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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凯

来自破碎之海的风吹拂着瓦布里的群山,凯坐在石头上望着山的尽头,越过绵延的的瓦布里山那里是一片平原。它的名字叫古兰索亚,最年老的萨满曾告诉过他,那是他们曾经的故土,那里的草原一望无际,拥有最好的草,最清澈甘甜的水。直到蜥蜴们的到来,他们被迫与与来至外界的敌人战斗,然而他们的神从天空陨落,萨满也得不到回应,战士们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平原,他们战败了,从西边向东边迁移到瓦布里的群山之间,却摆脱不了敌人的追捕,黑烟从山的那头升起,凯的思绪像失去线的风筝,

“凯,吃饭了”一个年轻的女石人从石头后面出来,石人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们认为自己是神的子民,他们信奉高高的石像。女人的皮肤是石灰色的,有着大大的眼睛。

“啊”凯从失神中惊醒,他站起来,只有一米多高的个子,男孩转过来露出憨厚的笑容。

“艾琳娜”他叫出了她的名子,将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指着东方,“你看”夕阳的火焰灼烧着天空中的云,仿佛凝固的火焰,火焰在群山的尽头消失,把针叶林染得火红,一条黑白相间的线浮现在天际,山间的风吹了起来,吹动女孩的长发,女孩看得入迷而男孩也看得入迷。

“在远古,神将混乱一分为而二,黑与白,光与暗,他们约束着这个世界,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即使他们坠落,时间仍按预定的轨迹前进,不慢一分不快一秒。”

女孩早已忘记男子的话,她感受着男子手的温度带着她返**里。

····

“敌人已经来了,逃吧”

“懦夫,跟他们决一死战”

“...”

山洞里的一群石人争吵着,中间有一位年老的萨满,萨满手里握着一根棍子,他像青蛙一样蹲在地上,但头却快要挨到到石洞顶部,感觉很滑稽可笑,不过却没人敢笑出来,萨满脖子上带着一个画着奇异图案的项链,直直地望着燃烧的火堆发呆,周围的石人们吵得不可开交。

“安静”

萨满的声音不大却感觉很有力,周围的吵闹声一下子消失了。

“老人小孩先走,年轻的人留下来断后,散会。”

萨满佝偻着身子走出洞穴,看见凯站在那,萨满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石板递给凯,凯一脸不解地接过石板看着萨满。

“我昨天做了个梦,”

“?”

“我梦见我死在了这里”

凯一脸吃惊的看着萨满,“不可能..”

“整整三百年了”萨满点点头。

“上一个萨满在时,我们还在古兰索亚平原与龙人进行最后的斗争,我记得那天萨满告诉我们,从我们种群存在时,天空中黑白的线条,时间.空间.海洋.大陆.风暴和火焰就早已存在了,然而异界的生物来了,战争之火从天空烧到凡间,众神陨落了,萨满再也得不到众神的回应,石板从天而降。”

萨满仰起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凯握着石板仿若珍宝。

“这块石板是由上一代萨满交给我的,石板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力量,但你要守护好它”萨满拍拍凯小小的头。

“好”凯抱着石板仿若自己的生命一般。“我一定会守护它的”凯心想到。

“不”画面一转族群在火焰中燃烧,穿着盔甲的龙人用铁蹄践踏了他们的家园,凯被按在地上,火焰灼烧着艾琳娜的身体,泪水从女孩眼中涌出,凯的手指被地上的石子刺破鲜血染红了他的手,却无能为力。

“又做梦了”凯满头大汗地站起来,迎面的是一位老剑客,勾勒棱角的脸和满是旧伤的肌肉诉说着剑客的过去,剑客曾告诉凯他原先是一位贵族的剑士,不过贵族在斗争中失利,他也沦为角斗士,凯记得第一天的时候,自己红着眼睛被人类带过来的时候,他大吼大叫,两米高的个子却被老剑一只手拦下,从那天开始他渐渐了解了力量的分级,了解了法术,了解了人类的社会,他突然明白族人的目光太过狭隘,骄傲阻碍了他们的进步,愚昧导致他们的灭亡,凯坐在地上感觉时光飞逝,曾今的小孩已经不再,命运让他变成了角斗士,一个没有明天的职业。

“记住我教你的技巧,明天的决斗要小心。”

“恩‘凯点点头.

“天还没亮继续睡吧。”月光透过牢笼射进来,凯睁着眼睛摸着怀里的石板,他躺在一张草皮上,周围到处是腐烂的味道,老剑客坐在他旁边,两人透过牢笼失神地望向月亮。

····

欧妮推开一扇门,里面空空如也仿佛好久没有人住过了,这里曾是龙人的秘密据点,不过现在已经荒废,欧妮正准备一个影子钻出来。

“刺客”欧妮下意识地握住剑,刺客招招手示意女骑士过来,女骑士走去,发现刺客是龙人,才松松手中的剑。刺客全身被黑衣裹住,女骑士跟在刺客的后面。

“你认识我?”

刺客没有回答,他推开火炉,一个入口出现,然后就那样毫无防备地钻了进去。

刺客举着火把,三个黑衣人站在那,欧妮试图走过去,黑衣人做了一个缴械的动作,欧妮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把剑解下来。

····

“你是说你们离开后遭到了术士的袭击,那个术士杀了所有人”

“我受伤晕倒了,没看清”

“你在撒谎,你受伤了,又怎么能回到地下城?”

欧妮拉起她的锁甲,一道狰狞的伤口的痕迹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不关你的事”

“这很重要,你必须回答”黑衣人严肃的说。

欧妮气不打一处来“够了,艾布特已经死了,你们必须给我个解释”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问”一边的一个黑衣人怒喝到。

“国王的狗,滚回狗窝去”欧妮大吼一声,她转身推开一脸惊讶的刺客,抓起自己的剑,跑的飞快。

“你们怎么看?”

“她没有撒谎”

“情报也被验证了”

“那个术士是谁?”

“不清楚,不过他肯定是为了圣杯而来?”

····

刺客看着欧妮飞奔的背影,喃喃道“真是一模一样的倔强”他向后退去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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