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东方世家
荆州北正街曾经是托哈木拉挑战中原武林的地方，如今迎来了荆州父老最不想见到的一幕。荆州骄子、四大剑客之一、东方世家当家人世子爷辞世，享年二十八岁。灵柩缓缓驶来，荆州父老早已立身街旁，拜候世子爷。东方俊、我来也、江中鹤袭白长衫紧护灵柩；灵柩后两辆马车，一辆囚着南方飞雁，一辆坐着石英。春道士、修正骑着大马紧跟其后。
自北正街前门驶来一顶官轿，轿中是朝廷一品大员荆州候刘成。忽前面人声鼎盛，刘成很奇怪便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候爷，是世子爷的灵柩。”下人刘昌上前回话。
“世子爷的灵柩，为什么不早说。”刘成大惊失色。
“候爷不是说，不管是谁都不须让道，只管前去吗。”刘昌显得很委屈。
“蠢货，世子爷的灵柩，难道你们不要命吗，快点绕道。”刘成火怒了，世子爷连皇上都要卑躬屈膝的人，荆州候敢不卑躬屈膝吗？真是岂有道理呀？
“候爷，绕道来不及了。”灵柩飞驶飚来，刘昌大惊道。
“啊！”刘成一声惊叫，推开轿帘一看世子爷灵柩就在眼前了，绕道是来不及了，可这不是玩命吗？立即急中生智，大喝道：“快绕到边上去。”下人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慌慌张张便往旁边奔去；还好，没有撞上世子爷灵柩。
“好险呀。”刘成惊息一声。
灵柩继续前行。
自前奔来两马，一男一女和两个小孩。男子腰间别一口宝剑，气宇轩昂，他就是世子爷的姐夫江南名侠江南明月。女子面容憔悴，她便是世子爷的姐姐东方之珠。两个小孩既是世子爷的外甥、弟子，东方上清、东方上华兄弟。
“世子爷！”东方之珠落马，俯灵柩悲哭。
“世子爷、、、、、。”世子爷是东方之子的小名，后来成了大名；再后来老爷子都叫他世子爷，自然包括江南明月。
东方俊、我来也、江中鹤相迎而上，失声痛哭；他们是真哭还是假哭，但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主人死了真哭假哭都的哭，这是不变的原理。
“大总管，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南明月厉问。
“江大侠，在下该死呀。”东方俊泪流满面，“扑通”坠地痛苦不已。
石英注意到江南明月的出现，忙向旁边的春道士使了个眼色。春道士会意溜马过来，冲江南明月道：“江大侠，这事不能怪大总管；大总管已经尽力了。”
“大总管，先起来吧。”江南明月明白让东方俊跪着绝不是办法。
东方俊一脸悲伤，极不愿起来。
“大总管，你已经尽力了。”石英大声叫道，因为他知道东方俊是以命一博，真的尽力了。
沉默！沉默！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东方之珠不沉默，哭声悲唤；弟弟在也没有了，姐姐的哭唤还会不会回来，答案是不会，永远不会。
“阿珠别哭了，等到了中信堂在说。”江南明月道。
话说荆州东方世家正筹备一场大丧事，是一片白色。外候千人，跪候世子爷归来。为首几位分别是老爷子第五弟子东方玉，也是老爷子相当器重的弟子，他在东方世家的地位仅次于东方俊，职位内调总之，又称为二总管，他的武艺是[七七剑法]。老爷子第八弟子东方平，也是老爷子最小的一位弟子，年级仅长于世子爷，他得到老爷子传授了[隐身术]。东方世家四大分支中山堂堂主顾中夫、永西堂堂主宁向天。
即时世子爷灵柩飞抵东方世家，悲哭洒泪，真壮哉。可谁知哭声中暗藏杀机。
自外北腿王、北小闲洒泪奔入。
“爹，我就说表哥有危险吗。”北小闲哭了，北小闲伤心了，因为疼自己的表哥死了。
“咳！”北腿王叹了一口气，回应不了爱女。因为外甥死了，自己怎不伤心？所以也劝不了爱女。
东方世家议事房，又称为内厅，聚集了一大帮人。他们是东方世家核心人物，他们将有一场较量，谁是赢家？
“大总管，这是怎么回事？”东方玉怒喝。
“咳！”东方俊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解说，言罢跪坠在地，自呼有罪。
“大总管，世子爷要去东王府，你跟去干什么？”江南明月很不爽。
“世子爷与金一龙为友，在下只想解救、规劝世子爷；这一点石庄主、春大侠、修正大师可以做证。”东方俊一脸无奈。
“大总管明知有人要害世子爷，不好好保护，凭这一条就可以免去你大总管的职务。”东方玉心想你东方俊保护不了世子爷，就是大罪，于是大吼道。
“大总管为东方世家立下的汗马功劳，在座当中谁能比的上。在说大总管规劝世子爷好多回了，世子爷不听劝告，才有今天的结果。”顾中夫也有话说。
“顾堂主，你竟敢说世子爷的不是。”宁向天可是世子爷忠实部下，他可容不得逆主的声音。
“、、、、、、”顾中夫一愣，狠狠瞪了宁向天一眼，无话可说。
议论纷纷，喋喋不休。
“世子爷与金一龙为友，不是我等应该管的事；江某想知道是谁谋害了世子爷。”江南明月不想涉足东方世家，但谁叫自己是老爷子的女婿，世子爷的姐夫。今天更是爱妻的唯一弟弟，上清、上华的舅父、师父的事，岂能坐视不理？
“目前为止，只有南方姑娘最可疑。”东方俊失意地道。
“南方飞雁？”所有人对视一眼，他们可不知道什么南方飞雁。
“把南方姑娘带上来。”议事房的命令已经下达。
稍息，我来也、南方飞雁便出现在议事厅。
“你是怎样认识世子爷的？”江南明月问。
南方飞雁不知所措，回头看了一眼我来也。
我来也可不含糊，大叫道：“南方姑娘，这位是江大侠，世子爷的姐夫。有什么事、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江大侠会为你主持公道。”
南方飞雁不傻，自几天折腾明白了，明白了人世间的险恶。即将与世子爷的事一五一十相告，但隐瞒了奶奶的事。
“这么说你没有害世子爷？”江南明月道。
“我真的没有害东方大哥。”南方飞雁真切地道。
“杀人犯当然说自己没有杀人。”顾中夫听不下去了“蹿”了起来，道：“江大侠，这小丫头说不是她害死世子爷，难道就不是她害死世子爷的。”
“啊！”南方飞雁吓的直哆嗦，惊叫：“我没有杀东方大哥，你们要相信我。”
“嘴硬，看来不动真格是不会说实话。”顾中夫怒叫。
“我以为还是给南方姑娘一些时间，让她仔细想想。”江中鹤打住了顾中夫的话。
“这有什么好想得？”顾中夫不满。
“顾堂主，事关重大，不可草率行事。”江中鹤道。
“江某以为江堂主言之有理。”江南明月看了江中鹤一眼，说道。
“你、、、、、、，你们、、、、、、。”顾中夫无话可说。
江南明月可不会给你顾中夫什么面子，他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瞪了顾中夫一眼，厉喝道：“谁知道奶奶？”
“当然只有南方姑娘。”顾中夫答。
“所以须从长计议。”江南明月道。
顾中夫一愣，更加无话可说。
沉默！沉默！议论沉默，毫无建设性。
正时自外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而又士气低落，面带泪花的人；他叫东方红，是老爷子的二弟子。东方红表情矛盾，因为人是矛盾的动物，所以表情也会矛盾。东方红一进来便发问了：“大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世子爷与金一龙为友，想必是江湖上有一些人看不下去，下得毒手。”东方俊悲愤交加。
“下毒手。对世子爷下毒手。就算世子爷与金一龙为友，谁也不能谋害世子爷。大总管快说，是谁下得毒手？”东方红勃然大怒。
“现在只有一个南方姑娘。”东方俊垂头丧气。
“南方姑娘？”东方红？
“对。”东方俊应道。
东方红飞目顾阖场，一看那个胆小的姑娘，猜想这就是南方飞雁无疑了，便上前两步，叫喝道：“你就是南方姑娘。”
“是。”南方姑娘慎慎地答。
“你为什么杀害世子爷？”东方红怒吼。
“没有，我没有杀东方大哥。”南方飞雁惊惧。
“你真的没杀世子爷？”东方红逼问。
“没有，真的没有。”南方飞雁道。
“不诚认，我就烧死你。”东方红飚怒狂喝。
“啊！”南方飞雁一声惊息。
‘烧死南方飞雁？怎么可以？’我来也一声怒喝：“东方红，不要胡来。”
东方红回头一瞪我来也，叫嚣道：“我来也，你有资格说老夫吗？”
“就是不准碰南方姑娘。”我来也就是倔脾气，管你是谁一样叫吼。
“我来也，你、、、、、、？”东方红火冒三丈。
我来也大步立在南方飞雁前面，拗上了。
沉寂！沉寂！沉寂！东方俊沉寂！议事房沉寂！东方红环顾整个局势，冲我来也叫骂道：“我来也，明天在收拾你。”
明天会有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除了东方俊。东方俊明白，明天会有数万教众拥护自己主持大局，明天之后，东方世家将属于自己。
天马上入夜，在南方飞雁房中，江中鹤我来也正在商议对策。明天对于他们来说，是福是祸。对策，对策，对策。
忽然东方玉自外掠了进来，东方玉来干什么？
我来也看了江中鹤一眼，心里就犯疑虑，赫然问道：“东方玉，你来干什么？”
东方玉对东方世家当家人垂涎三尺，三年前东方玉争取大总管职务，失败了。今天希望借助我来也、江中鹤把世子爷的死推给东方俊。若东方俊无法主持大局，而东方玉是内调总之，职务仅次东方俊，顺理成章可任东方世家当家人。不过东方俊会轻易被打败吗？东方俊网罗了东方红、东方平、顾中夫等人，能轻易被打败。东方玉不会放弃，不会认输，冲二人一拱手道：“二位堂主，我来无非是想知道世子爷死因。”
“世子爷的死因，不是谁都不知道吗？”江中鹤眉头紧锁。
“会不会有人谋夺大位，痛下毒手？”东方玉异然。
我来也、江中鹤对视了一眼，知道这话中有话。江中鹤显得很谨慎，小心翼翼地道：“二总管，这话可不能乱说。”。
“只要二位、、、、、、？”东方玉一抱拳。
江中鹤很精干，他明白东方玉话意，抱拳道：“我不明白二总管的意思，二总管请回吧。”
“江堂主、、、、、、。”东方玉目的没有达到，并不想这样回去。
“请回吧。”江中鹤道。
“江堂主、我堂主，若有事尽管来找我。”东方玉愣住了，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一拱手，转身奔离小房。
“老江，你说这事？”我来也？
“见机行事。”江中鹤只有四个字。
清风阁。东方红、东方俊也不闲着，紧锣急鼓张罗只为明天的胜利。现实是残酷的，世子爷还在大厅，他们不在关心世子爷，不在为世子爷报仇，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世子爷的灵柩旁，冷冷清清，只有东方之珠、北小闲、江南明月冷清地立在那里。
“世子爷，我一定查明真相，为你报仇。”江南明月发誓。
太阳妹妹高兴之至，因为今天有大事，所以起的比以往早。
天降下一白发瘸子，此人衣衫破旧，脸却红光焕发，卧在世子爷灵柩旁。可笑！可笑！可笑！可笑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卧在这里，为什么要卧在这里？
“喂，你是谁？躺在这里干什么？”北小闲愕然看见一白发老头很奇怪。
白发老头沉默不语，好像睡着了。
“东方世家没有这个人。”愕然！愕然！愕然！千人俱愕。管事淮二道。
“喂！”东方世家没有这个人？那他是谁？北小闲冲白发老人发飚了。
白发老头依然沉默不语，还是睡着了没有醒来？
这时一位叫东方究的老仆人过来一打量，愣住了，因为这白发老头极像老爷子的义子，东方世家大师兄东方龙。话说四十年前东方龙与人**被捉双，老爷子怒废他一腿，逐出东方世家。难道他真是东方龙，如果是，来干什么？
议事厅管事淮二匆匆进来禀告：“大总管，世子爷灵柩旁来了一个瘸腿老人，赶他都不走。”
“瘸腿老人？”众人都很疑惑，纷纷来到灵柩旁。
不错，来人正是东方龙，不过只有东方红敢肯定，因为只有东方红见过东方龙。东方红一定神，怒吼道：“东方龙，你已被老爷子逐出东方世家，还来干什么？”
东方龙始终沉默不语，他真的睡着了不会醒来了？
东方红大怒，心想你东方龙说不定是来捣乱的，想到这里是操起霸王刀就要向东方龙砍去。
“二师兄，住手、、、、、、”东方俊轻叫一声。
东方刀止住了操刀，但怒并没有消去。
“大师兄，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坐。”东方俊向东方龙施了一礼，恭敬地道。
东方龙不沉默了，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哈哈大笑，接着道：“那些只是你们的事，我来只是看看世子爷。”
“看世子爷？”顾中夫叫道。
东方龙轻蔑回头一望，一脸沉寂。
“看到了，可以走了。”顾中夫道。
东方龙是哈哈大笑，道：“老夫是瘸腿老人，走不了。”
“东方龙，世子爷还躺在大厅里，你竟然在这里狂笑，东方世家成什么地方了？”顾中夫忍无可忍，怒道。
东方龙不沉默，是笑让他不沉默。
“东方龙，你好像完全不把世子爷放在眼里，完全不把东方世家放在眼里。”东方红也气得脸色发紫。
东方龙不沉默，笑声依然。
“既然大师兄不愿去内厅，师弟也不勉强。不过师弟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东方俊知道孰轻孰重，东方龙胡搅事小，东方世家当家人事大，阴沉着脸叫罢，转身奔回议事厅。
议事厅有议论不休的事。
“江大侠，依我看应该尽快找出杀世子爷的凶手。”东方玉道。
“二总管，所言甚是。”江南明月赞同。
东方玉看了看江南明月，随即来到厅子中央，道：“东方世家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帮会，怎能让杀害世子爷的真凶逍遥法外？”
“二总管，你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让真凶逍遥法外，让世子爷死不瞑目。”东方红火了，他可不想听不利于大总管的话。
“不错。”东方玉不示弱。
“那这人是谁？”东方红冷喝。
争执！争执！就让议事厅成为东方玉、东方红的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