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走到一个小镇上,秋长风又去买了一匹马,回来让廉贞骑上。秋长风和任中义两个人任然坐在马车上,廉贞上了马之候,看上去惊慌的表情好了许多。廉贞骑在马上看着任中义,心里忍不住偷笑,看着两个人都很少说话便问:“敢问两位恩公怎么称呼?日后小女子若是有机会相见,一定好生报答。”任中义看了一眼廉贞说:“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大家萍水相逢,你现在不知道也好是一件好事。”廉贞看着任中义,表情冰霜似雪,可是就是看着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又看着任中义问:“你们两个好奇怪,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说话呢!你们不是兄弟吗?”
秋长风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我大哥现在想人呢!之前我们约好了,出去几天就回来,可现在都没有回去,所以那个人一定很担心,我大哥也就很担心那个人。”任中义拿着唐刀杆子便朝着秋长风打,看着他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帮你当哑巴!”廉贞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任中义已经有了心上人。便笑着问:“那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恩公的意中人了?”任中义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廉贞看着来两个人也不说话,便又问:“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路还远吗?”秋长风回说:“不远了,照这样走明天就到了。对了姑娘,你若是有事就骑着马先走吧,我们走的怎么慢,别到时候耽误了你的行程,让你家人担心。”
廉贞看着秋长风说:“你们也不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又不让我报答,我怎么能这样就走呢!前面不远有座小城,到哪里之后我请你们吃顿饭,怎么说你也救了我,我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吧!”秋长风看着廉贞说:“没想到你怎么有心,那好,到了城里我们两个就给你这个机会。”廉贞突然变的很豪气,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廉贞带着两个人到城里去,一路上,廉贞手下的暗哨一直在跟踪着,准备随时动手捉拿秋长风和任中义。一帮人一直是远远的跟着,也不敢靠近,到了城里面,早已经有事先安排好的人在等着。进城之后,看到一家大酒楼,廉贞早已经派人把酒楼给控制住了,周围都是进进出出的客人。两个人把车停到外面,便坐在靠门的位子,廉贞很热情的招待,又是叫菜又是叫酒。店小二上菜的时候笑着抬头看着任中义和秋长风,眼神里面藏着一丝阴险和得意地意思。菜上来秋长风不急着动筷子,任中义一把抓住秋长风的手,摇了摇头。秋长风看着任中义摇头,觉得不对劲,正好看着外面有一条狗从酒楼门口经过。
秋长风脑子转的快得很,到了半碗酒,把所有的菜就夹到碗里面,夹的一碗菜满满的。廉贞看着好奇的问:“你这是干嘛啊?这是什么吃法啊!”任中义笑了笑说:“这饭菜可能有问题,先不要吃的好!”秋长风把一碗菜端出去,放到狗的前面,那条狗看见之后,便张开血盆大口,狼吞虎咽。一会儿功夫,就连碗里面的半碗酒都舔干净了,吃完之后,走了两步,摇晃晃的到地上了。秋长风正好把碗放在店里面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店小二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偷偷地看任中义,也不知道秋长风出去干什么。
秋长风端着碗回来之后,笑着坐下说:“它吃完了。”接着轻轻地说:“里面有药!”任中义把店小二叫过来说:“小二哥,我们都是行走江湖的,疑心比较重,还请你先给我们吃吃看这菜有没有问题。”店小二笑着说:“大爷说笑了,你看,怎么多人吃的都没事,您这菜怎么会有问题呢?”周围有人不谢的说:“怕死!怕死就别出来江湖上混,我经常来这吃,怎么有就没吃出事儿来?”周围的人一言一语的在周围说着。
店小二看着也为难起来,知道里面有药,可也知道不是什么毒药,捡起来就吃,说道:“大爷您可看好了,到时候可别坏了我们的招牌。”大口的吃了几口菜,大腕的喝酒,喝完之后说:“怎么样?我说,没事吧!得!你要是觉得没事,小的就先去招呼客人了!”廉贞看着秋长风问:“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店小二吃了菜喝了酒,突然感觉晕了许多,说完话,便想撑着走到后堂去,可下的药太过猛烈,没走几步便到地上。周围的人看着叫道:“怎么这菜真有问题?”掂起酒坛子就砸,三个人看着里面乱起来就跑。到了城外任中义对廉贞说:“姑娘我们萍水相逢,那帮人都是冲着我们哥俩来的,你还是跟我们分开吧!早点回家,也省的让你家里人担心。”
秋长风接着说:“是啊姑娘!我们出来的时候也不是两个人,因为被仇家追杀,所以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跟着我们你会很危险的,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廉贞看着两个人不情愿的说:“你们救了我,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撇下你们呢?”任中义说道:“放心吧!姑娘,单凭我们两个,谁也抓不住,可是要是加上其他人,到时候可就是我们的累赘了。”秋长风说:“是啊!是啊!姑娘,你留下来只会拖累我们,还是快回家吧!”话说到这个份上,廉贞也不好再留在两个人身边,大声说:“两位恩公既然怎么说,小女子只好离开。两位恩公多多保重,日后若是有缘相见,自当报答。”说完便调转马头,扬鞭而去。
原来店里面老板是真的,只不过小二都换过了,酒楼的老板一家老小都在魔教几个人手里面,还给他们吃了药。因此老板成了一个招牌,所有的客人都是经常在那里吃饭的,几个人砸店,吓得店里的老板都钻到了柜台下面。磨教的几个人都跑出来,拿着刀喊道:“谁在在这里动手我就杀了谁!”吓得酒楼一帮人抱头鼠窜。几个人按照廉贞的吩咐,并没有伤害酒楼里的人,只是又错过了一次抓人的大好机会。
廉贞骑着马等着秋长风和任中义走后,便又回到城中,知道秋长风和任中义两人已经抓不住。便带着一帮人回到分舵,想起秋长风说的话,说任中义在马车上是在想意中人,想起来就生气。看着跟着去的十来个人说:“你们几个,本姑娘本来就要抓住任中义了,就是因为你们几个,害我帮忙活一场。”几个人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只有一个不怕死的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啊!秋长风和任中义实在是狡猾啊!”凉廉贞正好在气头上,一脚踢过去,那人飞出两丈远。廉贞说:“上个菜都能让任中义看出破绽来,要你们有什么用?来人呐!把他们几个都给我他下去,各抽五十鞭子!”
几个人看着廉贞,谁都敢不敢喊求饶,虽然廉贞到魔教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教训一帮手下教训的头头是道。平时开玩笑,廉贞也不生气,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没又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就是刚刚那一脚,吓得几个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哎鞭子。这一帮人,都在魔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多都跟过好几个主子,心狠手辣的,脾气暴躁的什么都见过,但是现在跟着廉贞,他们对她的评价都还是很好。廉贞为人处事的方法跟很多人都不一样,不管是交朋友还是约束手下。廉贞的为人,从小就是按自小的家族的作风,身在渤海大兴安岭下的古老名族,如真的完颜游牧族。
秋长风和任中义两个人饿了一路,只能在路上买一点干粮吃,这下两个人有话题说了,一路上讨论刚刚救得廉贞。两个人讨论来讨去,谁也不知道廉贞叫什么名字,只得各自子开一开玩笑。一日过后俩个人回到客栈,张富贵每天都在那里等着,看到秋长风和任中义之后万分的高兴。任中义看到张富贵便问:“月兰呢?怎么不见他人?”张富贵忙说:“哦!刘姑娘现在在尼姑庵里,你们走了之后刘姑娘一个人就住进了那里,去为两位公子祈福了。前两天还想出来去找你们呢!正好江湖上的人都说你们都在侠义山庄,我怕她着急,就赶紧告诉了她一声,这才又在那里住下了。”
听见刘月兰现在没事,任中义也很是高兴,看着秋长风说:“你们先回侠义山庄,我现在就去找月兰去!”秋长风看着任中义说:“去吧!去吧!早就知道你等不及见人了!”任中义去街上买了匹马,照着张富贵所指的方向,骑着马飞奔而去。到了那里之后,进门看到几个小尼姑在打扫院子,恰巧静欣师太从一边走来。看见任中义长得气宇不凡,又不像一个普通人,走上前去问:“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前来所谓何时?”任中义先向师太还了个礼,然后问道:“请问师太,这里是否住着一位俗家姑娘,名叫刘月兰?”
静欣师太说道:“原来公子是为刘姑娘而来,刘姑娘早已经在此等候施主多时了,请施主随贫僧前来便是。”任中义随着静欣师太,到了另一座院子,进了偏殿,任中义在门口便已经看到了刘月兰。刘月兰跪在地上正好在默念心经,静欣师太先进去,任中义随后跟着。进去之后静欣师太叫道:“刘姑娘,你的朋友来看你了!”本来刘月兰默念心经,心中空无一物,庞无杂念,听见静欣师太说的话,还没有回头便想着是任中义。回过头来,看到果然是,刘月兰此时的眼神热泪盈眶,含情默默的看着任中义。身体缓缓地从跪垫上抬起,慢慢的转过身来,仿佛如隔三秋般的激动。
任中义看着刘月兰又欢又喜,嘴里轻轻的叫了一声:“月兰!我回来了!”刘月兰一头扎进任中义的怀里,轻轻的留着眼泪说:“我已为你出什么事了,好多天你都不回来看我。。”静欣师太站在旁感到很是尴尬,说了一声:“阿弥陀佛!”两个人这才赶紧分开,刘月兰赶紧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看着静欣师太说道:“对不起师太!让您见笑了!”静欣师太笑着说:“你们两个彼此恩爱,贫尼也为你们感到欣慰,可是此乃是佛门清静之地,你们在此这样,实为不妥。既然这位施主已经来接你了,贫尼也就不留你们了,还是快些下山去吧!你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可况你还有一位朋友没来,肯定是在等你们,早些下山去吧!”
刘月兰谢过几日来的照顾,到自己房中去收拾衣物。任中义看着静欣师太也是深表感谢。两个人出来到院子里,静欣师太看着任中义说:“刘姑娘是个好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伶俐,为人参善良,温柔贤淑。来这庵中几日,每日为两位施主诵经念佛,还为两位施主点了两盏长明灯,曾几次三番的要下山去找你们。日后你须好生把握这端姻缘,莫要让刘姑娘在伤心迁就。”任中义听了之后赶紧很恭敬的说:“多谢师太教诲,在下日后一定谨记于心!”说话间刘月兰已经拿着包袱从房门出来,两人辞别了静欣师太,相伴而去。
两个人到了山下,看到拴在树上的马,任中义扶着刘月兰上马,自己坐着刘月兰的身后。刘月兰抓着马鞍上的把手,任中义抱着刘月兰,握着缰绳,朝着侠义山庄走去。一路上两个人相依相伴,不再是那样的急急忙忙,策马扬鞭。现在的两个人骑在马上如同散步,走马观花,和和美美。此时的路上也没结伴的人群,也没有吵杂的叫喊声,打斗声。留下的是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听到的是一阵阵的小鸟欢叫,为两个人腾出了一个安静浪漫的世界。
两个人在马上有说有笑,刘月兰听着任中义和秋长风一路上的经历,如何的死里逃生,如何的出生入死。刘月兰听着很是后怕,可是从任中义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变了一个味儿,就像听故事一般。两个人走个一个时辰也没有走多远,刘月兰才说:“长风现在还等着掩埋秋老前辈,我们这样走,到那儿岂不是要天黑了?”任中义笑了笑说:“这你不用担心,他有的是力气,来的路上遇到魔教的人伏击,马都被射死了,他一个人扛着棺材走几十里都没事!”刘月兰看着任中义这样的逗自己开心,便撒娇的说:“你啊!这话要是被长风听见了,他非得跟你绝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