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哥哥在那边!被好——多人围着~”
单缘用手臂比划着。
夸张的动作逗乐了子非:“这样啊,那带我和小光头过去吧。”
“好!”
单缘两步三步往前跑,完全忘了刚刚手里还拿了东西。
好在静远拿着。
子墨果然被一群伤员围着,处理好了这个伤口又要处理那个。
“子墨哥哥!”单缘屁颠屁颠的跑进去。
“嗯。”子墨这才抬起头,看到两手空空的孩子:“药材呢?”
单缘这才想起来,表情明显一惊:“啊!对哦!”
“什么叫对哦?东西呢?”
“丢了!”
“……”子墨一阵头疼,揉了揉眉角。
子非笑着走进来:“小孩子嘛,不都这样。”
看到子非平安归来,子墨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平淡的问候道:“回来了?”
“嗯,师兄。”子非送给子墨一个温暖的笑:“我回来了。”
看到师妹眼角的疲惫,子墨考虑着应该弄点什么给师妹补补,顺便再向李耽控诉一下,他在压榨劳动力。
静远跟在子非后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材,正是单缘弄丢的那些。
这是必须的药材,让单缘去拿也是因为实在忙不开。
“哦!在这在这!”看到了丢而复返的药材,单缘高兴的指着叫了起来。
子墨默默地叹了口气:“先放到那边吧。”
叫了另一位医师代替自己照顾手下的伤员,又把单缘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子墨带着子非和静远,出了门。
走在洛阳大街上,周围几乎没几个人,子非和静远向子墨汇报他们遇到的情况。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若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只能直接去找李耽了。
此时李耽并不在洛阳城内,而是在外面的军营之中。安禄山的大军随时可能来犯,经常操练军队,时刻做好准备。
军营里的氛围,与洛阳城内完全不一样。
洛阳城里,仿佛士兵都失去了希望,不思进取。疾病与死亡,经常包围着他们。
而外面的军营中,能感觉到军人的热血,大声喊出来的口号,整齐化一的动作。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驻守城池,以卫大唐之魂!
门口的守卫认得子墨,事先李耽已经吩咐过了,三人顺利通行。
兵营里几乎没有女人,子非显得特别突兀。在洛阳城的时候,那些守卫,都会偷偷的或者干脆光明正大的看她。
但是在这里,却不会受到很大的关注。
无论是到处巡逻的守卫,还是训练的士兵,他们都在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不会轻易分心。
过去的几天之内,子非静远负责追击,子墨在城里医治伤员,而李耽这个时间,都在训练场。
今日却不在。
向卫兵询问了将军的去向,似乎是在主营,今日的训练取消了。
子墨的第一反应是:“他病了?”
这个工作狂一样的男人,不可能休息去了。
卫兵毫无表情:“属下不知。”
子墨皱了好长时间眉头,带着子非静远往主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