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二月十四壬辰年癸卯月丙寅日[龙年]
宜订盟纳采冠笄拆卸修造动土安床入殓
忌作灶开光嫁娶开市入宅
今天一早从梦中惊醒过来,周晓就两眼散失了焦距,心里一片哇凉哇凉的,很不开心!真是很不开心.几匹驴子一大早的饭也没吃脸也不洗的就聚在他房间里。白沙抽了好几包,草草的吃了几个包子。个个慌乱失措,食之无味。
真是:夜路多了终遇鬼心中无怪神自来。
话说起先是周晓同学还懒在被窝里回忆昨夜的怪梦,因为以他夜夜必一梦或更多梦的大师级经验来看,昨夜的梦很怪,很独特,很是让人提心吊蛋。按他的经验来看,是有说法的。
记得小时候他如果是梦到他一个人张着两只爪子飞在空中,不过想飞得更高就得花很多力气效果还不咋的,那他考试分数在全校一定是排前二十名内,很是灵验。要是哪次他很轻松的自由飞来飞去的,那他肯定是校大考中排前三的位置。而要是梦到倭兵追得他到处跑,或人家拿冲逢枪他只拿把没几个子弹的小手枪时,那么他就没钱了,也别想老妈子给他零花钱,因为他到时总是惹得老妈生气不给他了。而要是梦到小螞蝗吸他血,他扣也扣不过来时,那就该哈哈大笑了,因为第二个白天老妈子会无缘无故的给他一笔零花钱,可以让他大爽好多天了。
不过还没等弄清整明白昨夜的怪梦到底暗示个啥。以他把周公解梦翻几遍和经验来看,这个梦透着股邪性。这时就听门外他们四个就把门敲得乓乓响。不情愿的起来打开门想问问啥回事,刚一开门就看着他们个个脸色青白的邋遢模样,还没等这个没心没肺的开个玩笑。郁忧的胖子刘脸色有点发白的说了一句话就直接把他吓住了.
刘建军说:“晓晓.你昨夜是不是梦到有人赶尸了?”说完他们四个就那么眼瞪瞪的巴望周晓刚张开的笑脸..那神态就活象周晓同学是个救世主!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是非他不行的了。他们的的眼睛里期盼的光彩深深的告诉他:
“说:没有啊!小子..”
大刘他们脸上带着惊吓过度后的惨白,小美女阿童死命的咬着下唇,两只小手死死的绞着衣角。眼巴巴的望着周晓的模样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高二和猴子也好不到哪去。那眼神,就象在乞求施舍。
周晓一下愣了,张开的嘴困难的合了合,终究没发出一点声音,刚刚努力挤出的笑容迅速消散..转着眼睛木木的直着脑袋望着他们,也不吭气。那时的的周晓就觉得一股子寒气刷的从后脑直下后脚跟.直觉着混身的汗毛一下就炸开了!脸色难看的要命。因为他看到几匹大胆的驴子眼神的希冀光辉在刹那间烟消云散.恐惧和沉重浮了上来,门里门外的气息一下就变得沉重诡异,那是人惊吓过度绝望了的氛围感触。
好久后还是胖子刘死命的吞了口口水,强笑说:
“既然这样了。哥几个坐下来说说清楚!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整明白了再商量怎么办.”而此时,阿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他们关上了房门,围坐在一堆。猴子拿出烟。四只男的默默的抽出支点上。大家看了看。胖子刘低下头狠狠的抽了口烟,闷声闷气的开口说:
“这主要怪我昨天心血来潮带你们去那里,走了这么多年路,山沟野乡的去过不少地头,从来是风平浪静,不过这事情出了,大家先统一下意见,我的意思是看看哪个人的梦是不是不一样,这样好看看哪里不对,再找出对的路子,童童.。你把你做的梦先说说。我们再补充补充行不?”
其实周晓还是心里有点小怪刘大的,不过熟人了,不好意思就这反脸,吓是吓到了,总以为不是个大事儿。只好抽了口烟,木木的望着小美女。她看来是吓得不轻。再也没了以往飞扬跋扈的娇惯。望了望他们几个男子汉又往中间移了移小凳子。抹干泪水带着点哭腔抿了抿嘴角度开了口。
“我昨晚玩到一点多才睡的。平时我可是很少作梦的。可昨晚作了.作了个很怪很怪的梦!
我看到我在一片山林中,四周都是山,看上去很美。那是个阴雨天,雨丝丝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没打伞是不可能的,很自然的一个人在山林小路走着看着,在一个山头上还有棵很大很高的松树,好多的各色花开得很放。各种奇形怪壮的石头散露在各个山坡上!
四周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没有鸟叫,没有风响,青娃虫子的更是没有,我不觉得不对,只是一个人走着看着,从来没见过那么古朴的林子和风景,一点都不觉得我不可能一个去那样的地方,也不害怕。我就沿着一条山路走着看着,后来听到铃铛响和一下一下的敲锣声。我很好奇,就顺着声寻了过去.。。”
龙虎山嗣汉天师府,天还没亮老道士杨观德打了一趟太极推手,洗了把脸,提着他心爱的铜头老竹旱烟枪叭了口,晃悠晃悠的出了门遛脚,走到个小山顶上四目一顾就愣了,东边那山旮旯里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端的升起一股子阴气?屈指一算却是不得要领。想想还是去看看的好,把烟枪提在手上,迈开步子直奔那方山而去。
到了近前,却见罗湾村的罗瞎子早就在了,正杵着根竹杖抬头试图想看清些什么。
“老瞎子!你怎么这么早跑这里来了?看出些什么了没?”杨观德见是熟人就打趣道。
“杨粪蛋!你这张嘴也不积点德!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是这么老不正经;要是老子能看到东西,还用得着在这里巴巴的等人过来?
你来得正好,昨夜我大半夜散步,就察觉到这边有问题,巴巴的赶过来守了一夜,只感到这阴气无端的越来越盛,却是不见其它动静。算也算不出有啥东西作怪。你看看上面有什么?”
“能有什么?悬棺呗。都烂了,看样子是昨天有人上去过了,这下面还有脚印呢。”杨观德四处看了一遍道。
“那看来是那些游客到处乱跑到了这里来了,现在的小青年呐,一点忌讳都不知道了,这穷山老水的厉害怕是没碰到过,这下好了,恐怕是撞到钉子上了。”罗瞎子用衣袖擦了下眼道。
“现在的年青人哪里还见过这些邪性的东西!村里的小年青个个跑了出去,地里的活连根辣椒苗都分不清了,聚到一起就只知道玩电脑,耍游戏,逢年过节连怎么拜祖宗都不会搞;我们这辈子人进土了,怕是想他们点香烧纸拜一拜都难了;城里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恐怕这些风俗早就扔哪个角落里了,唉.如今找个徒弟都没人愿意学了。”
“得了!你现在在天师观里啥也不用干,平常还要指手划脚的,你讲这些是故意气我呢?现在这么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老瞎子有些搞不懂为何上年数的东西了,居然还这么邪性!”
杨观德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抽了口旱烟,算了一下,云山雾水的似乎没啥害人的意思;翘起二郎腿道:“我算了算,好像是道上的孤寡老了之后没人祭拜,今天出来找人碴子了,看来那些游客要破财了;反正他们有钱,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到是说的轻巧!如今的人有个小病就直接进医院,这撞邪的东西医院能治好?如果找不到路子,没有人指点,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罗瞎子气恼的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有本事你去算算他们是谁?在哪里?这些屁事你就少超心了;真的被阴死了也怪不得谁!我看这棺放在这里不好,是不是改天喊几个人来重新起葬?”
“你们观里不是大把的人和钱么?这些事你还想着外人出手?你们这也太吝啬了吧?我说杨粪蛋!你是不是死钱眼里了?”
“得,我又没说观里不做,你就扣了个大帽子,是不是在这里守了一夜火气大了,得了,回去睡觉吧!过几天我准备好了带人过来把事办了。走了,到我那边喝酒去。”杨观德说着就站起身牵着罗瞎子回去了。
这边旅馆里周晓听到阿童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虚的望了望四周。梦中还模糊的场景一下就清澈的摆在了眼前。一模一样的开头。真是见了鬼了!其他几个也好不了多少。手上的烟都在抖着。
妈的,太吓人了!阿弥驼佛!保佑保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我的小心肝可是担不起太大的担子!周晓暗自祈祷。
“后来就看到有个穿着奇怪的长衣服,下摆都到了小腿了,青色的,洗得有点白了,带着个有点破的斗笠,脚上是双草鞋,腰里捆着根粗草绳,右手边腰上挂着个旧麻麻葫芦的山羊胡子的老头,脸上的褶子很多,脸上还有好多的麻花斑点。薄嘴巴抿着。酒糟红鼻子。左手摇着铃铛右手拄着根木棍子挂着面小铜锣,指头一下一下的敲着,背后好象还背着个篓子,插着跟布幡。上面是一串鬼画符。一双三角眼是冷冷的望着我,也不说话,就那么摇着,敲着,就那么冷冷的望着我,他后面是十来个被麻袋罩着头,一身灰短长衫的人,高矮不一,排得齐整整的。就那么跟在老头后面。直直硬硬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直直硬硬的立在那里..
当时我就怕了.。。”
说到这小美女终于抹起了不停下淌的眼泪,说话声都变了。刘大,高二和猴子都是低着头狠命的抽烟,看他们的攒紧着大腿的爪子就知心里头怕得紧了,事态太严重.
“我想跑,可是就是跑不动,我想喊,喊不出.那老头就那么摇着铃,敲着锣,立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我;我好怕,真的好怕.呜呜.”
“后来就吓醒了,才发现天刚亮,起来就去找刘大,刘大当时就脸色不好看,后来一听我说就拉着我找了高哥和猴子哥,几个人都是一样、一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