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紧紧拥抱着,镂空的花窗透过一缕阳光,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穿过门口,印在屋子里!
“你这两年到底在哪儿去了?”离希泣不成声,质问着。
“我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危险与暴力!”陈半言摸着离希的头顶,细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你没死不让我知道?为什么都两年了你才回来?”离希望着陈半言,眼泪止不住的流,“你知不知道,你害我伤心了两年?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到底怎么过的?”
“对不起!”面对哭得伤心的离希质问,陈半言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三个字,内心有说不完的愧疚。
“我不会原谅你的!两年,整整两年!”离希挣开怀抱,竖起手指向陈半言比划着,说着时间的长久,她受了多少苦。
这是两年,不是两天,两小时,两分钟!七八百个日夜,她内心都受着煎熬,失去爱人的痛苦和来自父亲未婚夫的压力,使她在见到陈半言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内心和精神上的悲痛,她崩溃了!
“你知不知道,在知道你死了的时候,我哭得有多伤心?”
“每个月,我都会定时的去山上看你!”
“我多希望你没有死,你还活着,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
“可你真的没死,却两年多都杳无音讯,让我误以为你真的死了,你难道就不怕我伤心?不怕我难过?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了?”
离希流着泪,歇斯底里的向陈半言吼道。
语气中尽是怨愤,可见她这两年多过得有多辛苦!
“好,你现在回来了!”离希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原谅你?不可能,你知道吗?我不可能原谅你!”
“呜呜!”
想到这些日子受的苦和委屈,离希心里难受的不行,指责完陈半言,蹲下来抱着自己痛哭起来!
陈半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蹲下身,左手用力的抱着这个自己最爱的女孩,这个因为自己流泪的女孩。
“希希,是我不好,能不哭了吗?”陈半言平静的说道,眼中的焦急可以看出他内心并不平静,“咱们先进屋,有什么委屈你冲我来,要打要骂,随你高兴,可是你别委屈自己,在这儿哭啊,看你哭,我心里好难过!”
“呜呜!”
“就算是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要杀头,你也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就这样判了我“死刑”!我好冤啊!”
陈半言竭尽全力的安慰,劝说着。
离希听后,也不理他,抹了把眼泪,狠狠地瞪了陈半言一眼,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屋内走去!
陈半言一看离希的行为和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心中一喜,赶紧站起来,跟着进屋,并随手带上了门。
穿过客厅,来到离希的闺房。
一进门就看见离希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肩膀还在不停的颤抖,哽咽声徐徐传来。
陈半言放下吃的,赶紧走了过去。
离希听见陈半言走了过来,扭过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不理陈半言。
陈半言脸上陪着笑,紧挨着离希坐下。
“希希,你先不要哭了!听我解释!”
“你说……”
陈半言伸出左手,把离希拉进怀里,轻声的说起这两年的遭遇,解释他当年为什么要“诈死”,还两年多没有音讯。
“当年,我被接进部队,那是我爷爷安排的,我也不好拒绝!结果,那曾想,那个训练基地的兵个个都不是好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我要不是有点功夫傍身,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子!后来,因为矛盾我就没有当兵!他们送我回来,我在半路上跳车逃走了!”
离希一脸疑惑:“你为什么半路要跳车逃跑?为什么不回来继续读书?”
陈半言无奈的笑了笑:“我爷爷过世,我办了休学,没当成兵,再回到学校读书,也要有那个脸嘛!”
“那又为什么,你的背包和行李这些都会在别人身上,还会被边防打死在边界?”
陈半言看着关怀好奇的离希,实在有那么种冲动想告诉她一切,但是,又怕吓着她,所以他撒了谎:“我本来是想往滇省去找工作挣钱的,结果在山里被一个人抢了行李,谁知道他会扮成我闯边境线啊!我又身无分文,最后在一个老板的帮助下去了非洲挖了两年金矿!”
“那你就不想我?为什么就不会早通知我,你还活着啊?”离希不解。
陈半言顿时无语了,这慌撒得漏洞百出。对啊,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两年多都不报个信,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我?
“我什么东西都被抢了,你的电话号码我也记不住……再说了,我在被抢后三天就出国了,一直到几天前才回来!怎么通知你?”
见离希一脸的不相信,陈半言又继续说道:“我出国挖金矿,还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心里有你!这不,我回来就来找你了!”
“你骗人,那天我去山上祭拜,那个在坟前的人是不是你?”离希问出了心中疑惑。
“是!”
“你还说你在乎我,爱我,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才来找我,你根本就不爱我!我看你就是在撒谎!”离希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不依不饶。
“那还不是听见那个跟着你穿西服的说他是你未婚夫嘛,当时看你手上也戴着戒子,我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和你相认!”
“你怀疑我?”离希瞪着眼。
看着陈半言欲言又止的样子,离希就知道她猜对了。
为了避免陈半言误会,她赶紧解释道。
“那个是我爸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一点都不喜欢,至于为什么和他订婚,那是因为,我爸有把柄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委屈求全!暂时和他订婚,为的就是拿到证据之后就反悔,可是都两年了,一直没有找到!”
陈半言听到离希解释后,眉头一皱,离希父亲会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还要靠一个女孩子去拿?
“什么把柄,你难道就没问你爸?”
“我爸说了,是当年他受贿的把柄!”离希说道。
陈半言一听更觉得不对了:“你爸怎么知道他们有把柄在手?难道威胁你爸了?”
“嗯!”
“喔?”离希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还有一个月就是婚期了,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找不到证据,我就要嫁给那个人!”
离希脸上尽是忧虑。
“放心,我回来了,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的,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嫁给我!”陈半言笑着安慰离希。
“讨厌,谁要嫁给你了!”离希脸上红了一下,嗔道,“我才不嫁给你呢!”
“真不嫁?”
“不嫁!”
看见离希害羞的摇着头,陈半言故意逗她:“那好吧,既然你没想过嫁给我,那我只好找别人了,我走了!”
说完就起身要走。
“你敢!”离希拉着陈半言的手,脸色桃红,娇嗔道,她知道陈半言是故意逗她的,可是听到他说娶别人,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哈哈,你还说不嫁给我,我要娶别人你又不准,嘿嘿……”陈半言坏笑着。
“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我!”离希挥手轻捶着陈半言,哼道。
陈半言看见离希破涕为笑,一副小女儿姿态,心中一动,抓住离希的手,就把她扑倒在床上,望着离希性感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呜呜!”离希用手拍打着陈半言的后背,反抗着。
结果,一会儿就用手抱住陈半言,拥吻起来。
一切的不满与思念,都化作了此时的深情一吻。
松开后,离希红着脸把头藏进陈半言的怀里。
“你坏死了,一回来就欺负我!”
“哈哈,还生不生气?不原谅我了?要不要我再欺负一下你?”
“你讨厌……”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