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修改敏感词……只能先一更了……
“万金楼的的钱已然装不下了,再给他们娘俩送钱,最多也就是个锦上添花,能有多大用处?咱们要做的可是……”何皇后不解的问道,这种暗中谋害皇家血脉的事情,没有个万全之策只有死路一条。皇帝和太后虽然贪钱,可倒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血脉去换。
“嘿嘿,只要不是咱们动手,送点钱出去就不会受到牵连了……”什么事情都亲自动手的话未免就落于下乘了,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张让和赵忠玩的都是炉火纯青。
“有蹇硕在,能轻易得手么?”何皇后虽是明白了张让等人的意思,可还是有些担心,眼下明面上不能有丝毫动作,可私底下,蹇硕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皇后暗中使出的手段全都被蹇硕一一化解,竟是没对王美人造成半点伤害。
“蹇硕……北军中侯又岂是那么好当的?北军五营那么多世家子弟,稍一挑拨,蹇硕恐怕就会筋断骨折……”赵忠阴阴一笑,道出了一条毒计。
张让、赵忠同何皇后密谋之时,刚刚与他们闹崩的宋典和高望二人也是坐在了一起。
“老宋,张让老贼摆明是看咱们二人不过眼,如今张恭也没了权柄,咱们势单力薄该怎么办好?”高望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声问了一句。
如今皇帝讨厌他二人,同太后、皇后的关系又比不上对头张让和赵忠,俨然就是一个死局嘛……
“如今之计,唯有去找陛下苦苦哀求他能宽怀了,否则,陛下不对付咱们,张让老贼也不会给咱们留活路!”宋典也是没有什么妙计。
高望满脸的肥肉随着表情的变化颤抖了起来,沉吟了许久之后,低声说道:“若是真没办法,站在王美人那边会不会有机会?”
“王美人……外无依附,内受掣肘,恐怕难成大事。”看着高望一脸颓废的样子,宋典缓缓的说了几句,随即无力的摇了摇头。
就在二人愁眉苦脸的无言以对之时,却是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阻拦声传了过来。房门也同时被敲响。
“难道这么快就要遭殃了?”高望和宋典对视了一眼,额头瞬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回事?”宋典并没有直接开门,隔着房门问道。
“禀告二位侯爷,蹇黄门来了……”即使隔着房门,送点都能从声音猜测到说话之人的颤抖模样。
蹇硕……
听到这个名字,宋典的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他们二人和蹇硕不仅没有交情,反倒还有仇恨在身,蹇硕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来此?宋典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将目光落到了旁边的高望身上。
高望也是一脸迷茫。
不过二人也没有犹豫,当即就做好了面见蹇硕的准备。
“今个是什么风把蹇黄门这贵人吹到杂家的陋室?。”看见一脸和煦笑容站立在门前的蹇硕,宋典忍不住就嘲讽了一句,他们俩可是差点就因为蹇硕而被刘宏处死,怎么会不恨蹇硕?当然宋典刻意的将参与陷害蹇硕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高望冷哼了一声之后,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过宋侯爷、高侯爷!”蹇硕脸上笑意不便,平淡的应对了二人的冷遇,反倒躬身行了一礼。
“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无需拐弯抹角!”高望虽坦然接收了蹇硕的大礼,却并没有换上好脸色。
“高侯爷真要这样谈么?”蹇硕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废话,咱们和你这小猴子可没什么好交流的,有话快说,说完之后该滚哪去滚哪去!”高望看着蹇硕的笑脸就是一阵不爽,顿时不耐烦的说道。
“二位知不知道张让和赵忠秘密进了长秋宫?”蹇硕淡淡的笑了下,却有意无意的把语气变得极为蛊惑人。
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显然蹇硕一句话之中已经让宋典嗅到了利益的味道。随即,宋典开了口:“蹇黄门乃是稀客,何不进来一叙?”
宋典眼神一缩,看着蹇硕膀阔腰圆的身体,却是没有了一丝的轻视之心。
“还是宋侯爷体贴,知晓蹇某心伤刚愈,受不了烈日。”蹇硕抱了抱拳,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屋子。
……
“烈日?这天都快黑了,哪里还有日头?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高望和宋典二人虽然心里非议,可却半点没表露在脸上。
“这次蹇硕前来是求联合的……”宋典和高望想着不由得相互点了点头。
“现在蹇黄门可以说了?”三人落座之后,屏退了其他人,宋典开口问道。
“还要等一个人……一个小人物!”蹇硕随手拿起一面精致的铜镜,对着镜面就照了起来,仿似在数毛孔一般,不骄不躁。
“你……”高望当即大怒,你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给你脸叫你一声蹇黄门,若是按规矩来,随意揉捏,你都没处伸冤!
高望刚动,就被宋典拉住了,在宋典看来,蹇硕肯定有什么依仗,在蹇硕没表露之前,还是不要闹僵的好。
不过小半刻功夫,一名小宦官就带着个黄门冗从走了进来。
“小的拜见二位侯爷,拜见蹇仆射……”这人显然是蹇硕手下的老人,对蹇硕的称呼仍然是蹇仆射。
“这……”一个黄门冗从而已,能有什么作为?宋典和高望除了第一眼看见他那双极大地耳廓有些惊讶之外,并没有太过将那人放在心上,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蹇硕。
“杨腾,告诉二位侯爷,在长秋宫内听到了什么?”蹇硕仍然语气平淡,仿似事不关己一般。
“小的听闻二位侯爷要对王美人下毒。”那人略一迟疑,还是沉声说道。
“混账!休得胡言!”高望大吼一声,伸出肥大的右手就往杨腾脸上搧去。
宋典先是双目圆瞪,随即泄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没有精神起来。
“高侯爷,有话说话,打人可不是好习惯!”蹇硕后发先至,一把将高望拦住。
“张让……赵忠……为何要逼迫如此之甚呢?”
宋典的一句叹息,令高望也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