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在狼牙纪念碑上的指印,对于杜子腾和老鹰而言,无疑就等于“祖某某到此一游”的见证。
与此同时,也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告诉了这里所有人,他的实力不容质疑。
看到祖宗又一次把手抬起来,杜子腾吓得脸色大变,直接用身体护住了狼牙纪念碑,“你要戳就戳我吧,你要是真把它戳个窟窿出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祖宗咧嘴傻笑,摸了摸头,“我只是想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做的?这么结实……我用了十成的气力才戳出这么一个小印儿,太不可思议了……”
“太不可思议?”老鹰直翻白眼,七窍冒烟,心中暗骂,“你TM是来讽刺我们南方集团军的么?”
这时候,一阵疾风猝不及防冲过来,是个模糊的人影,其速度和爆发力超乎常人。
祖宗镇定地看着,笑容不改,目光中一道寒芒刺过来,老鹰和杜子腾失声喊道:“不要……”
整个作战指挥室里的人也是震惊不已,那一瞬间,甚至都不敢呼吸,只有老首长杨忠一副淡定的神色,目光矍铄地盯着屏幕上的少年。
“定海针!”祖宗不避不闪,脚底一沉,气息刚猛而出,脚下腾起一层灰尘。
这一幕更是令所有人提心吊胆,这小子难道就不怕死么?那一刀扎进去,从来没有一个活口。
“死神……”
就在杜子腾和老鹰失神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仿若金属撞击的声音,祖宗一步未退,一刀抵在他的胸口,刀尖刺破了他身上的衣服,刀气把周围的衣物震烂,露出红铜色的胸膛,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铁甲,“你是我见过用刀用的最好的!”祖宗评价了一句,虎躯猛地一震,持刀之人后退了三步。
静!死一般的安静!现场和作战指挥室里都是如此!所有人半张开嘴巴,眼中是惊骇和惶恐。
“是他!这怎么可能!数据分析不可能会错!”
“老首长……这……这小子……”
……
祖宗和死神相对而立,持续了十秒钟的时间,那是一双黑如浓墨一般的眼睛,冷酷而坚毅。
“你是第二个我扎不死的人!”死神的声音低沉,似乎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却又彷佛压抑着太多的情感,“你是谁?”
“我叫祖宗!”祖宗卸掉了身上的防御,往前走了两步,伸过手去,“可以把你的刀给我看看么?”
“啊……”杜子腾很不安,因为死神的脾性,在这里无人不知,那把刀就是死神的逆鳞,触之必死,就算是老首长想要看一看,死神也绝不会答应。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死神的刀只被一个人摸过看过,因为那个人威胁死神说:“要么把你的刀乖乖交出来,要么我就把你裤子脱了,当着黑珍珠的面弹你的小JJ——二选一!”结果那个人拿着死神的刀去军队食堂切猪肉,还大言不惭地说,“用这把刀切出来的肉丝炒青椒,吃着有点尸人的味道,真TM恶心!”
“这个小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死神会把刀给他么?”所有人无疑在想着这个问题。
一分一秒过去,对于很多人而言,却感觉是如此漫长。
“给你!”死神随意那么一丢,刀离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祖宗一扬手,配合的那么默契和自然,握住了刀柄,随性挥砍了几下,“确实是把好刀,牤牛山上就缺这样一把刀,这样劈材会更容易一些……”
一语激起千层浪,拿着死神的刀去劈柴,亏祖宗能说得出口,老鹰和杜子腾暗捏了把汗。
“劈柴总比拿去切肉要好一些……”死神的回答也是让所有人大为意外。
“可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牤牛山劈柴,还给你!”祖宗又把刀丢回去。
一丢一接之间,牵动着很多人的心,老首长杨忠的眼神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炙热和激动,浑浊的眼泪流淌出来,双掌握拳,嘴里重复说着,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老子就是知道!老子就是TM知道!你小子……一定是不会丢下我这老骨头不管的!虽然老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老子就是知道!哈哈……”
有人跟随老首长杨忠多年,自然很明白他的心意,“老首长,您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就是……”
“不是!他不是!”杨忠言简意赅地说道,“小闻,传我的命令,把机密档案室里关于他的所有资料,全部销毁掉,一个字也不要留下来,以后就算是一号来了,也直接告诉他们,人死都死了,屁都没剩下!老子全都一把火给烧了!”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老首长杨忠这样极端的做法不合规章制度,被上面追查起来甚至可能会上军事法庭,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一切责任都由我杨忠承担!这是我的命令!”杨忠拍案而起。
……
一间密室里,祖千河和灰衣人背对背坐着喝茶。
灰衣人说,“老杨叫人把他带走,你就一点不担心?”
“老杨那个倔老头,其实比猴还精,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即便有人怀疑,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当年可是你指着鼻子骂老杨,说是他害死你孙子的,让他内疚了这些年,你就不怕他……”
“哈哈……我那是激将法,谁让我以前也是影帝呢……”
“你就不怕老杨把他留下?这和咱们当初的计划可不一样!”
“他不会的……老杨从来就没想过要留下他……”祖千河微微眯着眼睛,“他这么做,只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测,既然得到了答案,他也会助他一臂之力,不久的将来,我们需要他!”
“希望如你所说,如果不行,我会亲自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