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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张姓老人

我的左手之上,居然没有一滴雨水可以淋湿,不知此疯和尚给我下了什么妖术。我脑海之内忽然升起一奇怪的想法,拿刺刀挑开此“卍”字印记,看看其中究竟有何方神圣。然而,我怕疼,对,我的确怕疼。我不敢把刺刀插进我已经受了伤的左手心。。

伴随着左手心之内断断续续传来的诵经声,我入睡了。我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到我已经长大,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着整齐的军装,腰间别着一杆匣子枪。

“赵家小子!赵家小子!”

清早唤醒我的不是我的伙伴刘三儿,而是村庄之内的张姓老人,此老人村庄之内但凡有白事儿,都是由他帮忙操办,在村庄之内名望很高。我不喜欢这位老者,从幼年之时,就不喜欢他身上的香火味,直到现在。

“谁叫我?”我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破庙牌匾,我才想起了我还在破庙之内,我激动的站起,不料却脑袋撞到了庙门之上,我顾不得疼痛,我大喊,“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赵家小子,是你么!”我听到了张姓老人的声音,我大喊回应,“是我,是我。”张姓老人言语却忽然锐利,“破庙不让进入!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我嘟囔了几句,还是不敢与其张姓老人正面对抗。此刻,只有他在外面才有办法让我离开这个破庙。

“张爷爷,我是不小心。”我唯唯诺诺回答了一句,张姓老人在山村之内地位很高,当时我也怕他。

“我去找几个人拉你出来。”张姓老人不知从何处得到我进入此地的消息,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我才直到,疯和尚是他的亲生兄弟。

我不喜欢他身上的香火味,但是我敬佩这个老人,是我一生之中,直到现在,最敬佩的一位老人。

我在此破庙之内,拿起昨日我看到的卍字包袱,背到背上,过了大概一刻钟,我听到了我父亲的声音,那一刻,我眼眶之内已经充满了泪水,我咬咬牙,没有喊出声音。

“小子,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我的父亲直接给出了这么一句话语,人未到,语言已经朝着我攻击而来。“老赵,先救出这小子要紧。”这个声音,是我爸的工友,老黄叔,老黄叔有一女儿,在县城中读书,家境比我家富裕不少。

搭上梯子,很快我便出了此破庙,我坐在砖墙之上,看看身后的破庙,还有些怀念,我打算仔细看看,一张充满褶皱的大手直接把我从墙头拎起,一路蹭蹭蹭跳下梯子,我这时才看见,我的父亲,连鞋子都没有穿。

父亲一边扭着我的耳朵,一边朝着周围赶来救我的村民致谢。我知道,我今日是少不了一顿胖揍了。是鞋底还是柳枝,就看今日父亲的心情了。

我在人群之内,看到了刘三儿,刘三儿居然朝着我做鬼脸,这我就不能忍了,我口袋之内还有些昨日装进的石头,我抓起一把就扔向了刘三儿,满分,我捂起了嘴,直接砸到刘三儿的脑袋之上。

“还顽皮?”我父亲紧接就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亲子教育课。至于内容,你可以从我肿胀几日的左脸颊之上看个明白。

我捂着脸,看着刘三儿,怒火中烧,暗道:等小爷过了这件事,看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父亲一路揪着我的耳朵就把我揪回了家,刚进家门,还未呼吸到家内一口空气,一把扫帚直接从屋内飞出,笔直着砸到我的脸上,紧接着哭喊声传入我的脑海,“你这个死娃子,乱跑乱跑,快看看,是不是我把他砸伤了。”我的母亲上来拿走了扫帚,摸了摸我的脸颊,没有砸伤。

我被突入而来的扫帚砸着头晕眼花,不等我站起身子,扫帚已经从投掷物瞬间更改为杀伤力卓越的工具,突然我疼痛感,我并不意外,我早些已经料想到有这个结局。在我接受此次顽皮带来的后果之时,张姓老人,打断了我父母的混合攻势。

“哎,哎,赵姓媳妇,不要在打了,这小子不是回来了么。”张姓老人走进了我家的大院。我的爷爷奶奶去世之时,也是此张姓老人为我家操办,我家是外来户,在此处也只有我母亲家人,还在离此处有不少些距离的县城之内,离家最近的也只有旁边村落之内的姨姨家。

张姓老人出言劝我父母,父母皆是农村朴实厚道之人,也就听从了张姓老人,想想也是,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

张姓老人手中拿着一个包裹,我摸摸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掉落,此张姓老人应该就是来此处给我送包裹,“你这娃娃,东西掉了这不知道。”我从张老人手中接过了包裹,“谢谢张爷爷。”

“张大爷,进我家吃点野果子。早晨刚摘的,新鲜。”我父亲邀张爷爷进我家吃点野果,张爷爷居然盯着我的左手心看,我握住了拳头,张爷爷伸出手剥开我的拳头,盯着我手掌心之内的“卍”。

我的父母亲见张爷爷盯着我手中的卍,一动不动,张爷爷知晓一些鬼神之事,父母亲自然不敢打扰,目不转睛看着我手中卍字,却发现不了一丝门道。

“昨日,你遇到了一个和尚。”张爷爷放佛是在疑问,又或者已经确定。

“对,我遇到了一个疯和尚。这个符号,就是他划在我的手中。”我全盘托出,我担心这个疯和尚给我下了邪法。

“张大爷,我小子他,”我的父亲原本也是木讷之人,此刻见到此场景更是紧张话都说不明白。

张爷爷摆了摆手,“无妨。”仔细看着我手中的卍字,张爷爷手中劲道不小,此刻抓的我手生疼。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之意。

“赵大明,我有意收此孩子。”我父亲的名字叫赵大明,我第一次听到张爷爷如此认真对我父亲讲话。

在我山村之内,张爷爷通晓鬼神之事,人尽皆知,在山村之内地位很高,过年过节均有人上门送些东西,我父亲母亲自然乐意,并未问询我的意思,我便跟着此张爷爷走上了这条路。

走出山村,我才知道,张爷爷,原本是个半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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