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是练气篇,三层是炼体篇,四层是炼魂篇,你可以根据你自己的需求去看看。”老妇道。
“多谢先生,弟子还是先到二层看看吧。”仇晓晨又行了个礼。
仇晓晨细细的看着平躺在书架上的每本书的书名,心中暗叹苍茫宗不愧为超巨型宗门,收藏的修行法诀数量之多,种类之丰富令他叹服,其中有苍茫宗自创的法诀,也有从其他宗门、种族、或个人修行者那里收集来的。还针对每一种属性的体质,根据个人资质的差异,从简到繁,从易到难做好的分类,而且不论简繁还是难易,都有多种法诀可供参考,简直就是个超级宝库。
仇晓晨停停看看,将每一种属性的都挑选出一本来浏览了一遍,发现虽然有诸多差异,但殊途同归,最后都是走向七窍皆通的路线,与他所修行的法诀有太大的差异,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在二楼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仇晓晨便来到了三楼。三楼与二楼陈列方式相同,只是相对于练气篇书本要较少些,而先炼体再练气的法诀更是非常少,大多都是建立在练气篇的基础修行用的。他随意翻看了几本以练气篇为基础的书,没有发现有用之处,便将主要的心思都放在了先炼体后来练气的书上。
仇晓晨翻看了几本书后,发现书中所讲的炼体手段都是寻找极为苛刻的环境刺激身体,引起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针对环境进行自我增强,和他所使用的方法完全不同,对于他的修行也没有什么价值,有些无聊起来。
仇晓晨忽然感觉自己有些饿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一本被放在角落里的一本黝黑陈旧的书。
仇晓晨将书取了出来,书名不是关于炼体的,而是写着《旧事》二字。书中记录的是关于作者对于先练气还是先炼体的各种猜测,分析关于两者先后的利弊,在最后还提到了“天弃之人”这个称呼。仇晓晨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个称呼,所以他对书中的内容更上心。作者最后得出一个猜测性的结论:若大陆之人能够忍受住先炼体所带来的痛苦,最终的结果将是远远强大于先练气修行者。
仇晓晨再次看到了关于“天弃之人”的称呼,或许可以打听打听。
仇晓晨回到一楼老妇处,很礼貌的向老妇行了个弟子礼道:“先生,弟子在二楼看到一本关于先练气与炼体之间优劣的书,心中有些不太明白,可否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那本书是五百年前本宗一名核心弟子所著,书中的内容多为他的猜测,无具体的依据。”老夫道。
“弟子是炼体入门的,所以对书中的内容更有心些,弟子还看到一个‘天弃之人’的称呼,不知何解?”仇晓晨道。
“‘天弃之人’啊,那起源于一个万年前的传说。传说我就不提了,你只需要记住‘天弃之人’是我们苍茫宗的敌人,若又遭一****能遇到,首先是逃走,然后回来报告宗门,懂了么?”老夫道。
仇晓晨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天弃之人”是苍茫宗的敌人,自己就是“天弃之人”,也就是说自己是自己的敌人,这不是巨大的讽刺。
老妇见仇晓晨有些发愣,微笑着道:“你也不必害怕,万年来都没有‘天弃之人’的任何消息,恐怕也就是个传说罢了。”
仇晓晨定了定神道:“先生可知如何识别‘天弃之人’,弟子若真见到也好做出准备。”
“对于苍茫宗的弟子,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等你成为了本宗的核心弟子,也是需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你倒也无妨。关于‘天弃之人’的判断七大超巨型宗门都没有明确的手段,只知道其修行法诀诡异,手段超凡。”老老妇叹了口气道。
仇晓晨松了口气,暗道没有准确的判断手段,不然早该在参加考核的时候就被发现了。
“去年六大奇迹之地同时爆发出异象,也不知道与‘天弃之人’有没有关系,派出去的弟子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情报,据说是被一个炼魂境的修行者得到了什么能够让宗门瞬间媲美八大超巨型宗门的宝藏,可笑的是还在四处寻找,真是一群坐井观天的家伙。”老妇又道。
仇晓晨再次一惊,那些人还在寻找,但找的却是一个炼魂境的人,难道师傅给自己找了背锅的人了?不过现在混在苍茫宗里,暂时算是安全的,谁会想到自己这个“天弃之人”胆敢混到苍茫宗来,所谓灯下黑也不过如此。
仇晓晨得到了答案,便向老妇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中,再次考虑起自己的安全来。
“天弃之人”是苍茫宗的敌人,那么自己就是苍茫宗的敌人,老妇说七宗都没有明确的手段找出自己,那么七宗都在寻找自己,但为何是七宗而不是八宗。“天弃之人”究竟和七宗有何恩怨,起源于万年前的什么传说,师傅给自己的信上也提到一个万年前的传说,难道这个传说就是与七大宗派敌对的关系?
再有三大势力的天之骄女倾心于自己,她们一直说等到了时候自己自然就会知道了,难道她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天弃之人”?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担心的大漩涡?
“看来以后做事要低调些才行啊,万一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哎,貌似已经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了,至少八大宗门的天下行走就会注意自己,人生真是艰难啊。”仇晓晨直嘀咕。
放下心中的心事,仇晓晨决定去向师傅请个假,已经有半年没有回北城了,也不知道智慧怎么样了,甚是想念,如今又有了“天弃之人”这档子事,得去做些准备啊。
北城苍茫江畔南区七栋一楼三号半年前新开了一家叫做“百花商行”商铺,商铺主要营业女性成衣,不论是大人小孩贵妇平民,都能在这里找到合适的款式和尺码。
昨日仇晓晨向师傅请假后,便回了北城的家,当仇晓晨回到家中时,智慧竟然如普通小孩子般耍起了小性子,责怪仇晓晨一去就是半年未回。
仇晓晨非常高兴,一直以来智慧虽然对他万分依恋,但总有些冷冰冰的,缺乏人的味道。如今智慧会耍小性子了,那表示智慧越来越像个人,而不仅仅是柄剑。仇晓晨在智慧的小脸蛋上狠狠的“吧唧”了一口,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智慧那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于整个家中,让仇晓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向付老了解了这半年来的情况,吃了顿团圆饭,又躺在智慧的腿上睡了一宿,今晨仇晓晨便带着智慧来了这家商铺。
一看商铺的名字,都知道这是百花族来北城开的铺子,相信苍茫宗也能知道百花族为何会将商铺开到北城来。北城有暗阁在北城官方注册的办事处,只要苍茫宗肯出钱购买消息,暗阁就会提供相应的情报。
仇晓晨带着智慧进了商铺,导购小姐热情的将适合智慧的款式和颜色一件件给智慧换着玩儿,每一件衣服穿在智慧的身上都如量身定做般合适。导购小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女孩,所以她有些热心过头般给智慧拿来了些零食,并将仇晓晨和智慧带到了单独的试衣间。导购小姐还拿着衣服进进出出,满脸喜悦的样子,只是试衣间里已经没有了仇晓晨和智慧的身影,试衣间里只有一面大镜子。
仇晓晨和智慧此刻正在试衣间后的小屋中,屋中设施齐全,颇为豪华。
“福伯,半年不见,您老可好。”仇晓晨向在屋中等候的福伯见礼道。
“托公子的福,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小姐了,心中甚是想念。”福伯笑哈哈的道。
“我也很想小恋和小梅,等有时间了得去看看她们。福伯,我有些事情需要暗阁帮忙。”仇晓晨有些感叹道。
“公子有何吩咐。”福伯道。
“第一,将暗阁中历年与‘天弃之人’相关的信息整理出来传一份给我;第二,将‘有缘人’已经投奔乾坤宗的消息传出去,要做得干净。”仇晓晨道。
“公子有什么话需要老奴传给小姐吗?”福伯道。
“就说我很想她们,非常非常想念。让福伯见笑了。”仇晓晨道。
“老奴一定为公子传到,相信小姐会很高兴的。”福伯道。
“那就麻烦福伯了,请尽快将我要的资料整理出来,下次我来的时候交给我就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辛苦导购小姐了。”仇晓晨道。
仇晓晨和智慧又出现在了试衣间,导购小姐终于松了口气。“小姐,辛苦你了,麻烦将我妹妹最开始试的那几件帮我包起来。”仇晓晨对导购小姐歉意的道。
“好的,智小姐真是太可爱了,穿什么衣服都像小仙子。”导购小姐很麻利的将衣服包好,将二人送出了“百花商行”。
回到家中,付老正在厨房里忙活,仇晓晨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他真在做智慧最喜欢吃的几样菜。
仇晓晨则又趟在智慧的腿上,想着事情。
“智慧,哥哥最近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天下的敌人,你说哥哥该怎么办?”仇晓晨对智慧道。
智慧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想问题,又似乎在表达没听明白。
“‘天弃之人’将是七大宗派的敌人,而很不幸的哥哥便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弃之人’,哥哥该怎么办?”仇晓晨似乎在做解释。
智慧眨巴着大眼睛,将小拳头在仇晓晨的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表达“我支持你”的意思。
仇晓晨又是一喜道:“智慧,你真的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女孩了,哥哥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听了仇晓晨的话,智慧又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哥哥现在有些庆幸当初的一时冲动,加入了苍茫宗,虽然是将自己置于险地,但有灯下黑的道理,谁能想到哥哥这个七大宗派的敌人会混在七大宗的苍茫宗里,就算以后表现出些异常来,也可以归咎于苍茫宗。”仇晓晨又道,“只是按照在苍茫宗得到的消息看,以后得少用哥哥自己的法诀,得将师傅留下的法诀学会才行。”
智慧点了点小脑袋表示支持。
“本来哥哥还想带你到苍茫宗住几天的,但现在有了这档子事情,不敢带你去了,也不知道苍茫宗有没有人能识别出你的特殊性,要是有比你更厉害的角色发现了你,要将你给抢走,哥哥现在还不足以保护你的安全啊。”仇晓晨遗憾的道。
智慧听有人可能将她抢走,紧紧的拽着仇晓晨的胳膊。
“你放心,如果有人敢来抢你,哥哥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得逞,哥哥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你。”发现智慧的异样,仇晓晨赶紧保证道。
智慧依然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只是脸上又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仇晓晨将师傅留下的《修行心得》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师傅留在书最后的修行法诀。
以现在仇晓晨的眼界看来,师傅的法诀竟然与他修行的源自《七彩集》的法诀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师傅曾经在信上说过,他所修行的功法可对《七彩集》起到掩饰的作用,看来的确不假。
仇晓晨盘坐在床上,尝试着将手心气府中的元气调动起来,按照师傅所留法诀的行功路线运行起来。经过尝试,他发现除了起点和终点不能像师傅所说的从心脏始到心脏终外,完全可以将师傅的修行法诀拿来用。又经过一段时间后,他发现经过锤炼后的身体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新法诀的行功路线,不多时元气便在新路线中畅通无阻。
仇晓晨微微调息收功,见付老正站在房门口,他才想起付老做了很多好吃的,可能是做好了,却发现自己正在修行,所以没有打扰自己。“让付老久等了。”仇晓晨歉意的道。
“公子哪里话,才刚过午时,正是吃饭时间。”付老笑哈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