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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南时节

南的季节已是六月时分,天刚刚微亮,就听得竹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楚亦寒很早就起了,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心中甚是感慨。

楚亦寒看见中年妇人抱着一个木盆向外走去,急忙叫住妇人,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交给妇人,昨夜他已得知妇人是靠浣纱为生,妇人浣纱女儿采药一家人生活实属不易。妇人见到几锭银子之后也不往外走了,一个劲儿的拜谢,楚亦寒连忙摆手让妇女不要施礼,就说是姑娘救自己自己表示的一点谢意。

妇女拿到银子后开心的回屋子去了,也不再去冒雨浣纱,过了一会儿那姑娘出来了,依旧是那般清丽,问其名,答曰青雨,楚亦寒报了姓名,青雨也如雪儿那般开始叫他亦寒哥哥,只听得楚亦寒心头一紧,竟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楚。

几天之后。

“青雨..”楚亦寒看着院落之中拿着木剑挥来挥去的清丽女孩道,女孩今天没有扎马尾辫,长长的青丝如瀑布一般坠落下来,清秀白皙的面庞看起来别样的美丽动人。

“亦寒哥哥..快看..我在练习你教我的剑法呢。”女孩甜甜一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心动。

“拿剑的姿势不对,这样,对就这样..。”楚亦寒的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了青雨的手,青雨对着楚亦寒甜甜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几天的生活中楚亦寒发现这大荒中的人们似乎都很少有人会武功的,也对,这又不是乱世,每个镇子之间都有王朝的重军驻守,百姓们的生活安居乐道,一片祥和。

九重龙渊,从名字可知共有九重,莫非这便是那其中的一重?楚亦寒细细思量着,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雨滴,真实的青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如果非要说是一场幻象,那自己之前所处的那个年代又怎么证明不是幻象呢?人生在世仿若大梦一场,又岂能分辨真伪?一重重的疑问如阴云般堆积在楚亦寒的内心之中,仿若大山般沉重。

渐渐的,雨越下越大了,青雨见他还站在这里,便索性拽着他的袖子将他往屋里拽,这一拽又是让楚亦寒一阵酸楚,心里默念,雪儿..

青雨站在屋子中,打开竹窗,窗外的雨帘映入眼帘,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雨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洒落在天地之间,一片片的雨雾随风飘舞像是雾气在弥漫一般,楚亦寒和青雨出神的望着窗外。

原以为九重龙渊只是黄土之下的一座迷宫,没想到进到这里面才发现这里竟自成一界。

“也许在不同的时空,还牵着你的手..”楚亦寒喃喃道。说着竟有泪珠滑落。

“亦寒哥哥..你说的什么时空什么牵手的是什么啊?”青雨听到声音后不解的问道。

“亦寒哥哥你怎么哭了?”

“亦寒哥哥你看,喏,牵手..”青雨说着牵上了楚亦寒的手,将两人的手伸出窗外感受那雨雾的清新。

两人的手一直牵着,午饭过后,雨渐渐的小了,过了一会儿后,天就晴了。

雨后的天空,仍旧有着一点点雾蒙蒙的水汽,一道彩虹横跨在天地之间。

“亦寒哥哥,看,彩虹。”青雨兴奋的手舞足蹈,拽着楚亦寒便向外跑去。

两人在外游玩了一会儿便到了镇子上,一路上行人看到楚亦寒后纷纷侧目,楚亦寒无奈只得去镇子里的衣铺购置了一身比较合群的衣服,走在青石板上,青雨一边走一边夸赞,楚亦寒看了一下身穿粗布麻衣的青雨,心想大意了只顾着自己买衣服而疏忽青雨了,又细想女孩子穿得漂亮也是容易吸引心术不正之人,索性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到了青雨的手中。

“亦寒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的钱我不能要..”青雨见楚亦寒塞给他银子便急忙推让。

“刚刚忘了给你购置衣物,这银子你且留着,待到日后买新衣服穿..”楚亦寒看着青雨温柔的笑了一下。

“青雨有衣服穿,青雨觉得身上的衣服很好了..”说着青雨又把银子推向了楚亦寒。

“那就把钱留着买食材吧。”楚亦寒见到也不好说服青雨把银子留下,便想了个这样的借口,一锭银子都够买几年的食材了,青雨却不这样想,她是真的准备留着银子买食材,甚至幻想着以后嫁给这位亦寒哥哥生一些儿女。

听到这句话后青雨便把银子收了起来,一脸甜甜的笑容看向楚亦寒。

“你以后的饭我都管了..”青雨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楚亦寒,一脸得意的说到,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可别又是糊了的饼子..”楚亦寒取笑道,说完一想便又觉得不对。

“青雨..我..”楚亦寒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不会再让你吃糊掉的饼子了..我做饭的手艺那可是一流的,你可享福了。”青雨仿佛忘了那天楚亦寒的剑锋抵在她颈项上的画面,说罢还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一脸的得意道。

楚亦寒心中难以平静,青雨对自己有意自己岂会不知,只是雪儿她,说罢楚亦寒不由得叹了口气。

“都说了以后不会让你吃糊掉的饼子了干嘛还唉声叹气的,走,买肉去..”青雨抓着楚亦寒的手边走,楚亦寒在一旁无奈的苦笑。

青雨蹦蹦跳跳的牵着楚亦寒的手就回到了家中,中年妇女正在准备晚饭,见到这一幕也是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青雨一进屋子便也跟着中年妇人去忙活晚饭了,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楚亦寒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只是来来回回的在院落中度步,青雨以为他一下午没吃东西饿的厉害,便加快了做饭的步伐。

黄昏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青雨和楚亦寒坐在院落中的长凳上看着日落,青雨的头不经意的靠在了楚亦寒的肩膀上,俨然一幅动人的画卷,伊人相伴,楚亦寒却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日落黄昏,夕阳西坠,青雨倚在楚亦寒肩头的脸庞笑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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