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半拖着我进了一间房间,一进房间我就有种莫名的怪异感。屋内暖香软榻,轻纱微荡,加上香炉里若有似无的檀香,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但这偏偏却是一个少年的房间,我不由古怪的扭回了头,正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我叫马茜。”
“呃?”
那张苍白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因为药力的作用,加上我本来身子就虚,杵着桌子我轻**着气,不动声色的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
脸色不是很好的他,一双眼睛却分外有神。看我好似没听懂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名字叫马茜。”
这下我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嗓子有些清脆,甚至是有些尖细,就像是小孩子还没有变声一样。不过他的自我介绍并不能引起我太大的兴趣,一个邪教的教主,叫什么名字重要吗?他不过是一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强盗的头头。
我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他。现在我关心的是他要了我来,到底要怎样处置我。
好像并不在意我的态度,马茜轻轻坐在了我面前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香炉中的香灰。
“你没必要对我剑拔弩张,其实我和你一样,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你刚才看见的那个人,是赫连,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怒他,否则吃苦的只
能是你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
对于这样假意的奉劝,我不以为然。做贼的喊做贼,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听见我的冷哼,马茜竟站了起来,靠近了我。
我吓的倒退两步,脚下发软,不得不再一次的扶住了桌子。
“你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我,你躲什么。放心吧,我不会拿你怎样的,我只是一时心软,不忍心看你被他们糟蹋而已。”
马茜伸出了手,我警觉的想要推开他,却不经意的触摸到了一团柔软。顿时我的手僵在了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天啊,马茜竟然是个女人!
手上柔软的触感还残留着,看我瞠目结舌的样子,马茜竟笑了起来。
“没想到吧?我和你一样,是个女人。只是我们的命不同而已,本来我不用这样受制于他的,可惜命运根本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受制于他?你说的是赫连。你不是教主吗?为什么会受制于他?”
一个个的疑问从我口中问出,也许同是女人的关系,一瞬间我对马茜的敌意消除了不少。马茜笑的更无奈,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异样的红霞。
“呵呵呵…………教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要不是他还念点旧情,只怕今天决不会放过你,从那个女人来了以后,我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我甚至怀疑我从不认识他,咳……咳……”
马茜越说越激动,又猛咳起来,她紧蹙双眉,弯下腰按住了胸口。虽然我满心疑惑,却还是不敢太靠近她,毕竟她再不得已,也还是刺辣教的教主。而且谁又能够保证马茜不是骗我的?
许久,她终于顺过了气,慢慢坐在椅子上喘着气。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她示意我给她倒水,也许是看她过于痛苦的模样,我还是颤巍巍的递给了她一杯水。
喝下水,马茜终于好了一点,按着她的心窝,幽幽的开了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想必也是得了什么重病。别介意,大家都是一样的,我,我也活不了几天了,想在自己死前,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你得了不治之症?”
紧锁双眉,我还真没想到刺辣教的教主会是个女人,还是一个活不了几天的女人。那她岂不是和我一样,大家都是数着天数过日子的人,只是按照马茜说的,要是这里都是赫连说了算的话,只怕小绿现在已经遭遇了不测。
“那和我一起来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没看见什么姑娘。能救下你已是不易,我也没有能力再去救别的人,我累了,今夜你就留在我这里给我做个伴,至少这里是安全的。”
我不由一阵失望,还以为马茜是什么好人,原来她不过是想要个伴而已。我担心小绿,却没有任何办法,看着马茜慢慢的躺在了软榻上,我也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先不说小绿,现在还不知道雨泽发现我被劫的事没有。而且就算发现了,他能知道我是被什么人劫持走的吗?看来想要等雨泽和杰天傲他们来救我是不大现实的事情,只是堂堂桂王府,为何劫匪可以来去自如,难不成有什么内线?
我的脑子转的飞快,对了,我刚醒来的时候,不是听见那些大汉和赫连说什么夫人的吗?
如果马茜不是夫人的话,那就是还有另一个女人。刚才马茜的话一下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这里来了个女人?而且那夫人还对我和白石云的事情了如指掌,夫人是不是就是马茜说的那个女人?难道这个女人是…………
我简直不敢想下去,这简直太可怕了。岳碧正好是在不久前离家出走的,而对桂王府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她,要是她想要在那里劫持一个人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