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凡我要嫁给你!”
陆云凡惊讶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奔跑而来的王芸。
只见王芸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双颊晕红,含羞似嗔地睇了自己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想多了你,醒醒吧骚年!”
“真是一只猪啊!大白天也那么能睡……”
“唔……”
当陆云凡睁开眼,就见王芸蹲在自己身前,拍着自己的脸颊叫醒了自己,他迷茫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这户人家大厅的沙发上。
“都17:30了,李师傅呢?”睡眼惺忪地乜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回想起来的陆云凡便向王芸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就早晨下楼的时候应******之命帮着他在屋内布了一会儿阵,然后咱们吃完午饭你就跑来这睡觉了……
******在隔壁房间,他正在画符呢,其他人不得打扰。”
“哦……”
陆云凡挠了挠头,奇怪道:“按理说,早晨我们降服了那两只鬼怪以后,此地也没有阴寒的感觉了,为什么他还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道接下来还有那些东西出没不成?”
听陆云凡如此说,王芸的脸上变得难看了几分,她刚要作声,司机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地对王芸道:“******吩咐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村子里这个星期,就赵家出了事,先是前日,赵家九岁的男孩无故暴毙,就在他们家悲痛欲绝的操办丧事时,昨日孩子他爹也离奇失踪了……
哦,还有,除了他们家,村子上还有一个叫付丽琴的十五岁女孩子,前晚在学校下了晚自习后也无故失踪了。”
陆云凡一听,本能的联想到了犯罪团伙,但再看王芸,她的俏脸上血色全无,仿佛见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
“知道了,麻烦你去准备晚饭吧,吃完了我们还要做事。”李景龙不知什么时候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朝司机吩咐道。
陆云凡看到李景龙手中握着一沓黄纸红字的道符,再看看他一脸浓郁的疲倦之色,便好奇的问道:“我说李师傅呀,此地难道还有那些东西阴魂不散吗?瞧你准备得如此充分,难道今夜咱们要在这打一场人鬼攻防战?”
李景龙苦涩一笑,说出了一句让陆云凡惊骇无比的话来,他说道:“没错,的确是攻防战,而且是异常艰难的攻防战……”
……
“滴答,滴答——”
陆云凡此时非常痛恨这种造型古朴的时钟,它的秒针每走一下,就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动静,当然,换做以前,他是无所谓家里放什么钟的。
偌大个洋楼,此时极为安静,甚至安静得过了头,显得有些死寂。
大家没有心情打开电视或者是听听音乐,除了男孩的父母在三楼男孩的房间里陪着依旧昏迷着的男孩,李景龙此时正在沙发上打坐回神,陆云凡和王芸以及司机,三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大厅内不断徘徊着。
在陆云凡的悉心教导下,三个人现在简直就是武装到了牙齿,除了手中攥着三瑞绑成的艾蒿,包括他们的衣兜、裤兜里都用三瑞装填得满满的,毕竟这种时候,谁也不想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不是?
“咚——”
骤然间,一道摄人心魄的悠长声传来,把陆云凡和王芸等人吓得一哆嗦,陆云凡看见王芸吓得差点没软坐在地,不顾自己也是一脸煞白,调戏道:“怕什么,钟声而已,来来,让哥哥抱抱就不怕了……”
就在王芸晕着脸轻啐他一声,准备出言反驳时,李景龙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子时,到了!”
众人听罢,登时没了打闹的精神,陆云凡脸色难看地乜了一眼时钟,可不是嘛,时间刚过晚上十一点……
“咯吱——”
就在陆云凡想要询问李景龙,今夜大家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洋楼外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院子外铁门发出的声音!
陆云凡阴沉的脸颊一阵抽搐,扯到了早晨弄伤的口子,虽然包扎处理过,但仍然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他瞥了一眼双腿筛糠地司机,道:“你把车子停进院子后,院子门锁了吗?”
“没……没有,我一时忘记了……”司机颤声道。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陆云凡暗自嘀咕一声,身体悄悄地往墙壁上贴着道符的地方挪了一挪。
“咚咚咚——”
众人虽然早有预料,可是当洋楼大门真的发出一阵撼人心神的敲门声,众人登时吓得倒退几步,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李景龙……
李景龙见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来,便没好气地道:“开门吧,是活人!”
众人一听,登时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只是对于李景龙的话,陆云凡和王芸显得有些迟疑,开玩笑,早晨的时候他们俩正因为李景龙的吩咐按部就班,结果差点就对自己的生命saygoodbye……
这个时候,王芸开口了,“司机大哥,你开吧,我们俩在旁边照应你!”
说罢,她还没什么信服力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艾蒿,司机见了,暗叹一声,“谁叫是自己忘了锁院子门呢?果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古人诚不欺我……”
心中默默地朝西方拜了三拜,司机大哥脚下拌蒜地走到大门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拧开锁栓,将防盗门缓缓推开……
陆云凡和王芸握紧了手中艾蒿,瞪大了眼睛,因为就在门开的刹那,一只苍白的手指就从缝隙伸入,扣住了门板,将大门猛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