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药坊的后院一间屋子里,一脸汗水的张甲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谢三,两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刘叔则忙着给这两位小爷,端茶递毛巾。
“你说他,怎么不追来!”张甲把字画一边摊开一边指着上面的地形问了起来,“你看这地势,是不是像那个地方呀!”
谢三苦笑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把玉盒掏了出来,丢在桌上,说道:“这风电双靴传闻是一代大师鲁钝的手笔。据说当年这双靴做出来的时候,鲁大师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有人相信。直到有个叫王祖明的侯甲武士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情,试穿了一下,结果是行千里观云日,一去不复返。好像是十五年后才给鲁大师送来报酬,不过却让鲁大师从此名震天下!不过这王祖明却是并不黑火城人氏,但看这地形倒像是黑火城东一百里的黑火山的地形图呀!”
“这玉盒怎么装有两块玉配!”张甲把玉盒打开,只见里面一对一分为二的圆月状的玉配,一边凸起,一边凹下。
“我想这地图倒是像一个墓穴的指引图,若许得利用上这玉配!”谢三反复反把地图辩认了一翻,然后肯定的说道:“这绝对是黑火山的地形图,看这,应该错不了,我还敢打包票,这是黑火山的东峰黑油峰!”
“既然这样,那明天我们就动身前去!”张甲一看谢三信心满满的样子,着急起来。
“先别,我不是说还要等一个人吗,再说,要去也得准备准备才行!”谢三一看张甲着急的样子,乐陶陶地笑了起来。
刘叔一看张甲一着急就有些小激动的神情也劝道:“还是先让我为你们准备一下出行的东西,再说这先人的墓穴,一般总有些机会,可不能心急!多准备一二,总会没错的!”
张甲一听也觉得自己是有些欠失理智了!正要开口说话,院子里传来一声响动。刘叔一吹把灯给灭,然后给两人打打了手势,三人悄然摸到窗台边,屏气凝神朝院子看去!
只见院子里依稀跳下十二个黑衣人,每跳下一个,院子里的肃杀味就重了一分!跳进院里也不说话,霍的一声把佩带金刀的金刀抽了出来,院子里顿时光芒四射,杀气纵横!
领头之人,手往两边的的厢房,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忽忽地分出一边四人冲了进去!
谢三一看,立即想跳窗出去!
却被张甲拉住了:“不是跟你说了,是来看戏的,怎么想起要动手了呢?”
“我记得你们的厢房是住有人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谢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起来。
“没事,他们是找不着的!这场戏可真精彩呀,以后怕是看不到了!这炎金世家的人还真舍得,这么样的王牌都敢舍弃!”张甲朝身后看了看,刘叔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离去,于是拉着谢三指了一指院中站立的四人说道:“你猜他们能坚持多久!”
谢三却投来蔑视的苦笑:“张甲,你就这么自信,凭你们山水药坊这么些,能对付得了这些炎金军?”
谢三的话还没落下,左厢里传来一丝打斗的声音,像是椅子摔在了地上,破碎了!
谢三一听那里坐得住,刚好探出头去,左厢房关着的门开了,四个黑衣人像串起来的鱼依次飞了出来!谢三惊得回头看着张甲,嘴巴好久都合不拢!
倒飞出来的黑衣人砸在地上,双眼睁得牛大,每人身上只在胸口心脏的住置刺了一剑,看这手法,像一人所为!院中未动的黑衣人顿时纷纷红光大作,一副副盔甲显化在身上。胸口,双臂,大腿,小腿全让黑色的盔甲包得严严实实!领头的人却是顾不得显化盔甲冲进右厢房,这人还没到门口,一具尸体直奔他的胸口而来。
这人大惊,飞身急速后退!
却是迟了!
尸体后面是一个人影!
拳头如流星般穿过尸体,直撞他在胸口!
紧接着地上掉起了一块块黑色的盔甲,哗啦啦响了起来!
黑衣人连反应都来及做,看着拳头将自己撞飞了,然后看着胸口喷起一个血柱,然后无奈地把眼睛合上了,倒在院子的靠左边的墙边。
院子里另外三个黑衣人,第一时间站成一个品字形将刀指向这个人影!
可惜这刀才挥出一半,左厢房中飞出三把短剑,直播他们的后背!力大得,只剩下剑柄,将胸部直直给刺穿了!三个连声都来及发,整个人如暴晒的花朵,软了下去。
张甲一见,立即跳了出去!
可是这个人影一见张甲出来了,如电一般冲进了右厢房中!
左厢房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张甲,帮我把剑洗干净了!”然后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张甲刚要去捡剑,右厢房中抛去几具尸体,还有一个声音:“站远点,别沾了血腥!”,说完门也自动关上了!
谢三这才惊涛骇浪地走了出来,指着地上的黑衣人,然后又指了指两边的厢房,最后才指着跳到角落里的张甲,结巴起来:“这,这,这!张甲,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他们不会帮我的!这不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不出手不行吗。若不是你在这,我还想厚着脸皮求他们留几个练练手。”张甲神秘地指了指左右的厢房,悄悄地说道:“你千万得当没有看见过今晚发生过的事情,否则我是帮不了你!”
谢三看了一眼黑衣人的伤口,故作硬气地说:“当然!不过,我若说了,凭你们的关系,他们难不成还真的敢下手不成,十三公子!”
这时,右厢房传来一阵怒喝:“小谢三,你可以试试,我保证让你满意!”
“别,别,别,各位大爷,我不过说说完而已!”谢三顿时毛骨悚然,连连摆起手来!
“别怕,我罩着你!”张甲拍了拍些冒冷汗的谢三,然后凑了过来:“他们也就吓吓你的!”
谢三有些不相信,悄然问道:“真的吗,那你请他们出来,我嗑个头,认个错,心里踏实点!”
“人家都说你是黑火城第一硬汉,原来不过如此!”张甲却是一把将谢三推开,佯怒道。
“那是敢同级别的武士!”谢三眼光一收,散发出一种英气:“不过,遇到这种高手,还是先保命为主。我谢三能活到今日,可不是光靠硬气!”
张甲把三支短剑抽了出来,然后递给谢三一支,连同一副白绢。仔细把短剑上的血迹擦试着,一边说道:“这才像你吗,刚才那个样子,我不喜欢!”
谢三一听,可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喜欢一个人还分时候。莫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不喜欢灵姑娘的吧!”
张甲却黑着脸看着他,一连给他使了使眼色!
灵水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去,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白色的劲衣将她的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秀气的青年,两人默不作声,估计刚才谢三说的话是全听见!
也不知是天黑还是谢三反应有些迟钝,仍在那喋喋不休地嘀咕着:“不说,就不说,只是你的这副表情别让灵姑娘知道了!”
灵水清鼓了鼓了嘴,将把掷在地上,呯嗵一声!
空灵的声音,把谢三吓得全身一哆嗦,然后木纳地把头转了过去!灵水清感瞪了他两眼,然后转身气冲冲地走了房间之中!
她身后的青年,一看也跟着转身离去!
“表弟,剑!”张甲着急地喊了一声。青年才回头,拾起剑,望了一眼张甲,抱歉地投来一个眼神,又跟了上去!
这时,左厢房传来一声悠悠的声音,似乎是在讥笑张甲:“我说张甲,早就跟你说了,把话给说了,你却不以为然,明天又要看戏了,还是跟着你十三公子好,天天有乐子!对了,听说,你们要去黑火山,不如你跟庄主说一声,让我跟着去,如何,天天呆这在黑屋里,何是才是头呀!”
张甲刚好发作,右厢房也传来一道声音,不过却有些急促:“前堂好像进了贼,你不是要练手吗,快点去了,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张甲一听,把短剑往左厢房随手一扔,三步作两步地冲进了前堂!
谢三一看,也想学着把短剑朝左厢一丢,手举了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焉焉地走到左厢房,把剑放在地上,然后跑了回来冲了进去!
药坊的前堂,是用来做生意的地方,三面都是装药水的墙柜,以及一个矮矮的展柜!
张甲冲进一看,这个刚好背对着他,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百蝶花大红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正站在墙柜前翻找什么!张甲看了看他有些凝神皱思的神形,不禁笑了起来。
这人却是没有反应,许久都不曾转过身来。
张甲这才清清了嗓子:“这位先,兄台,你这是要行窃呀,还是要偷师呀,若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我可要动粗了!”张甲一看这人装扮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没钱之人,本想说先生,但转眼一眼,还是称兄台比较合适!
张甲的话刚讲完,谢三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看有人像在偷东西,跳起来,不由分说地一拳砸了下去!
呼呼的拳风如冬日的北风刮起!
这人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
一边捂着头大喊道:“别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