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山凤穹洞
妍儿见到青光而现的人后,方镇定道:“怎么是你,胡喜媚。”“姐姐之言是不欢迎喜媚来此咯。”被称为胡喜媚的女子向妍儿撒娇道,话中含刺。“欢迎,不过你不在自己的洞府内吃童男童女提升自身法力,跑来我这鸡窝做什么。”妍儿面色不悦,放慢了语速。当年修炼成人之时,因胡喜媚故意搅局,差点丧失理智,走火入魔,也是因为胡喜媚处处相逼,针对妍儿才导致现在的一切。胡喜媚扬起嘴角,浅笑,耍起了嘴皮子:“在洞府呆腻了,所以就来姐姐这儿。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呵呵。”“那好,咱们比试一下,看看你这几日得来的道行如何。”妍儿话毕,与胡喜媚动起真格。“姐姐。。”胡喜媚眼帘中开始闪烁着优柔的目光,眨眼间眼睛便微微眯起,眼带寒光,甚是阴险。
两姐妹动起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身环青光,散发着邪魅妖惑的胡喜媚,暗箭伤人,阴险毒辣;一个则是身环淡黄光芒,却洋溢着纯净清新的妍儿,潇洒身秀,清新倪人。妍儿不断地向胡喜媚进攻,以懈当年被胡喜媚害惨的时候;而胡喜媚也不为过,处处都用狠招想置妍儿于死地。喜媚舞动双手,折起兰花指,一缕琵琶弦由手腕中抽出,迅猛朝妍儿进攻。妍儿眼疾手快,闪过了琵琶弦的攻击,相反她身后的大树被丝弦所缠住。胡喜媚轻抚一弹,那树干硬生生地被几根丝弦抽的支离破散,而这一举止似乎是在向妍儿立马威。喜媚不甘,舞动十指灵活地操弦,琵琶弦越来越长,越来越密,将妍儿四周团团围住,被这千丝万缕的琵琶弦所笼罩着,喜媚借丝弦弹奏催眠效果的曲子,使人昏昏入睡,精疲力尽。见此,妍儿晃动着手腕中的玉凤铃反击。阵阵悦耳清脆的玉凤铃声加至玉珠走盘的琵琶妙音,堪称天籁之音。奈何妍儿手中可是上古神器,还未等喜媚弹完一曲,玉凤铃铃声终究盖过了喜媚弹奏的琵琶乐声,同时连妍儿周边的琵琶弦也无法动弹,逐渐散开。喜媚仍是不死心,悄然接近密密麻麻的琵琶弦旁,暗中取出匕首欲加害于妍儿。
最终喜媚败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双眼怯怯地望着妍儿。“不是说好了比试一下吗,怎么这么快就输了。”妍儿说着,伸出手扶喜媚起来。“谢谢姐姐。”喜媚一头栽入妍儿的怀抱中,妍儿顿时惊讶起来,“姐姐真对不起,以前妹妹愚昧无事生非令姐姐蒙羞,还差点让姐姐走火入魔,这一切都是妹妹的错。”妍儿也欣然地抱着她,安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妹妹无须再提了。”这一刻,妍儿终于体会到了姐妹的温暖。殊不知喜媚是真心认她这个姐姐,还是假意献姐妹情。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话分两头,萧晨在街上打听着姜尚的下落,但无人知晓。“难道这个时代的剧情和小说上不一样吗?”他低首嘟喃着,头上浮现出疑云。忽一驾着马的将士以最快的速度驶来,差点把萧晨撞翻了。那将士面有二十多岁了,虽然年轻,但一袭军装勃然英姿。继而,冲入纷乱的人群之中。“搞什么嘛,小心遭投诉。”见此,他只能愤愤不平地抱怨着。那将士仍骑着马向前狂撞,丝毫没有怯色,只是一脸的肃寂。一不小心,撞翻了一位老伯的一担面,但将士没有回头,继续向前冲,百姓们纷纷惶恐起来。而那位倒霉的老伯,哀叹一声,收拾被撞翻的面。萧晨见此,前去帮忙,才发现他是树林间的樵夫,想着怎么会在此买面。他问其原因,但老伯听此,笑罢:“你不也是在找老夫拜师吗,小伙子。”“姜。。姜老前辈。您是姜老前辈?”萧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眼前的这位老伯竟然猜透了他的心思。更莫名其妙的是,他正是萧晨苦苦所找的姜尚。
只见他身穿栗色素服,衣着得体。他抬头看着萧晨,笑道:“又见面了,小伙子。”“老先生。。可以收我为徒吗?”顿悟略久,萧晨突然说出了口。说着,立马给他跪下来。见状,姜尚忙不迭地扶他起身。“那好,我便收你为徒。”姜尚轻笑,将手搭于萧晨身肩,用力一压,差点让他熬不过气来。“师父,您这是。。”萧晨感到不好意思,肩上如同扛着两担面一样的沉。却见姜尚夸道:“挺结实的,是块练武的料。你叫什么?”“徒儿名曰‘萧晨’。”萧晨爽快地回答道。“名字倒是挺实在,人如其名。为师已料算到你近日忧心忡忡,也只能劝你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凡事顺其自然便好。也需懂得拿得起,放的来。日后切记,切勿感情用事。”姜尚在一旁教导着。“听师父的就是。”萧晨顿时感到羞愧。或许对他来说,那份感情来的珍贵,却又感到脆弱。
纣宫——摘星楼
“禀大王,韦护将军从南都回来了。”一位侍卫匆匆来到摘星楼后,行跪拜之礼。只见妲己翩翩起舞,美若天仙,乐声渐渐停止。纣王一口喝完一盅酒后,方道:“宣——”侍卫听此接令。不一时,那位声称韦护的将军雄健地走过来。“属下参见大王,妲己娘娘。”一见大王,便行跪拜礼。那位英武的将军,面相甚是年轻俊朗,正是方才在街上骑马乱撞,目无他人的粗鲁将士。“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纣王轻言。待韦护起身之时,方道:“在朝歌外的反贼已尽数捉获,已押去炮烙行刑。大王还有何吩咐?”妲己听此,轻笑,如风铃摇摆般的清脆,手持五火七翎扇掩其尊容。“这次事情办的不错,孤赏你百两黄金作为赏赐。你先下去吧。”纣王满脸悦色。“是!”韦护离别时悄悄望着妲己绝世的容颜,便一见倾心,遂大步离去。“大王,臣妾来陪你饮酒可好?”妲己一步三摇地走至纣王前,陪着纣王饮酒作乐。
后来,姜尚带着萧晨去了自己所居住的宅子。据说是他的兄弟宋异人赠予他的。那所宅子幽静而雅致,暖春的空气中含着清新的气息。“日后,你我师徒二人就暂且住在这所宅子里。”姜尚说罢,随后给他安排了房间。房间虽小,但已经满足了,好过他这几天无处归宿,落魄街头,他想着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夜幕渐渐降临,皎洁的月光升至半空中。而这个时候,王宫设宴,各达官贵人于此赏舞饮酒作乐,起了隆隆。纣王与妲己坐于首席凤鸾椅,同达官贵人赏舞为乐。谈笑间,从外传来一阵优悦的琵琶声。渐进高潮,顷刻之间,纣王与底下百官已昏昏入睡。唯独妲己一人,依旧清醒地高坐在凤鸾椅上。“进来吧,喜媚,我知道你来了。”妲己倒了一杯酒,随即是一句话。不一时,门被推开了,喜媚缓步走进来。“妹妹,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妲己一见喜媚来此,起身逐步向其走过来。而喜媚却见着皇宫的金碧辉煌,高贵奢华,突然撒娇起来:“姐姐真好,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怜妹妹我一直在深山中苦于修炼,孤独寂寥。和这里一比,可真是天壤之别。”“好了,妹妹无须为此抱怨,眼下时机还未成熟。待稳住大局之后,我就把你和妍儿接到宫里,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的滋味。”“谢谢姐姐。”喜媚一脸的嬉笑。
待喜媚回去之时,于御花园夜食宫人,白骨如山,惨不忍睹。
清晨还未到卯时,太阳还未升起,姜尚便来催着萧晨起床。由于他在二十一世纪懒散惯了,因此怎么叫也叫不醒。他想着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条件确实挺好,相反来到这个时代便一直遭罪。一念天堂,现实地狱。“徒儿若再不起床,休怪为师用三昧真火来烧你。”姜尚一发飙,吓得他从床上滚了下来。一见姜尚唬弄的表情,萧晨不由地尴尬起来。
“师父,这么早叫我起来是不是要传授我武艺啊。”萧晨起床后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姜尚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去了后院。只见天空仍旧披星戴月,一阵寒风吹入他的衣襟内,令他一不小心打了个寒噤,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OMG,这才几点就起来,伤不起啊。”萧晨暗暗叫苦。姜尚指着大树底下的水缸对他说:“徒儿,你若是能把水缸里的水装满,为师边教授你武艺。”话一出,萧晨便如其所说的去做。不就一缸水吗,太简单了。不过来来回回的抬水,却始终未见一半的水。
到了卯时三刻,已是雄鸡报晓,太阳初升的时刻,缸里的水竟然还没有满。他想着莫不是这水缸本身就有问题。于是四处观察其身,却未有一丝漏痕。“师父,这。。”萧晨挠首犯愁。姜尚抚须长笑道:“若是你有毅力,肯吃苦耐劳,缸里的水自然会满;若是急于一时,敷衍了事,哪怕此生你都无法将它填满。徒儿明白否?”“徒儿明白了,还望师父谅解。”萧晨一肚子委屈应声作答。
午时是最炎热的时刻,刚吃完中饭的萧晨又接受了一个任务。“现在去树林间打三担柴回来。”姜尚面无慈和,冷冷地说。是蕴藏着深意的吩咐,还是严厉苛刻的命令,谁又搞得懂。无奈,萧晨只好扛着一扁担箩筐及一把斧头前去山上砍柴。上山的路面,凹凸不平,泥泞不堪。他想着,如果不小心往地上这么一摔,那该是什么局面。冷不丁地,他竟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未沾上水泥。“难道这是老天保佑我吗,感谢上苍,感谢阿门。”萧晨一时欣喜。一路上,他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直到来至树林间,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里是他初次来此的小树林,顿时怀念无比。
抬头望着空中的炎日,他不由地开始懒散起来。无奈,萧晨终于拿着斧子去砍树。生平第一次砍树,没想到斧子竟然这般的沉重。奇迹的是,斧子一碰到树的那一瞬间,树干摇晃几下便倒下了。“这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还是我手中的斧子是件神器。这是真的,传说中的神力竟这般的厉害。”他欢喜地窃笑道。正于此时飘来一条蓝色的丝带,由丝带盘绕而起,再任由丝带散开,身穿青霓羽衣的喜媚现身于此。“真是俊美的男子,丰雅非凡、”喜媚掩嘴窃笑着。“好俊的靓妹,你是哪位?”萧晨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她,好奇地问。“‘靓妹’?”貌似她听不懂二十一世纪的称呼,只闻她轻笑一声,道:“我可是有名字的,名曰‘胡喜媚’,看你这么文质彬彬,味道一定特别好吃。见你长那么俊,还真有些舍不得吃你。但谁让我是妖呢,对不起了——”说完,两眼发绿,眼角显现出魔纹,显得妖魅。唇下的两颗锐牙,手指上鲜红的指甲瞬间变长,这一形象不得不让萧晨想起电视上的妖魔鬼怪。背后顿时一阵冷汗,是害怕,是恐慌。刹那间,她朝萧晨扑来。萧晨大惊,才想起手中的神器斧头,便持着手上的斧子来防御。她伸手一挥,想卸下我的斧头,却未料到,那斧子发出金光,将喜媚狠狠地弹了开来。喜媚被摔在了地上,身体时而现出玉石琵琶的原形,时而显现人形,估计是伤了些元气。忽然,由喜媚身上发出琵琶声。愈近高潮,萧晨身不由己地昏睡过去。“这小子看似普通,怎会有如此的法力。”喜媚深思着,“不管了,先把你吃了补我元气再说。”正当喜媚的魔爪伸向了萧晨。忽然,萧晨体内发出金光,金光大盛,将那胡喜媚抛了出去,喜媚吓得化成轻烟逃之夭夭,此时妍儿从树丛中漫步走出来,萧晨身上的金光也逐渐减弱下来。
睁开双眼后,萧晨才知已是申时了。第一次见到这神幻莫测的场面,他又惊又恐。他想着之前注入自己体内的便是姜尚。随即,匆匆砍完了三担柴火。那时,萧晨已是精疲力尽,气喘吁吁了。回家碰见姜尚老人家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他。他并没承认,笑道:“为师在今早便已预料到你有贵人相助,所以才命你挑担柴火是锻炼你的精力和意识,贵人相助不过是偶遇而已。”“原来如此,师父可知贵人是何人?”静而听毕,萧晨好奇地问着。“这个为师不知,但一切在于一个‘缘’字,日后或许会相见的。”姜尚言而细谈。“师父何时肯教我武艺?”萧晨苦求着师父,希望能早日出人头地。“想要教你武艺亦不难,除非你有毅力。”姜尚说的口口是道,“晚上你且在后院打坐,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到亥时为止,你便回去休息。”
一连几天,萧晨都按照姜尚说的去做。一阵阵寒风吹入他衣襟内,如同利刃般刺入其胸间,不由地打。起了寒噤。而漫漫长夜,空中却始终没有月亮的影子,只点缀了几颗星星,闪闪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