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会开玩笑。”琴亦茗的神色有些愤然。“此次来寻耶律小姐,亦茗皆是做了一局赌注。”
“虽不知你来寻我是有何事,但照你说的,轩卉殿殿主义女的身份,我即便是对外说了,不会有人相信。若是真的确有此事,端着轩卉殿的名号来求事,于情于利,我皆是不好拒绝。姬小姐可是好算计啊。”
琴亦茗被道破身份,也不慌张,只是惨淡一笑,继续述说着未完的历史“我本是姬家幼女,于四岁时识了义父,义父便将我认为义女,三年后便将我带去轩卉殿磨砺,一年后,我随义父历练归来,当时天空很美,太阳还未出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紫光在天上云朵之间晕染开来。这便是母亲常说的紫云东来吧?为了和父母亲一起看美景,我急匆匆的翻过了最后一个山头。姬家,便在那山头后面……”
“之后的事,若是不便说,就算了吧。”微生若幽见琴亦茗挣扎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必然不好受。回忆血色弥漫的记忆,大抵皆是如此痛苦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褐色的高墙,原来姬家的墙是朱漆色的。是鲜血,族人的鲜血,血染了高墙,父母亲的尸体都在大殿中,我叫他们,他们却再也没有回答。而大殿中却插着一根轩卉殿的旗帜。我也怀疑过义父,可是,在我给母亲下葬时,我看见了,母亲的衣袖上,血写的即墨二字……”琴亦茗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染深了衣裳,拳头纂的死紧。
“所以,姬小姐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本心,来找我了?”微生若幽听到一段隐事,不免有些感慨。
“耶律小姐可以这样理解。”琴姬眼角挂着泪,淡淡一笑。
“如若我说,我与即墨家无仇呢?”微生若幽放下杯子,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琴亦茗浅笑“如果即墨冉想将你强占,用计得到整个耶律家都不算结仇的话,那也只能怪亦茗今日莽撞,误扰了耶律小姐。”
“好吧,我给你耶律家明面上的势力,调查出即墨家屠你全族的证据,至于你的轩卉殿,我也要些明面上不好出现的东西。”
“我,姬千泷在此,以轩卉殿殿主的身份,和耶律小姐达成共识,合作愉快!”姬千泷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和微生若幽握了手。
“我,耶律弱水,以即墨家的名义,和姬千泷达成共识。”微生若幽同样和姬千泷握了手。两家黑白两道的大头头之一,便这样有了一条共同对付即墨家的协议。而即墨家家主,现在应该还在为那三十三场拍卖会的事发愁,浑然不知一个针对即墨家的大‘阴谋’就这样出现了。
“如此,千泷就告辞了。”姬千泷向微生若幽微微额首,欲要告辞。行至门口,却被微生若幽叫住。
“希望殿主记住,我最讨厌背叛。”
“这是自然。”姬千泷淡淡一笑,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