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欣收敛着情绪出了房门。
转个弯,便看见老家主刚刚吩咐完吃食,她礼貌性的对老家主点点头,并没有走过去。
广茂挥挥手散去厨房的主管,便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忠实老仆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老仆领命退了下去。
舞欣看到这个样子,心下了然,便明白了,这老家主要么是将府中关于“姬子”的所有一切隐去的吩咐,要么是将“姬子”转移位置或者放离的吩咐。
广茂向舞欣走过来:“广某先谢谢医女对我孙儿的救治了。”顿了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银牌递给舞欣:“这是本族的信物,若她日医女有何要求,拿此物便可吩咐广某以及广某的家族中人。”
舞欣不客气的接过,眼睛略看了看便知是有吩咐次数的牌子,但她现在对这些没兴趣,只对着广茂说:“可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
广茂觉得舞欣该是问某些江湖中查探不到的十大家族中的密事,大方道:“只要是广某知道的事,广某定告知。”
舞欣却有意提醒:“我问的可是新家主与姬子的事。”
果然如舞欣所料,听到她的这句话,广茂面色便有点不好看了。
舞欣见此,无所谓的加了一码:“我可以拿我的一次医治来换。”
广茂有些难为情,虽说刚答应别人的两件事,转头便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他不想的事,可有关于孙儿与那个女子的事情,他真的不愿拿任何事来换,因为一旦换了,他千百年的家族便毁于此了。
刚想拒绝,舞欣开口了:“是本医女唐突了,但请老家主能否先别拒绝,只答是与否可好?”
广茂犹豫一下,缓缓点头。可舞欣接下来的话语让他恨不得将脑袋塞进土里。
只听舞欣带着肯定的语气说“新家主与姬子他们是兄妹?”
其实这也是舞欣的猜想,因为在她的观察下,广茂老家主明显的是一个能屈能伸,重视家族的人。若新家主与姬子是兄妹,那么一切问题就很好解释了。譬如,为何老家主不喜欢甚至厌恶姬子,为何老家主希望新家主忘了姬子,为何老家主只囚禁姬子却不直接将姬子杀了。
因为在这古代,兄妹之间恋爱成婚是属于犯罪类型的重大种类。
其实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想让本来忘记情忆的新家主间接地知道一点事情,因为她发现,这位新家主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就从为何独独新家主刚消去情忆却还能下床活动来看,便能证明这一点,他的功夫很高深,至少窃听周围的墙角不是问题。
想必老家主也不知道新家主的功夫到了多大的境界了罢,不然也不会在离新家主房间不远处就吩咐关于姬子的事情。
半刻。
舞欣觉得老家主的沉默已经达到了效果,客气的笑了笑:“这不过是本医女的一时好奇,老家主不想说也便罢了。”
广茂似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为何医女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这般大,且还要问个究竟,瞬间就对舞欣有了些戒备,也起了丝杀意:“既然如此,广某让人准备上好的轿车,便当做赔礼了。”
舞欣知道她惹恼了老家主,他这是在赶人了,但她装浑不知觉:“那本医女先谢过老家主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