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她总会不知觉的受些小伤,而他虽没有流露出心疼的表情,但第二天,她的所有小伤都会莫名的不见。
“欣儿”熟悉的声音,确是毫不掩饰的慌张。
但舞欣知道,这个时候,他应当被‘雪糕’引到了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她不该再继续幻想了,她很快就要消失了的,而在她消失前她还要处理很多事情。
思及此,舞欣挥了挥衣袖,将帘子上的箭尽数散了去。
下了马车,这才知道外面是经历了怎样凶险的对战。
远处依稀可见的弓箭手,树上隐藏的绿衣网子手,近距离攻打的狠厉打手,这绝不是仅有老家主才会出的手笔,这至少有两路人要她的性命。
看来,她的行踪已经被暴露了,她必须要一个实力足够强的人来隐藏她的踪迹,而琢磨不透的广氏新家主绝对能胜任。
舞欣对着一旁故意隐藏身形的广氏新家主广尔稍稍欠下身行个礼:“原来新家主是个不求回报的君子,本医女还拿报答搪塞家主,真是不该。”
广尔本是想看看此女子有多大的能力,看到她发现了他着实有些惊讶,可听到她说的话,脸色便沉了下去,但目光不知瞟了哪里一眼,随即笑道:“本家主自然是君子,不用你说出口。”顿了顿,笑意越深:“但我知道你这医女的能力还有着隐藏,既然你故意设计让我来找你,必定是有想与我合作的意向吧,既然如此,拿出些诚意来吧!”
舞欣本觉得会惹到眼前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在意,只是他的落落大方,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种不对劲也只是一闪而过:“我的诚意便在马车上,想必刚刚家主也看到了吧?”
广尔确实看到了,因为那个密密麻麻的插满箭的帘子就是出自他的手,他将射来的箭减轻了力道,于是,那些箭便没有射到马车里面,只一帘子便可挡住。但眼前这女子,不知怎么弄得,竟将帘子上的箭一瞬间掉落了下来,一根都不剩。
但也就是这样,让他心中的疑问更甚:“明明你自己就可以对付来杀你的人,为何还拿要求和我换?”
舞欣微微一笑,透着点神秘:“我们能否不问原因,只做交易?本医女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你帮本医女隐去踪迹。如何?”
广尔托着腮:“这交易怎么看怎么都是你划算,我出力出人帮你,而你只要动动嘴皮子。啧啧,不划算啊不划算。”
眼珠一转,截断了舞欣的开口:“再加一次你的免费医治如何?”
舞欣也不再还口,答应着说好,便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备好的纸筒:“家主的疑问都在上面,望家主也能够遵守诺言,帮本医女隐了踪迹。”
广尔恩了一声,接过竹筒,脸上也不再透着纨绔,有了一丝凝重,低头想打开竹筒,抬头看了看舞欣,最终还是收进衣袖里,接着又显出纨绔,笑着对舞欣说:“你家情郎还躲着不出来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亲热了。”
说罢,挥挥衣袖,不见了人也不带走半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