过,就来看看你。”阿卡丽在艾瑞莉娅对面坐下,“煎的什么药?家里有人生病了?”
“不是啊,是。给一个受伤的客人。”艾瑞莉娅的声音有些支吾。
“原来家里有别的客人啊,难怪不请我进去。”阿卡丽瞧着她这样子,忍不住打趣着艾瑞莉娅,“是什么样的?”
“是个怪人。”艾瑞莉娅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他说话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不带,甚至连名字也不说。而且他好象不信任任何人,才醒就掐我,吓死了。”艾瑞莉娅还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这种人你还留他!”阿卡丽皱了皱眉,“小娅你知道吗,艾欧尼亚护卫队长被杀了,刺客逃走了。”
“手法很利落,是个老手呢,嗯?你觉得跟你天天念叨的那家伙有关吗?”艾瑞莉婭随意的问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他,尸体不至于这么面目全非,他的主义一向杀人只要一下。。”是的,不是劫,劫的手法很简单,心脏,大脑,脊椎,很简单,但只要一击便可致命。。
“那么你是想说。”艾瑞莉娅不是傻子,她很懂阿卡丽这话的用意。
“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卡丽只是淡淡说道,这世上,毕竟是人心叵测的。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艾瑞莉娅自己也有些犹豫,“但他最后也和我道谢了。”
“杀人和道谢是两码事,不矛盾的。”艾瑞莉娅还是和从前一样善良,阿卡丽知道自己多说什么都没用。“自己小心吧。过段时间就是火焰节了,这次教派收到艾欧尼亚寄来的表演请贴,我一定要去的,你记得要来。”
说完阿卡丽抬头向西望去,阳光已经没那么刺人了,太阳也要落山了,她也该快些回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阿卡丽不知道,艾瑞莉娅口中的那个男人和那个刺客有没有关系,甚至她不能保证那个男人和劫有没有关系,可她不能轻易下结论,也不能贸然的把消息带回均衡,否则以均衡教派的处事脾性,可能会给艾瑞莉娅一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