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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来路上遇到好几波巡查的,荀鸣鹤也未理会,朝来时地方回去,走了一半,碰了夜昭一行四人。

“二哥,你追那人上去干什么”一见了人祁云跑了过来。

荀鸣鹤笑了笑“看那人功夫不错,上去比试比试喽”不是荀鸣鹤不说实话,只是觉得这却也只是自己的私事罢了。况且自己还有许多疑惑地方,也不好跟几人说,只得先这般堵了问。

不过这番说辞却也是这人性格,祁云也未再问什么。

“那你追到他没?”

“没有~那家伙跑的跟兔子似的”荀鸣鹤说着,一副惋惜的摇头。

“寿宴遇上刺客,还真是少见啊”夜昭也是觉得疑惑,看当时何卓那模样,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反倒还有所准备。

“什么寿宴,不过一个说辞罢了”秦沛儿说着,像是对那何卓几个不忿“我看这整一个隐退加拖孤的大会…还五十五大寿,看他刚刚上去打人那股气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十几呢”秦沛儿说着,顾红柳在一旁听的乐呵“祝寿也罢身退也罢,反正这酒席是不错”

“是啊,这可是我吃过得最好吃的酒宴”

“比你以前在柴府吃的还好?”

“你提这个干嘛!我好不容易快忘了”

“这可不能忘!哈哈…”

“走啦走啦!有什么好笑的!”祁云气横横的摆摆前去了。

“挺有脾气,不错!~”这边顾红柳竟还很是欣赏的样子。

几人回了孟府,已经是晚上时候了。顾红柳也跟了过去,只道是顺路过去看看。

“顾老板!”那钱管家见人随进来忙上前喊到。

“哦,是钱管家啊。我跟府上几位聊的不错,顺便过来看看”

“顾老板光临,自然欢迎”

两人说了通,那钱管家便退了下去。

“顾大姐,你跟这孟府还有交情?”秦沛儿见顾红柳到哪里好似都认得一般,似乎所有人都认得她,心下几分佩服。

“我跟孟老爷并没有什么交情,今天其实是第一次来他府上。”顾红柳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大方的轻笑,给人春风拂面的感觉“只是有过几庄生意上的来往”

一行人来到后院住处,顾红柳看了看“我看孟老爷跟你们倒是不错,竟用了这么一出好宅院”

“哪啊…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说实话我倒是挺好奇这个孟老爷的。别看他在长安不显山不露水,这人可厉害着呢”

“哦~还有能让顾大姐刮目相看的人?”

“自然,不然你当我目中无人么?”

“顾大姐觉得这个孟老爷哪里不一般”秦沛儿又问。

顾红柳笑了笑“这个人,可以说是黑白通吃。他年轻时候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长安一代的江湖人士不论好坏他几乎都认识。”

“这么厉害!”祁云惊讶的张个大嘴“我看他挺和蔼的嘛~”

“和蔼跟厉害有冲突嘛?”

几人说着话,钱管家进了院“夜公子,何家大公子来了,说是想见见你”

“见我?…”

顾红柳听了说话,打量了夜昭一番“今天到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大姐,我送你”祁云跑了顾红柳跟前,看着欢喜。

“你一定是有事问我吧”顾红柳低头看了看身旁人,那人伸了伸舌头,看样子是了“行,你送我。走吧”说罢两人出了院子去了。

“我跟钱伯去看看”夜昭回身说了声,跟着去了。院子里只留的秦沛儿荀鸣鹤两人。

“荀鸣鹤,你今天为什么追那人?”

“我不是说了么都!”

秦沛儿看了看眼前人“得,当我没问”起身回房去了。

“喂,你不信我?喂!”这边喊着那人进屋关了门。荀鸣鹤看了会,转身也出院子去了。

“何公子”夜昭进了门,正见何魏然坐在一旁打量屋内。何卓看了来人笑了笑“夜公子”何魏然一声叫去,叫的该是鄯州世子,可这边夜昭却未会意,毕竟姓夜的也多了去了,不只鄯州一家。夜昭进屋坐了那人旁边“何公子找我?”

何魏然点了点头“其实是想夜世子帮我一个忙”

这一番喊出来着实吓了夜昭一跳,要知道这长安城可是齐地,自己身份被人知道可是麻烦事一桩。

何魏然看夜昭愣在原地,又开口道“夜世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我知道…”

何魏然又点了点头“今天下午的事世子也看到了,世子可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夜昭摇了摇头,何魏然又接着道“是邓天酬的人”

“邓天酬?他不是…”

“没错,就是他。事情缘由说来话长了。只是他现在想要除掉我何家”

“你来找我是为的这件事?”

“不错,现在能帮何家的只有你了”何魏然说着,看着一旁夜昭“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我何家顺过道凤翔去,不过需要你大伯承认我们。当然何家作为报答,会奉上何家所有的家业。还有一个,就是我何家愿意里应外合,帮你们拿到长安这块地方。不过这个的话要赶快,需要这两日动手!”

夜昭看着何魏然,这人忽的来这一大套,夜昭一下也是毫无头绪。更重要的,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决定的权啊…

“何公子,你也知道,我一个世子,这种事我根本做不了主…”

“你当然做的了主!只要你同意,接下来的我们会去张罗,你只管配合就行了!”

“这…”

“夜世子,这对鄯州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不是我自大,鄯州若得了何家,那魏州再不过尔尔”何魏然这般说道,却也道理。不过看眼前人却似乎拿不定主意“夜世子,明天晚上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答复”何魏然说罢,起身出去了。这边夜昭在凳子上呆坐着,没送那人出去,也未开口说什么,只是心里一团的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三哥?…”祁云在院中叫了声,不一会跑了进来“三哥,那个姓何的找你做什么?”

“三哥?他对你说什么啦,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说…让我帮他对付邓天酬…”夜昭沉了半天,忽开口说道。

“对付邓天酬?!他不是那人旧臣么?还****千载呢!”

“不知道…”

“诶,三哥。你打算帮他嘛?你让凌哥过来呗,到时一定热闹!”

“热闹什么啊,打仗是说说的么!”

“那就是不打算帮他喽~那就跟他说呗”

夜昭听了摇摇头“哪那么容易,现在可是在长安”

“你没跟他答复?”

“他说明天晚上过来…”

祁云蹲在一旁凳子上支着个脑袋,看样子也觉得几分不好办。

“算了,不想了。睡觉!”真的瞌睡了我…

“没事,一会我帮你问问沛儿姐,她那么聪明,一定有主意的。”

“哦,那我先去睡了…”夜昭说罢,扶着头出去了,看那模样,真的很累的样子。祁云看人出去,跳下那凳子,归了原处也去了。

“公子!”

“查出来了?”

“名字不知道,不过那人姓夜!”

“姓夜…”荣霏说着,勾了勾嘴唇“那个何大公子见识不少嘛…”

“公子,我刚刚看到何魏然从孟府里出来!急急又回何府去了”

“就他一个人去了?”

“慕容云锦也跟去了,不过没有进府”

荣霏哼笑一声“宇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公子的意思是?”

荣霏笑了笑,没有回话。

长安街上,荀鸣鹤一个人走着,走着走着竟到了清江边上。看了看江水,忽的想起那一夜的故事,嘴上笑了笑。心下也想起来,不知道那人现在在长安何处。荀鸣鹤想着,沿着江边一路朝前去了。

走了一会,忽见江上一个身影。此时早入了夜,却未全暗,不过沿街江上都挂起了盏灯。看那船头昏黄照的一婉身影,那人俯身坐了船头,望着江上发呆。荀鸣鹤见了莫得激动,到了一处停船出,要了一艘小船,动手划了过去。

“喂,南宫姑娘!”南宫雪偏头过来,正见一旁荡过来一叶窄船,船头那人还是一般,蹲坐着,仿佛那日一般。两船近了,荀鸣鹤起身跳了这边船上,上了船便周遭看了一番,一点也不见外“你住这啊!”

南宫雪回头看那人时,荀鸣鹤正是一副抱怨口气的说着“怎么住船上,这可是冬天啊。早说让你跟着我嘛!”

南宫雪笑了笑“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就沿路走着,一转头就看见你了”荀鸣鹤说着话,又绕着去船尾了“不过说实话,从这看真不错。哎~以前那条丢了真可惜了~”

“你不是说过几天就走嘛?我看你现在好像很闲的样子”

“你呢?什么时候会走?”

“我是自由人!什么时候想走就走了”

南宫雪听了低头笑了笑“自由人~”

“马上元旦了,要是能来场大雪才好”荀鸣鹤自顾自说起来“到时候买了鱼竿,真可以独钓寒江雪了”荀鸣鹤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南宫雪仰头看荀鸣鹤一个人勿自说话,竟也觉几分趣味。

“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别这样搞了。离这不远街上有家客栈叫缘君楼,那里的酒菜真是不错,你去那住吧。有空我还可以去找你”

南宫雪点点头。也是,都许多天了,还要闷到什么时候呢。

“那好,有空我就去找你。今天就不聊了,该回去了”荀鸣鹤说罢回了一旁船上“哦,对了我住在孟府,你有事来找我”罢划船去了。南宫雪看着不远船上那人划船模样,他总是这么自在。

元旦前的旧都已见几分热闹。入了夜,家家亮堂的门窗上都见的几个身影。外出的游子归了乡,家中老父母自然高兴,就连江边的夜摊位都早早了去,回家清享。这夜里,人人都忙碌着,有人开心有人难过。人生不也不过如此么。

第二日一早,祁云早早起了,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拳。

“早上好啊”秦沛儿进园就看见祁云。

“沛儿姐,昨晚你睡好早啊~”

“你找我了?”

“当然去了,还敲门了。你都没听见~”

“呵呵,睡得死了”秦沛儿尴尬笑笑“说吧什么事啊”

“这次可真是大事!”祁云说着,手舞足蹈就过来,拉了秦沛儿到一旁坐下。

“什么啊~站着说都不行?”秦沛儿看那人过来就拉自己,囔囔道。

“这次可是大事”祁云拉秦沛儿到了桌前,附道那人耳边说起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他怎么会知道?”秦沛儿一听何魏然知道夜昭身份,疑惑道“有人认识夜昭?”

“谁知道啊,昨晚就他一个人来了。不过之前这个大公子一直不在长安,说不定去过鄯州呢,你说是不是”

秦沛儿想了想,看那人昨天下午的样子,说不定就已经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跑他过去会顾大姐“应该是!”

“夜大哥听他说的也拿不定主意,让我来问问你”

“他傻啊,这还用想么?肯定拒绝他啊。为了一个何家得罪邓天酬,怎么看都不值得吧”

“夜哥当然知道了。他是怕何家在长安为难我们~”

“这个~也要看他们两家会闹到什么程度吧。如果不是性命攸关,应该还不至于…”

“我看是差不多了,那姓邓的都派人来杀了,这还能善罢甘休?”

秦沛儿低了头“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该好好想想”偏头想了会“云儿,夜昭呢?”

“他啊,没起床呢吧。没见出来”祁云说罢,秦沛儿起身朝夜昭房间过去了。祁云转身看秦沛儿径直朝夜昭房门去了:该不会是要冲进去吧。这般等着看自然是想多了,秦沛儿到了门前停了步子,拍门开始叫那人起床。祁云见了一副沮丧:怎么不直接进去啊…。见人一会开门进了屋子,祁云这边便起身出院子去了。「工作工作,没完没了…」

出了院子,也未正门出去。想着反正练些功夫,跃身轻功飞了出去。出了院子,想着城中也不是地方,索性出去。沿街走着,也未多想,奔了西门去了。

出了城,入了林子,起脚倾身踏步腾空起来。祁云习轻功也有半年左右,靠了林中垫脚倒也几分模样,可是出了林子便也只能说是快速的奔跑罢了。凌空飞跃倒也享受,若是能像走路一般轻松就再好不过了。

祁云穿梭在林中前行,隐约看见前边一处清潭。朝那过去,又行一会,忽现那潭边一人,那人蹲坐在潭边净地上,呆呆望着水潭。不是别人,正是伏奕。

一现这人,祁云立刻就认出来了。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出来兜个圈都能碰见你。心里想着,脚上不停,蹬一脚奔了前面一颗干树,飞起一腿朝一个干树枝踢过去了。那树枝本也不结实,一腿过来咔嚓便断了,直直朝下面伏奕去了!

伏奕这边听了声音,回头一看正看见这一切。也未躲闪,那树枝斜了几分,朝潭里去了,扑通!溅了一圈的白花。

祁云立在树丫上看着,本想看那人出丑,无奈自己失了准头,只溅了那人半身清水。在看潭边人,回了头怒目瞪着自己,祁云正准备笑骂那人几句,没想到那人竟然什么也没说,飞身越过潭水走了。

“死黑眼!”这边叫了声,马上也跟了过去。

奔了一会,到了一处湖边。祁云看过去,那人待在湖边角亭不远,一个飞身跟了上去。

“你烦不烦啊”刚一落地,那人就来了句这,像是在这等自己一样。

“爷爷我就是要烦死你!”

“有病!”

那人低声说了句,转身又欲走。后边祁云伸手上去“叫声爷爷才能走!”还没碰到那人,那人忽的转身,一个鞭腿扫了过来。祁云赶忙收了手,嘻嘻笑了笑,收手握拳又上去了。

两人在角亭里斗了几个回合,祁云明显感到对付这人颇的吃力,想来上次那人定有所保留,想到这,手上也上劲几分。又几式过去,便见伏奕头上汗珠,身形也不如之前灵活。祁云也感觉明显,几番拳脚过去那人挥挡不住,退了亭边,祁云嘴角一勾,一拳直出又接跃身一脚,那伏奕躲闪不及,被一脚撂了身后湖里,噗通一声,开了偌大一朵水花。

“哈哈…”祁云站在石板长凳上哈哈站起来“你也该尝尝这滋味…”笑了片刻,看着湖里,微觉不对,那人落了水里竟再不见动静,只见衣角飘了水面“喂!”祁云也觉的不对劲,再想到最后那人满头大汗的模样,确实不正常,又看了看湖里,也跃身跳了进去。

把人拖到岸边时那人已经满脸惨白,昏了过去。摸了摸脉搏,几不可闻,又听了听还有呼吸:我那一拳有这么重?祁云这个时候也是一身水湿冻的不行,再看眼前这人,不赶快找医生估计就要挂了,看了看长安方向,无奈拖了人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长安城里,何家,大清早都是相当热闹。看院中,何仕凡咣咣跑进屋里,神色慌张。

“父亲!魏州传来消息说…”

“我都知道了,别慌了神!”

“是~”

“这姓邓也太小看人了,派那个老家伙带几千人过来就想灭我?”

慕容云锦也哼笑一声“这个雷涛不是以前跟叔叔有些过节,那姓邓的估计就看上了这一点,好让他动手!”

“哼,这雷涛真一个莽夫,还真敢跟左叔叔过来,他就不知道自己是来送死的”

“左正叔也来?”

“是啊,刚才邓州飞鸽传的消息过来,说那姓邓的让他和雷涛过来,明上说是护旧臣,其实…”

“行了,估计他们明天就到,到时魏然云锦你们两个就按我说的去迎,先不闹开”

“是”

“我呢父亲,我不用去么”

“就你那性子,你能去么!”何卓起身朝仕凡吼道,完了又低声道“明天你跟着我~”

“哦”

说完,何卓出房去了。何仕凡看了看何魏然“大哥,昨晚你去孟府,那人怎么说?”

“我让他今晚答复,晚上再去会他”何魏然说了也起身出去了。

“晚上…他就不怕那人跑了”何仕凡嘟囔着“我还是派人看着孟府吧”

“这怎么行!得罪了那姓孟的可不好办。况且城门都有人看着,不用盯着孟府也行”

“算我多说”何仕凡心下虽是不喜,可这种时候也不敢妄动,况且既然左正来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想想便也罢了。

城外,祁云拖着伏奕顶着冷风湿衣朝城内蹒跚。这次比上次更加难受,不单要湿衣顶冷风,还背负一人,一路行者,心下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只一副心思的熬痛。

扯人不知行了多少时候,终于见了城门。放下人,奔了城门去了。片刻回来带了一骑马车。急急引的过来,扛人上了马车,匆忙向城内去了。

“老伯!去最近的医馆!”隔了封门朝外面道了声。

“好嘞”扬鞭催马“驾!”

马车穿在街上,辚辚萧萧。车内祁云冻的缩了一团,瑟瑟发抖。伏奕歪在马车一角,仍是不见醒来。祁云摸摸那人衣服,跟自己一样,已经不再出水,却是湿潮难受。再探探那人鼻息,仍似游丝。回身窝了角落“老伯,还有多远?”

“公子!都已经安排过了,不日鄯州就会收到消息”

“很好,最好能让他们赶在一起”

“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先离开长安”

“不急~”荣霏看看外面,一片阴沉冷郁“江州那边跟南王消息了么?”

“已经发了,估计晚上时候就会来信了”

“嗯”荣霏起步到了门前“马上元旦了,一年又这样过去了”

王宇生随了后面,也朝远处望去。清晨的天上就是一片灰霭,呼呼的劲风吹着,低矮压抑,盖了外面元旦前的喜庆。

“什么啊,你想好了没啊~”秦沛儿坐在桌子前,看着眼前人。夜昭呆在桌子一旁“我答应他!”

“你傻啊!现在邓天酬可是如日中天,你找着跟他为敌啊”

“可是我们现在在长安啊,不答应他怎么办”

“什么啊,他敢来围孟府?他现在处在两国边界上,还敢都得罪了?只不过想巴结你罢了。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可…”

“可是什么啊”秦沛儿嘴上不停“几个老头子还不回来!浪哪去了都!”夜昭看了看秦沛儿,那人正怒的嚷着,活像一个大肚蛤蟆“我们去找顾大姐!她在长安也有些身份,那姓何的应该不敢乱来”“我们现在就去!”

“好!”

……

“小公子,到了”马车外面叫了一声,祁云立马拖了人出来。下了马车正见一家医馆,拖人进去了。

“大夫!…”进屋过去,屋里不见一人。祁云叫了声,后面小门进来一个老头。

“大夫,麻烦帮我看看这人!”祁云见人出来,忙对那老头道。那老头出来,看了看门前两人,一番落汤鸡模样,再看那人肩上一人,面目惨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进里边吧”说罢引着两人到了后面一处,放了伏奕在床上,那老头才过去问脉。把手号了会,老头转身过来“有些气血不足,外加受了些凉。我开一副方子,吃上几记看看”说罢,去了一旁配药去了。

“大夫,我去置几件干净衣服,马上回来。这人就麻烦你照顾了”

“小公子尽管去…”

祁云谢过,起身奔外面去了。一身湿潮,再穿下去估计自己也真要病了…

出了医馆朝东去了,行不几步就遇到一家布庄,抬布就进去了。

“店家,那两件我穿的衣服!”一声吆喝,出来一人。那人出了柜台,上下打量一番,有气无力道“要什么价位的?”看那人态度着实可气,可现在也懒得跟他计较。掏了一锭银子放了桌上“两件,快点!”那伙子看了银子立马狗腿起来,脸上也开了花,去了柜上取了两套衣服摊了过来“小公子你看着两件…”话没说完,祁云一把拿了衣服,也不搭理那人,去了后面换衣服。片刻出来,一身的花绣棉袍,看上去真是公子模样。穿了身上大小也差是不多,好是暖和。拿上另一件,起身出去了。

出了门一路朝西边医馆奔回去。

“小祁云!”祁云正跑的匆匆,猛的听人叫自己。顺声看过去,一个无领花绸的姑娘立在不远“雪儿姐!”几步跑了过去“雪儿姐,你怎么在这?梁大哥呢?”

“他在云谷,我出来办些事”

“碰到你真是太好了,跟我来…”祁云拉着南宫雪朝西边医馆去了“有一个家伙病了,你医术好,帮他看看…”

“什么人?”

“去了就知道了,快快…”

两人说着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医馆。进了门,那医馆老头正在前面柜上。祁云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南宫雪朝里面房间去了。

进了屋,便闻的一股苦味,伏奕还昏迷在床上,一旁多了一个火炉,上面熬了中药。

“是他?”

“嗯”

南宫雪走了过去,先看了看那人,片刻坐了一旁搭手上去。

“这衣服怎么是湿的~”南宫雪一碰了那人衣服,就惊问起来。大冬天的,穿湿衣服?

“你先号脉拉,一会再换”祁云摇了摇手上衣服。南宫雪看了,不再问,附了手上去…

“怎么样?”祁云看那南宫雪号了会,不仅没停手,神色反而严肃起来,摸摸这又摸摸那的,甚是古怪“雪儿姐?”

“你在哪碰到的这人”南宫雪诊了片刻,回身问起来。

“之前见过几次。我也不知道他是哪的。怎么?他怎么样?”

南宫雪起身到一旁的药罐前打开看了看,又回头看着祁云摇了摇头“你还是先给他换衣服吧,我出去~”起身关上门出去了。

祁云呆呆看着,心下忐忑:很严重的样子,这次惹上麻烦了…

“好了!”南宫雪正在门前坐着,里面祁云推门探头出来。

“雪儿姐,他伤很严重么?”两人一进屋祁云就问起来。

“他这昏迷是血毒的症状”

“血毒?”祁云疑惑起来,我没用毒啊…

“血毒不是毒,是一种血液病,生来就有的,极少,也没的治!”

“什么?!”

“看他模样估计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不过…他顶多再活四五年,一般不会过二十岁的~”

“!”

“这药就先喝着,祛风寒的。还有些用”

南宫雪坐在一旁说着,祁云惊立在一旁“不会吧~”

“我不会看错,他之前一直吃着药的,应该是清荃,留华一类续命的药。不过能弄来这药,这人也必然不一般。他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只知道他叫伏奕”

“伏奕…”

“雪儿姐,这病真的没法治嘛?!”

“如果可以换血倒还有可能治,不过这世上我还不知道有谁可以换血…”

祁云看了看床上那人,如果连云谷的人都没办法,恐怕…“他…什么时候会醒?”

“现在不过是昏迷带了点风寒,晚上时候应该就醒了”

祁云低了点头。两人围坐在床前的火炉旁,都是沉了头,心下各自思绪。

“雪儿姐…怎么来长安了”

“师傅让我出来忙些事,过两天就回去”

“梁大哥他还好嘛”

“差不多了,再过些日子估计你就能见到他了”

“雪儿姐你住在哪?”

“东街的缘君酒楼”

“缘君楼?我们前几天也住在那!怎么没见你?”

“我昨天才搬过去”

“哦…”

“屋里挺闷的,出去转转吧”

“我还是…不去了”

南宫雪看看床上人“也好,我就在缘君楼,再有事找我。哦对了,醒了告诉他,这病不能太过劳累,静养最好”

“哦…我知道了”

“行了,我走了”南宫雪说罢,朝祁云笑了笑阖门出去了。祁云送走了南宫雪,心下更不平静:毒血,不过二十岁,五年…祁云自己从未考虑过生死,他只知道痛了就哭开心就笑。可再看看眼前那人,想想他下午时候那副样子,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吧~有些人就是这样,有了痛处也不愿说出来,还装的无所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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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DOTA男的事。技能在手,天下我有,在四百多个技能的组合里,我怎么就不能超神?
  • 楼小楼传奇

    楼小楼传奇

    恩怨难消,情恩难却,思愁无尽,有死无生。难走世间江湖路,难测诡谲江湖心。可是,就有这样一个人,向问一百个人问他,就会有一百种答案。他叫楼小楼,小楼昨夜又东风的小楼,他喜欢自己这个名字。除了名字,他喜欢的东西还很多,美景、美人、当然也少不了美酒,可惜他不会喝酒,也不是不会喝,只是酒量差得很。一个爱酒却酒量差的人,早晚要出事。楼小楼又喝醉了,好运这次显然没有再跟着他,他不仅输掉了平生至乐之事,还丢了个朋友,多了门亲事,惹上两个女人,还到了个不该去的地方。若是平常人碰到这些,那一定头疼的要死,说不定也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