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醒来已是三日后,又是在那老头的那间屋里。
转动着眼珠子把房间里每一个地方都是仔细看了半天,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调药水,才安下心来。
要想起身却有些酸痛,慢慢地把身上的被子拿开,坐了起来,扭了扭身体,活动了一柱香的时间,身体才受控制,站了起来。
老头专心在调药水,张甲站在他的身后,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他才转过身来。这一转,靠得很近的张甲来不及退后,让他一碰,倒在地上。
张甲坐在地上,看着一脸笑意的老头,紧张地说不出话来。这老头是个高人,看起来一把年纪了,可他刚才看似随意而为的动作,给张甲的感觉却如山如海,高深莫测,比四师兄还要危险。
“起来吧,我知道你的伤好了!”老头抬肢脚从张甲身上跨了过去,从在椅子上。“运下真气试下!”
张甲摸了摸后脑,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老头身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站立一旁,默运起真气,在全身行走着。
头没有问题,心脏没有问题,胸部没有问题,手臂却不通顺,脚上也没有那里感觉不对。张甲迷惑起来,把真气在又往手臂上走,还是一样,过到肘部,可再往前通到手腕时,就不通了!
张甲慌了,双眼直直看着老头,投出哀求的眼神,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与关白山做生死决斗。“前辈,我的手?”
“谁让你小子,强行使用武技!”老头猫了张甲一眼,然后慢吞吞地说道“只是堵住了,三个穴道而已,没有废了你的手臂,算是走了大运!”
张甲一听,沉思了一会,说道:“可我使用搏虎拳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呀,只是有点痛。”
“小子,只是一点痛,你确定,还有等下,你是说你使用的是搏虎拳,尉级武技中阶武技?”老头一听张甲这话,唿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把手按在张甲的头顶百汇穴,“小子,不要反抗,我输入真气,替你再检查一遍。”
老头的真气像一股水流进张甲的头顶,流进了张甲的第二颗心脏时,却被一股真气挡住了,然后双转向手臂,腿部。“有些邪门,你的体内竟然有一股护体真气。按道理不应该呀!”许久才把真气收了回去。
老头喃喃自语一说了一大通,张甲却是一头雾水,一句也没有听懂。
看着老头,张甲好想插进一句问句到底自己的手臂怎么了,可他却是一个人在那来回渡起步子,转得张甲有点眼花。张甲战战兢兢地坐在那,迷茫的心如浪潮尖上的小舟,等待着绝望的那一刻的到来!手臂上的穴道一堵住,可岂不是说自己不成晋级士甲武士了吗?张甲顿时如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
这一刻实在大长了,张甲看着旁边的被子,慢慢地折叠起来。叠好了,老头仍在那渡口着步子,张甲只好又把被子拆开,又叠起来。叠好了,看一眼老头,没有发应,又把被子给拆了,又叠起来,如此反复,才让自己不想那个问题!
一定还会有办法解决的!张甲迷茫的眼清渐渐清明起来,我还不信了,既然我是万神之体,那就绝对不可对这样就废了。堵了,我强行打通就是了,又不是没有试过!想起冲关天池穴的情景,张甲的信心渐渐如野火燎原之势。
外面天快黑了,张甲的肚子咕咕地叫地叫了起来。
按捺了一会,可实在撑不住了,小声地问道:“前辈,可以带我出去吗,就是上次你送我去的地方。”
老头这才停了脚步,盯着张甲问道:“我这不好吗?”
“不是,前辈。我肚子饿了。”张甲不好意思地又摸起后脑来,肚子里的咕咕声,像小孩哭似的。
这下老头脸都红了,责怪自己起来:“我都忘了,睡了三天,你等下,坐在这里别走,我去拿吃的!”说完了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一会儿,捧着一个油纸包窜进来,进门就抛给张甲。
油纸还热着,张甲接过放在椅子上,然后把油纸给拆了,是一只烧鸡,还一块猪肉。
张甲也是饿得发慌,不由分说地,扯起一个鸡腿起来。一只鸡下肚了,还不解饿,就着油纸把猪肉啃进了肚里,才微微好了些,不过还是饿!
眼巴巴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惊奇的老头,添了添嘴唇。
“怎么,这都没有吃饱?”老头笑了起来,把手上的一碗茶水递了过来,然后又一阵风的窜了出去。
这一次,他是捧着一个大脸盆,放在张甲的面前,里面全是烤熟的鸡肉和魔兽肉,猪肉。
“吃吧,若是不够,我再去拿一次!”老头手一挥把门关了起来,然后坐在张甲身边,看着他吃,额头冒出的汗水也不去擦。
张甲用油纸扯了一个鸡腿,递到老头的面前说道:“前辈也吃一个,这么多,我吃不完!”
老头看了一眼张甲递过来的鸡腿,拿了过去。张甲开心地笑了起来,自己用手捧着一块魔兽肉啃了起来。
老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用手指了指张甲手里啃的肉问道:“这个你经常吃吗?”
张甲用力了撕下一块肉,嚼了起来,一边慢慢说道:“以前也没有吃过,不过最近一个多月吃的有点多,餐餐吃,顿顿吃!”
老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你的体质这么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三天就醒了过来。”
这时门外响起谢峰的声音:“华老,开下门,我看下那小子,醒了没有,有人追着我要呢?”
“我的酒呢?没有闻到酒香,这次说什么也不开门!”老头把鸡腿骨丢在地上,一脚把他给踩成了粉末,然后倔强地说道。
张甲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暗道,这老头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似的。
张甲这轻轻一笑,却让老头听见了,扭过头来,凶神恶煞地说道:“我刚才的动作,很好笑吗?等你吃饱了,我让你笑个够!”
不过门外传来的酒香,却让老头迷恋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弓着腰顺着这股气,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门口,轻轻地把外打开。
“把酒给我!”老头对着背站门口的谢峰说道,谢峰趁机钻了进来,不过看着张甲旁边的脸盆,一把抢了过去,张甲惊愕地看着愤怒的谢峰,半天没有说话。
“我说华老,这小子刚醒来,你就这么喂他吗,也不怕把他给撑死?”谢峰把头转向门口的老头,吼了起来。一边看了看脸盆,已经少了一大半肉。
“这事也用得着你来操心!”老头一听,走了进来,随便把门给关了,从谢峰手中把脸盆端了过来,放在张甲怀中说道:“你先吃,我来解释给他听!”张甲看了看谢峰,把脸盆端着却是没有敢动手去拿肉。
老头看了叹了一口气,然后故作高深地道了起来:“这小子,我就一直没有断过他的粮。在他昏迷的时候,我就给他灌着药水。因为他每隔几个时辰,肚子都咕咕地响起来,吵得我都睡不觉。刚才他醒了之后,我又给他检查了一遍,完全不像一昏迷了三天刚醒来的病人,倒像一个饿醒了的汉子!所以小子,放心大胆地吃吧,不然你的肚子也要响起来了!”
张甲一听,这才拿起一块猪肉咬了起来。尴尬的谢峰看着张甲怀中的脸盆,伸出手扯了个鸡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道:“闻着这肉很香,你自己做的?”
老头却是伸手打向他拿鸡腿的手,骂道:“想吃,别跟我绕那么大的弯子!”
谢峰跳着躲开了,回道:“我刚送你一瓶我的珍藏,吃你一个鸡腿,过分吗?”
“那道不过分,只不过你吃的是为他准备的!”老头黑着脸指了指奋力咬肉的张甲,一边坐到椅子上问道:“我正准备收这小子为徒,你刚才吆喝什么呀?”
谢峰听着这一话很是一惊,斜斜地看了看吃得满嘴是油的张甲,说道:“这小就浑小子一个,怎么你们都把他当作宝呀!那几个小兔崽子这几天可把我给逼疯了,若不是说在你这,估计要把这庄子给掀了!”
“什么,他是跟那几个小兔崽子在一起?我就刚还在纳闷了,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可一时想不到主儿,原来是他们呀。这下好了,叫他们来见我!否则谁也别想把他带走!”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发起火来,看张甲的眼色却是温柔起来。
“华老,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谢峰为难起来:“那几个小兔崽子我说说他们还行,可惹恼了他们,我可吃不消!”
“这事我逗着,你只要把他们唤来便是!”老头却是不以为然,大手一挥,仿佛说定了似的。
这时门自动地开了,走进一个比四师兄还精致的男人。如果说四师兄是一个倾城的美人,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倾国的美人,一眼就能迷倒你的男人。
这就是随便的打扮,穿着一身青衣,头发在头顶扎了个下,然后随意地散着。忧郁地眼神如一股春风看向坐着的张甲。
“庄欢,你小子,胆子大了不是,敢把我的门踹开!”老头一见此人,跳了过去,伸手就往这个的头顶拍去,这人把而不躲,站在那躬身作了一揖。老头一看,又把书收了回来,在背后擦了擦,两个眼珠子却是盯着这人看了许久,才又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庄欢这才起了身,给谢峰作了一揖,同时背后的门自动关了起来。
谢峰却是拍了拍假装底头吃肉的张甲,说道:“你大师兄庄欢来了,你也不过去请个安!”
张甲只好把脸盆放下,慢慢地把衣服整了整,然后恭敬地走到庄欢面前把腰弯成了九十度。
庄欢却是不等张甲起身,就伸手把张甲的手握在手里,拦拉着他走到华老面前,说道:“我这个小师弟,就是送给前辈的礼物,就是不知道,前辈还收不收?”
这下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庄欢,特别是一直打着小鼓的张甲,更是很不于解这话,招起头,默默地望着庄欢。还在嘀咕他的手好柔软的心,如一团乱麻,特别他还说道:“你有三年的时间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