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高富帅,可怜无人爱,功名求不得,未来将安在?李白常常自嘲。老爸曾经和几个叔叔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事业横跨南北,花钱反正不愁。老爸年轻时不仅做生意,顺带还兼顾着做一些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副业。
二十好几还光棍一条,想我才貌双全,文韬武略,真是浪费资源。按大唐《婚姻法》规定,男子十五,女子十三乃法定结婚年龄,我就是个罪人啊。
哈哈哈……
李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纵马驰骋。真如蛟龙出海,只嫌天地太小。
往前了说,我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代代王侯将相大有人在,干过皇帝职业的也不少,像凉武昭王暠,这是父亲告诉他,关于身世的标准答案。若有人继续追问,什么李广、李陵、李耳啊,艺术家、作家、炼丹家,要有尽有,想要什么答案都能私人定制。
想起这些,就想起父亲,李白自小跟父亲学剑习武,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既敬畏,又痛恨。后来就越来越少见到父亲的身影,每次见面都能看到眉宇间的皱纹。从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李白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许是有十年之久了吧,李白在心里默念道。后来很多人传言父亲求仙悟道去了,母亲却从不提及关于父亲的事。
世事无常,终于在李白十八岁那年,他还开始体会到人生的无奈,只是常常对天常叹,对月发呆。想我品学兼优,年年三好学生还兼班长,加分条件一个不缺,少数民族血统混血,击剑、骑马、打球样样精通,琴棋书画笑傲乡里,长的更是一表人才,要什么条件有什么条件。可是,一无是用,照样不能参加大唐一年一度的高考,因为他爸爸是个商人,还是个来历不名的商人,他感觉自己就是个黑户。
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除了老爸老妈千叮咛万叮嘱的标准答案之外,一定还会有其他选择,自认聪明绝顶的自己,只是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郁闷了喝酒,喝酒了更郁闷,很长一段时间,李白只能一个人盘坐在大匡山的绝顶上,看那云卷云舒,看那群山叠嶂,看那繁星点点,看到日出日落。想的少点,快乐就多点。
闯荡世界,闯荡世界,内心里那一燃即着的渴望,随着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一个的离去,便愈发的强烈。每逢过年,他们像一群大雁一样,一个又一个地从远方回来了,跟李白吹嘘着所见所闻,什么东都洛阳和长安不是一个级别,什么数十人八人挤一辆破马车,想撒尿都动不脚;什么多少银子抢不到一张回家船票,什么在外面无宅无马根本找不到媳妇,什么平康坊柔媚的胡女随便摸……
小伙伴们说的吐沫四溅,津津有味,真是羡煞李先生了,这比起书上的“之呼者也”有意思多了,他太想体会一番,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简直就快要烧死了自己。可惜目前能做的只能每天对酒当歌。
往开了想,就能想的开,他是个十足豁达的人,他自认为苍天生我,我不负苍天,苍天定不负我,所以,每天喝酒读书交友,登山揽景幻想也不为一桩快事。于是乎,读书练剑,喝酒搓麻,顺便打听打听哪家的小姑娘没出嫁勾搭一番,就成了富二代李白的日常工作。
人怕比人,不比一切风平浪静,比了,心不平气不静。当看到《唐朝娱乐周刊》那场“唐朝好声音”的绝世盛景后,李白再也坐不住了。王维,这个名字就火红火红地烙进了他的脑海,片刻都不能忘掉。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内心的那团火简直像被泼了油一样,熊熊燃烧,无法扑灭,从心烧到大脑,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亢奋,恨不能马上仗剑远行。
他很想见到王维,见到传说中的王维,那个出尽风头,抢尽风光的王维。很多个夜晚,他梦见那个称霸舞台的白衣少年不是王维,是自己,而醒来后,都是怅然若失,心里空的不剩一点东西,虚到发慌。
眼见大唐的高考又临近了,天下的读书人又将汇聚长安,谈诗论道,交朋结友,逛平康,斗诗会,喝大酒,唱好歌,赏美女,李白越发的坐立不安。冥思苦想良久,他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他相信月亮不亮还有星星亮,即使星星都灭了还有太阳呢。
保送,对就是保送。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哈哈哈,不就是走后门吗,他又在嘲笑自己。我这样的才子本就不屑于参加那该死的高考,该死的高考,不过想到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骑高头大马,赴琼林晚宴的荣耀,李白还是羡慕的要死。
不能当官平天下,娱乐圈里也不差,他又在幻想另一种生活,喝酒、美女、舞剑、唱歌,逍遥自在何其妙,快哉,快哉,对自己的颜值,他还是相当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