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陆修齐都在打扫卫生,努力把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曾盛毫不在意,没有丝毫夸奖,竟说:“不用打扫这么干净!哎呀,随便扫扫就行了,又没人看!”
这些话把陆修齐伤的不行,心中很疑惑,这工作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用什么态度都可以?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曾盛都还捧着手机在玩。陆修齐却累的不轻,但是陆修齐心中更累,因为他觉得这个工作没有分毫意义,不是自己该做。
走回家的路上,和早上的激动完全不同,变得央央的。
“不对!这工作正是我需要的!”陆修齐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突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陆凝铠那种滴水不漏的老狐狸怎么会给自己安排这么简单轻松的工作?
“业余时间!对,业余时间!这个工作最多的不是技术,而是业余时间!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读书,可以重新去考学校!陆凝铠那家伙怎么可能没有打听过这个工作的性质?这就是考验啊!对自己儿子都挖这么多坑,你妈的!奶奶,我不是说你啊。”
陆修齐可以肯定,陆凝铠要是发现自己真的沉浸这份工作,每天做完工作就胡乱玩,没有分毫长进,肯定立马被老陆吊起来耍一顿。心中原本对新工作的厌烦一扫而空,眼神变得更是通明,是啊!这是我重新学习的机会!
想到这里,心情愉快很多,步伐又轻快了起来。
“哇擦,哪来的野狗!”陆修齐吓了一跳。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
广深绿化做的非常好,随意一条马路旁的绿化带都非常茂盛,打理的非常好看。
陆修齐正在沉浸幻想世界不可自拔呢,谁知道一条野狗突然的从绿化带里钻出来,差点撞到腿上。
那黑狗很小,不到半个手臂大,大概还是一条刚出生的小狗。不过显然,不是什么名犬,不仅浑身脏兮兮的,吐着红舌头,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丝气质,如果狗也有气质的话。
陆修齐虽然很喜欢狗,不过仅限于那种宠物狗,可爱的泰迪,搞笑的哈士奇,威风的金毛,但是绝对不会喜欢一条难看的土狗。小时候陆修齐跟爷爷奶奶在乡下住,这种狗见得多了。
“去去去,一边去!”陆修齐被吓到了,心中不爽,但是也不至于去跟一条狗撕逼。
他继续跑在路上,突然感到腿边热乎乎的。回头一看,却见那黑狗眯着眼睛,鼻子蠕动,边跑边闻,好像陆修齐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它的味道似得。
那小黑狗一见陆修齐停下来,立马坐在地上,眼睛张的大大的,吐着舌头看着他。
陆修齐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正是因为运动浑身正散发着热气。
“奇怪!没什么味道啊,我怎么闻不到!哇,别跟着我!卖萌也没用,谁要你这样的土狗啊!”陆修齐拿手指指着那黑狗,凶巴巴的说道。
小黑狗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还是那个动作,盯着陆修齐不停吐着舌头。
陆修齐加快速度,尽全力奔跑,那小狗急的叫了出来,可惜一方面陆修齐现在全力奔跑的速度实在不慢,另一方面这小狗个头太小,怎么也追不上去。
渐渐的陆修齐已经听不见狗叫了,回头一看,小黑狗果然看不见踪迹了。心中也不以为意,往家里走过去。
华姨买的菜也不是很多,但是好歹也够陆修齐吃个三天,毕竟家里连冰箱都没有,买多了也是浪费。
男人嘛,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吃饭什么的都是凑合,因为一句“懒得做”都可以连续吃无数天方便面。但是陆修齐现在开始锻炼,虽然每天只跑两个小时不到,但是体力消耗还是非常大的,况且今天还干了不少活。
当下便开锅煮了一大锅米饭,炒了两个青菜,一盘青椒炒肉。就等着米饭熟了,趁这个时间去卫生间照照镜子,想看看脸上的伤势,那奋斗两个字挂了一天了,曾盛都不知道嘲笑多少次了。说起来离打架事件只过去两天,但是自己的眼眶青痕已经基本消失了,脸颊上被那个死胖子扇的掌印也基本消失了,就是青肿了一些。要是那护士长知道恐怕也会惊讶一番,毕竟她可是说没有两三个星期,是不可能消肿的。
陆修齐把纱布摘掉,发现伤痕犹在,但是也不至于用纱布遮挡了。便狠狠丢弃了“奋斗”。
可能是自己做饭,总觉得各种好吃,即使不好吃,也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好吃。陆修齐津津有味的吃着米饭,不知不觉就吃了两碗,也幸亏米饭蒸的够多。
敲门声又想起来了,“不会又是华姨吧!天天拿人家东西怎么好意思!”陆修齐不好意思再拿别人东西,做好准备,如果还是华姨的话就不开门,装不在家。
结果从猫眼看出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本以为是别人敲错门,毕竟这个新小区,大多数户主还在装修。正好奇是哪家户主入住呢,发现敲门声又响起了。
陆修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门,结果门一推开,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是狗叫。
陆修齐吃了一惊,因为大门是往外推的类型,那条小狗拿爪子敲门离门很近,陆修齐推得力度又特别大,一下子撞到小狗的脑袋上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陆修齐连忙把小狗从门后拉出来,黑狗被撞的晕晕乎乎的。凄惨无比。
奄奄的朝陆修齐汪汪叫了两声。
很多时候,我们会怜悯生命,无论是待宰的猪,还是被扒皮的卖毛的生物。不是出于我们对它有多喜欢,只是出于人类与生俱来的怜悯。如果没有怜悯之心,这个人就不算完整。
陆修齐不喜欢土狗,特别是这种毫无特色,脏兮兮的狗。但是这只狗被自己失手伤的奄奄一息,心中又痛了起来。
陆修齐接来一碗水,放在门口,那小狗勉强伸出舌头舔了两下。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陆修齐心中沉重,他还做不出把这条狗丢进垃圾桶的事情,也没到送一只野狗去医院的地步,只是带着歉意,把它放在门旁边,又盛了一些剩菜放在那里。
心中惴惴不安。
陆修齐正躺在房间,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惊慌的狗叫声,连忙翻身起床,冲到客厅之时,突然天花板上破碎一块洞,陆修齐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情。
“尼玛,什么豆腐渣工程!”陆修齐来不及思考许多,打开房门,却见那黑狗蜷缩在门旁,时不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呼声,楼道的感应灯时亮时不亮,偶尔一瞬间,看到小黑狗眼睛满是恐惧,死死地盯着天台,发出一声声色厉内荏的威胁声。
陆修齐心中一凛,想到刚才天花板往下掉砖的事情。
“妈的!难道有小偷?”
陆修齐第一念头便是这个,但是这栋楼鲜有户主入住,何况现在都漆黑的要命,陆修齐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算了,拼了,难道真要等他把我家都拆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上次自己以一打二,给自己添了不少胆气,以至于现在恐怕面对个贼人也不是多害怕。
陆修齐把家里拖把的头丢掉,拿着个钢管就小心翼翼的往天台上跑。
等到把头伸出天台,陆修齐吓得拖把都掉地上了。
“我夸了个擦!这尼玛是在做梦吧!”
却见天台之上,一白一黑两个人在天台之上厮杀,借着明亮的月光,勉强可以看清两人的情况。
那白衣人极为恐怖,每一招都犹如崩山之势,无论什么墙壁,铁杆,都被统统打碎,天台之上已经有许多窟窿了,具是被那白衣人拳头崩碎。
而那黑衣人好似不敌,不敢与那白衣人硬拼,行动快捷,如鬼若魅,那白衣人很少打的中他。
两人的速度极为惊人,以陆修齐现如今的眼力也难以完全看的清楚。更奇怪的是,两人动作如此之大,那白衣人大开大合,打碎这么多东西,在陆修齐被狗叫惊醒之前竟一点都没有听到。
“不愧是形意门最后一位宗师。果然有崩山憾海之力。”那黑衣人停了下来,推到十几米外,缓缓说道。
白衣人见他躲得远了,也不再动手,缓缓收起拳头。挺身站起,原本陆修齐以为这人不高,结果一挺腰板,竟生生高了几十厘米。
“哦?天下武学失之七八,修真之路绝迹百年,修骨之道几近灭门。倒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的高人,竟近以武入真的境界。”白衣人声若洪雷,带着一股刚硬的气息。
“形意乃至凶至煞的路数,自武穆遗书传来,所学者皆不得善终,虽睥睨六合又哪里是正途?”黑衣人答非所问,低声说道。
“我已遁入红尘三十年,隐于市井之中,却不知道……”
“我只要六合形意炼骨之法,拿到立刻就走,不敢劳扰宗师。”不待白衣人话说完,便被黑衣人抢先说道。
白衣人并不吃惊,沉思良久,说道:“恨不听老友遗言,竟被犬狗所欺。”
黑衣人闻言竟喋喋一笑:“不愧是二十年来第一人,果然瞒不了姬宗师!不错,易筋经总纲确实落入我手,可怜枯荣大师到死还念念不忘我那好徒儿!”
“师傅,何必说这么多废话,这老小子既然被我们引出来了,直接干掉就是。现在天下武学三分都入师傅手中,还缺他个区区形意炼骨之法吗?”
陆修齐心中一惊,竟然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眼睛四处看去,却见一年轻人竟轻身从墙壁下跳上来。
“还有几个,还不一起出来吗?”白衣人凛然不惧,眼神凌厉无比,看向天台四周。
陆修齐大吃一惊,连忙把头又缩了一点进去。
“哈哈,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一起出来吧,让姬宗师指点指点!”黑衣人一声长笑。却见另外几个面皆有黑衣人冲上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四个徒弟果然都一般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