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了舞欣话语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儒雅气息,可口头说的话语太过于强硬了。
小文见到这个人,松开舞欣的手,跳到那男子面前,手霸气指着:“你你你,你说不行就不行吗?”
年轻男子笑着握住小文的手,顺便任由小文挣扎着,一把就扯进他怀里。
他客气着向舞欣与雷漠点点头:“在下是小文的未婚夫丁宇,不日便会迎娶小文,所以..”
话未说完,就被小文狠踩了下脚,顿住了言语。似乎很痛,可丁宇忍着,轻声与小文说了句什么,但见小文便乖乖不动了。
舞欣眨巴几下眼睛,看了看忍俊不禁的雷漠,又看了看丁宇和小文,抿抿嘴默不作声。
这丁宇舞欣是认得的,记得当初她消了小文的情忆后,在悬崖下也顺带消了他的。
但看到现在这情景,舞欣心中安慰的同时不免又沉了沉。
这与没消他们情忆前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同样是未婚夫妻,同样的一个无知千金小姐,一个带仇落魄书生。
就像剧本里的故事,书生一边拐带无知小姐,一边恐吓着无知小姐的父亲,一边渐渐生了情分,一边少了些许杀意。
本想着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无知小姐生活在一起,可却突生变故,无知小姐的父亲诈死冤枉书生,无知小姐想相信书生,可她父亲的‘尸体’摆在那,证据也摆在那,她想相信却无从相信。
甚至开始质疑着书生的感情,怀疑着相处的每时刻都是不是假的。
双重打击下,无知小姐有些发疯了。
书生心疼无知小姐,无论无知小姐如何打骂都不离不弃。
天天照顾着无知小姐,还要去查找无知小姐的父亲不是他杀了的‘证据。’
可无知小姐的父亲又怎会任由书生翻查,随即下令追杀书生,抢夺无知小姐。
就这样,无知小姐的父亲赢了,抢回了疯了的女儿,将书生逼下了悬崖。
可这样无耻的赢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一天比一天疯,请了无数大夫也都如此,心下不免疲惫。听说医女的医术是世间绝顶,便花了很大代价请了来。
这个代价花了他毕生的心血。
舞欣将这些告诉了雷漠,雷漠没有下定论,只说:“你想做什么便是。”
舞欣是想再次参与这个事情,以前她害怕自己没有人被她消情忆,怕自己会衰老,可现在,消情忆轮到她身上时,她才深刻体会到,比让最爱的人活着的幸事便是两人相濡以沫到白头了。
但这样的幸事,不会发生到她身上,她可能失去记忆变成另一个人,但也可能会消失掉,就像在这世上,除了医女与医女身旁的人记得她,别的无相关的人,她最爱的人.会当她从未来过一样。
但就算这样,她为何不能亲自撮合一对相濡以沫到白头的男女,让他们记得,曾经啊,有这样一个心肠好的女子,祝福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