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仇晓晨终于有了另类的理解。山道两侧到处都是人,道路上也被人挤满,仇晓晨花了老大的力气才走到山下,还招来无数白眼,仇晓晨十分无奈,但有些事情必须去做,还很赶时间,他不得不忍受。
终于在天亮时,仇晓晨将智慧安置在自己弃置的马车中后赶到了关隘隘口处,隘口已经在对进入关隘的车辆开始了例行检查。
关隘处有五人在对行人进行检查,十五人对车辆检查,还有二十人在一旁休息,看来是轮班制。四十人皆身穿官方制式官服,佩带制式武器,其慢吞吞的样子,像是早饭还没吃,被饿得发昏般。
被检查的车辆和等待的车辆行人见他们懒散样子也是敢怒不敢言,那毕竟代表着官方,不是普通人赶去招惹的。
仇晓晨离开隘口,在沿路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看到了什么,眼中一亮,走了过去。
仇晓晨走到一位身穿武士服,背背一柄开山大刀,满脸正气的男子面前,这男子大概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他抱拳行礼道:“这位兄台,在下智雄,恬为苍茫宗真传弟子,在下见兄台满脸正气,必是位英雄人物,冒昧前来,希望兄台莫怪。”说着将自己的真传弟子令牌拿了出来,正面“真传·智雄”四个字,背面是苍茫山的轮廓纹路。
男子见仇晓晨向自己走来,本来有些奇怪,但听他说是苍茫宗弟子,又看了令牌,有些好奇苍茫宗弟子找自己做什么。
“智兄弟不必多礼,在下于航,苍茫宗为大陆八大超巨型宗派之一,能与智兄弟认识,是在下的荣幸。”于航拱手道。
“于兄,在下可否打听一件事,在下绝无恶意,是有件万分重要的事情想与于兄商议。”仇晓晨道。
“智兄弟请讲,若是愚兄不便答复之事,希望智兄弟不要见怪。”于航道。
“好,于兄光明磊落,在下就直言不讳了。敢问于兄是不是在保护这个大商队。”仇晓晨道。
“这倒是没必要隐瞒,正是。”于航道。
“这就好办了,可否请于兄再请两位和于兄一样修为的修者过来。在下希望是于兄一定能够信得过的,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于兄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在下一盏茶时间后再来这里告知于兄是什么事情,在下用性命担保,不会愚弄于兄,拜托了。”仇晓晨道。
于航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仇晓晨心急如焚,但他还是道:“智兄弟放心,愚兄一定再找两位信得过的同僚过来,盏茶时间后在此处等候。”
“多谢于兄,拜托了,一定要信得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仇晓晨长揖及地道。
于航没想到仇晓晨竟然行如此大礼,赶紧侧身让开道:“智兄弟如此大礼,看来是真有什么大事,愚兄马上去联络。”
于航走了,仇晓晨赶紧回到马车,将智慧和阵灵带到约定的地点等候,他此刻是真的心急如焚,若不能将事情搞定,此处很可能血流成河。
盏茶时间后,于航终于带来了两个人,一个书生模样,一个手拿一柄铁锤,看其重量,怕是有七八十斤重。
走到仇晓晨近前,于航介绍道:“这位是苍茫宗的真传弟子智雄兄弟。智兄弟,这两位是在下的生死之交,你可以称呼他们书生和铁锤。”
仇晓晨拱手行礼道:“两位好,在下智雄,是一月前通过考核进入苍茫宗成为真传弟子的,这是我妹妹智慧,她性子冷淡,希望三位不要见怪。”
三人连道不敢,看向智慧面带惊异之色。
仇晓晨见三人脸色,心中稍微放心,看来这三人算是磊落之人,便道:“在下告知三位一月前才进入苍茫宗,也将在下这没有任何修行能力的妹妹带过来,就是希望取得三位的信任,在下直言不讳,希望三位不要见怪。”
“智兄弟哪里话,你有事请讲,只要不违背道义,在下三人定当帮忙。”书生道。
“好,书生先生高义,在下就实话实说了。”仇晓晨顿了顿,“在下发现了冥教一个大阴谋,但在下无法为三位解释发现的过程,不知三位可信得过在下。”
“智兄弟请讲,在下三人对冥教也是深恶痛绝,若冥教我等能够破坏掉冥教的阴谋,必是一大快事。”铁锤道。
“好,在下不再矫情,就直说了。昨日在下本已同他人般走了山道,因天色较晚,也在林中找了个地方休息,只是深入林中较远。就在夜半的时候,在下见到一个浑身都罩在红色斗篷中鬼鬼祟祟的人影先去了山道那边,过了段时间后又返回来了。在下见那人行踪诡异,又将自己裹得那般严实,所以心中生疑,便跟了过去,在一处密林中发现了一处营地,皆是身穿血红色斗篷之人。后在下施展了些手段,听到了他们中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堂主,不知三位可知道冥教中的堂主是什么?”仇晓晨发问道。
“在下三人并不知道堂主是什么,但十年前苍茫宗围剿冥教时,冥教就是那个打扮。”书生道。
“嗯,他们话中的大概意思是他们已经将势力渗透到了官方,现在在前方设卡的便是冥教之人,只是他们有了官方的身份,他们预谋将尽量拖延商队通过的时间,将更多的商队截留在这边,将所有的商队于明日一网打尽。”仇晓晨道。
三人具是一惊,若真如仇晓晨所言,那事情就大条了,书生道:“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若在下有半句谎言,将被全大陆唾弃,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仇晓晨发了个毒誓。
“怪不得这两日检查之人总是慢吞吞的,原来是要尽量减少通过的车队,好将更多的商队留下来。”书生若有所思道。
“在下虽是苍茫宗真传弟子,但在下实在是实力低微,无法一个人拯救所有的商队,只想到一个可以减轻损失的方法,那就是想办法破坏路障,让商队尽快走掉一部分,将商队散开来,等冥教大队人马到来时,才不会被一网打尽。”仇晓晨道。
还没等三人开口,他又道:“在下知道三位在顾虑什么,毕竟凭借在下一人之言无法取信于人,毕竟那些人身上穿的是官服,商队不敢去贸然招惹,若三位去招惹了那些人,恐怕会为三位守护的商队带来灾难。”仇晓晨道。
“还请智兄弟理解。”于航道。
“没事,三位需要保护商队的安全,在下不会为难三位。在下会一人去隘口处挑事,若能够引起骚动,甚至大打出手,在下会设法破坏隘口的阻道设施,只希望三位在合适的时刻出手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会代表苍茫宗将所有的后果承担下来。若三位还是有所顾虑,在下也无话可说。希望三位联系更多信得过的朋友迎接接下来的灾难,三位可以将此事定义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上。作为盟友最好是十年前便知根知底的人,在下担心商队中也有冥教的内应。在下告辞。”仇晓晨道。
“智兄弟高义,若智兄弟真能够在隘口处引起骚乱,在下三人定会在骚乱时出手相助。为保全商队,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下三人不会出手,请智兄弟海涵。”书生道。
“无妨,若三位能够多找些朋友一起出手,成功的几率将会大些,在下告辞,这就去隘口了。”仇晓晨深揖一礼。
仇晓晨带着智慧走了,三人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于航笑道:“如何?”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单枪匹马的就搞到了全部的消息。书生,你们苍茫宗何时收到这样一个弟子了?”铁锤道。
“我看过他的令牌,是真传弟子令牌,听他说是一个月前才通过考核进入苍茫宗的,就是今年才招进来的”于航道。
“宗门传来消息,今年宗门总共收了三个真传弟子,只是这才一月多点的时间,走到这里要二十天左右,也就是说他就在山上呆了十天左右就被放下山来了,谁的弟子有这么大能耐,难道是那位师叔祖的弟子,宗门传那个从来不收弟子的师叔祖今年竟然破天荒的收了个弟子。”书生道。
“嘿嘿,也怕只有你那个师叔祖才会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收了这么个弟子,怕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否则他到哪里去搞到这些消息来,没有暗阁的帮助,要想搞到这些消息,与登天何异?”铁锤道。
“我看不若合适的时候就暗中帮帮他,至于剿灭冥教,能剿灭他一次,就能再剿二次。”于航道。
“你们这是在纵容他胡闹啊。”书生摇摇头道。
“那有怎样,我就看这小子不错,比你们教出来的那些迂腐的弟子要有趣得多。”铁锤道。
“好吧,且看他能闹腾个什么花样出来,苍茫宗很久没有闹腾了,实在无聊无趣,真是期待啊。”书生也道。
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仇晓晨不知道三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倒是对守关的人很有看法,他带着智慧慢吞吞的往前走,全然不顾排队之人眼光,直接挤到了检查行人的一道卡前,那蛮不讲理的样子,比纨绔还要纨绔。
守卡之人没想到这个小子如此嚣张,见他牵着手的智慧,眼中一亮,满是贪婪之色。仇晓晨心中一动,这就对了,作恶之人就要有作恶之人的样子,这正是天冷有人送热炕头啊。
仇晓晨厉喝道:“嘿,你这畜生,怎可对我妹妹如此无礼?”
仇晓晨一声厉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那人一愣,心道自己还没吼你,你倒是先吼过来了。
“小子,哪来的毛头小子,不排队强行闯关,不想活了。”那人厉喝道。
“强行闯关,我现在还站在关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行闯关了?我倒是看到了你对我妹妹不轨,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仇晓晨倒打一耙道。
“你,你不排队挤到这里来,不是要强行闯关是什么,难道你是来玩儿的?”那人道。
“耶,你还真聪明,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我来看看你们究竟在墨迹什么,究竟有什么企图将众人强行阻挡在关外。刚才你对我妹妹意图不轨,赶快招来,你意欲何为?”仇晓晨声色俱厉道。
所有的守关之人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被发现了还是这小子在胡说八道的,那人脸色阴晴不定,“我何时对你妹妹意图不轨了,你在血口喷人。”
“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妹妹意图不轨,刚才你看见我妹妹时满眼淫光,恨不得将我妹妹生吞活剥了,难道我冤枉你了。”仇晓晨这是在胡搅蛮缠。
“你。。”那人指着仇晓晨说不出话来。
“看吧,我就说你对我妹妹意图不轨,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吧,你们意欲何为?”仇晓晨指着所有守关之人来了个一语双关。
“小子,你是在胡搅蛮缠,我们是奉了官方的命令在此设卡盘查奸细的,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奸细。”那人道。
“我是奸细,你竟敢说我是奸细,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爹是谁么,你竟敢说我是奸细,你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仇晓晨正在扮演一个仗势欺人的角色。
“哈哈,小子,你倒是说说看你爹是谁,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能耐我何。”那人不屑道。
“说出来怕吓死你,你赶紧将这些关卡给我撤了,我还有几大车的宝物被挡在了后面,若让我不爽了,让我老爹要了你的狗命。”仇晓晨道。
那人心中直嘀咕,这还真是个纨绔啊,有几大车的宝物都敢说出来,这下更不能让你走了,“小子,说了半天你也没有将你爹说出来,这关卡是你说撤就撤的么?”
“我说了撤当然不行,但我爹说了撤肯定行,赶紧给我撤了,我赶着回家,耽搁了我的时间,你吃不完兜着走。”仇晓晨蛮横道。
“小子,你爹究竟是谁,不说出来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那人道。
“哟呵,你还敢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都是我威胁别人。你要我说我还就偏不说了,你要是敢动我,等我爹知道了,你吃不完兜着走,你们所有人都吃不完兜着走。”他又指着所有的守关之人道。
那人暗道这就是个十足的纨绔,仗着爹的权势胡作非为惯了,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还就是不放你过去了,你不把你爹说出来,不说今日,这辈子你都休想过去。”
“你真想知道?”仇晓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