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白白眼,冲着路哲不要脸地笑着。这回路哲有些后悔在百味楼帮小叫花子说话,如此狼心狗肺的人岂配享受路哲的恩情?
路哲怒瞪小叫花子一眼,剥开小叫花子厚颜无耻的脸颊,尴尬地从青衣女子笑笑,一把推开小叫花子,道:“你不会相信她吧,她就是十个捣乱的。”
青衣女子抚摸着手中地皮鞭,傲然看着路哲,而后对小叫花子说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到一边去。”
小叫花子发出一声怪叫,宛如猛兽嘶鸣一般,而后捡起地上的木棍就砸向青衣女子。毕竟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枯枝还没到达青衣女子跟前便无声地落在地上。
青衣女子挥了挥手中的皮鞭,瞪大眼睛瞧着小叫花子。小叫花子可不是青衣女子的对手,只能就脚下服软,撒开腿就撤退。
小叫花子一走,天狗冲着青衣女子狂吠两声,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些许敌意。而毛绒绒的身体却让青衣女子浑然忘却对路哲的恼怒,也全然不顾昏倒在地的烈马。
乱而嘈杂地踏地声忽然传来,两名衙役终于赶了上来。大喘着粗气往烈马倒地处望了眼,随即冲着青衣女子问道:“小姐,怎么了?还有您的马?”
青衣女子淡淡地回了句:“没事,让狗给吓昏了。待会你让人抬回去,剁了,今晚吃肉。”
衙役为难地点点头,青衣女子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这才把为难地表情丢掉。
其中一名衙役是衙役头头,名叫张大表。平时仗着自己的身份多少有些横行霸道,但在小姐面前只能唯唯诺诺。
张大表满脸络腮胡颤动着,手中朴刀随时可能抽出,冲着路哲吼道:“小子,这是你的狗?”
路哲敲了敲天狗,抬头淡然回答:“是我的。”
青衣女子静静地看着张大表,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一如既往地看见别人倒霉她便开心的性格让她期待着路哲倒霉。
张大表身为衙役头头,大小也是个官,见路哲满不在乎的表情心中有些恼意。而又想到自家小姐似乎喜欢这只狗,忽然抽出朴刀,指着路哲,道:“你的狗现在犯了伤害罪,现在要带回衙门审理。”
这回路哲看懂了张大表是什么德行,合着现在还要冲着自己的狗来。既然你要犯浑,那就别怪我装大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路哲的怒意天狗第一时间感受到,忽然竖起白毛呲牙咧嘴冲着张大表低吼着。
跟在张大表身后的青年也拔出朴刀,刀尖指着路哲,骂道:“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们有权利直接就地处决你。”
张大表胆子本来就大,还有县衙背后撑腰,哪看的起一个少年。何况少年看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炼气一层修为哪会害怕。掏出腰间的铁拷便冲着路哲逼近。
路哲道:“既然你非要狐假虎威欺我!那好,今日我便杀了你俩来祭刀,我的龙啸到现在都没喝血呢。而且我来到万罗县,自然也要高调登场。”
张大表两名衙役头顶名字变红,路哲自然不会心慈手软。稍微看了眼两人的信息,发现自己杀了他们竟然是为民除害,经验也不少。和前一个主线任务差不多,都是单个50点经验。
路哲手中骤然出现一把龙头长身足足一丈之长的龙啸,血色龙头上两颗金色眼珠耀耀生辉,透着些许王者之气。而那差不多一丈的剑鞘在阳光下更是王者之意逼人。
张大表一见龙啸便喜欢上龙啸,眼睛中冒着贪婪道:“把你的武器放下,赶紧投降,不然我万罗地牢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贪婪让张大表没有意识到龙啸忽然出现的蹊跷,也让他忘记了思考。而背后的小弟跟在老大背后更为嚣张,手中朴刀紧握,银锋向着路哲。
青衣女子感受着龙啸带给自己庞大的压力惊讶着收起皮鞭,恐惧弥漫心头。而路哲深不可测的感受、气息更是让青衣女子知道自己惹上大人物了。
逃!赶紧逃!
希望这位大人物看在自己爹爹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自己。
天狗感受到主任的杀意,慢悠悠地走到一旁,很安静地趴下,眯着眼吐着血红的舌头向着路哲。
路哲左手慢慢抬起,握紧刀鞘,金色刀鞘瞬间有着淡淡龙吟之音传出,且颤抖着。
“下辈子装逼千万别装到我头上!”
剑鞘出,龙啸之音出现,先低沉而后高亢嘹亮,化作滚滚雷音回空中。寒光忽现,剑光如同日光照射在路哲坚毅地脸上,照耀出路哲杀气腾腾的笑靥。
剑出,隐隐龙啸之声。
一片寒光瞬间闪过,张大表手中挥舞这得漆黑镣铐沉重地落在地上。
而后又一剑出,身后衙役眼眸瞬间凝固,似乎看到魔鬼一般恐惧。
在场每人看清路哲的剑,围观的人纷纷惊恐四散逃去。但依旧有人逃跑着同时暗暗叫好。叫好是因为,这些比土匪更加恶的人终于惹到不该惹得人。
张大表二人被路哲直接一剑封喉,表情依旧凝固着倒地。
二人倒地,小叫花子一旁大声叫好,似乎并不在意路哲的杀戮、冷酷。天狗此时忽然站起,摇晃着尾巴兴奋地围着路哲转着。
青衣女子此时脚已经迈出一只,看到和自己一样强大的衙役瞬间死去,脸色吓得惨白。
“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
青衣女子求饶路哲没理睬,把龙啸收入系统中,摩擦着手中的风吟戒指。
“好歹习惯多了,不像第一次那样感觉恶心。”路哲移开视线,冲小叫花子咧嘴一笑,“谢谢你刚才出卖我。”
小叫花子浑然不惧,冲着路哲白白眼。路哲回过头淡然一笑,微笑中似乎懂了些东西。
再看青衣女子,攥着皮鞭的右手都已经出汗,苍白的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在看到路哲向她走来时,青衣女子忽然抽泣起来,说:“我错了,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黏在一起,青衣女子眯着眼瞧了眼路哲微笑着的脸颊,在她看来,这张脸简直就是魔鬼的脸。笑容,简直是对她地折磨。
路哲眼睛撇了撇紧握的皮鞭,道:“这?”
青衣女子一下子吓得大哭起来,一把丢出跟她她数年的皮鞭,轻声道:“我错了。”
路哲不理睬她的泪水,仔细瞅着青衣女子美丽的容颜,喃喃自语:“真是张漂亮的脸!”
没等青衣女子说话,路哲便一把抱起青衣女子径直进了对面的客栈里。青衣女子哭闹着:“你混蛋,你杀了我吧。混蛋——”
青衣女子以为路哲看上了她,直接抱着她来圆房,心中对于第一次的珍惜顿时把恐惧化作怒火冲路哲骂骂咧咧起来。而一旁跟着的小叫花子则蓦然跟了上来,充满鄙视的双眼盯着路哲。
“你和那些衙役没区别。”
小叫花子在万罗县摸爬滚打一阵,自然知晓衙役们一贯行为,下意识便认为路哲是个好人。但此时的行为却让小叫花子非常不齿,且有些愤怒。
路哲白了眼小叫花子,道:“你懂什么?小丫头片子。”
小叫花子顿时被路哲说得一阵脸红,不服气地跺跺脚直接坐到一张饭桌前。
路哲进的客栈名为远客来,是万罗县数一数二的客栈。而客栈内的伙计和掌柜的都看见路哲杀人一幕,伙计们自然如瘟神一样躲着他。但是唯独只有那半老徐娘的掌柜的却告诫路哲小心。
路哲开了两间房,一间给小叫花子,一间给自己和青衣女子。小叫花子本来打算离开路哲再谋生路,但是出于对路哲的如此对待女人的痛恨让她留了下来。
小叫花子待在房中,退去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想着为什么路哲能够看出自己女儿身。自己一路走来,也有大半年,几乎没人能顾看得出自己的女儿身。就算是自己的老师,也对自己的化妆术很满意。路哲是怎么看出来的?
带着一连串一闻,小叫花子化疑惑为食量,点了些酒菜记在路哲账上,算是一种报复。
一场风波过去,自然会有更大的风波到来。路哲把青衣女子一把丢在床上,让掌柜的买了件衣衫,而后在青衣女子跟前换上。
青衣女子不看不闻,一声不吭地等待着什么。
路哲笑道:“别不说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嘛,也是喜欢闹着玩,所以把你掳走,让你长长记性。”
青衣女子蓦然睁大眼睛,道:“我父亲是杨之县令,我三叔是守城将军。你就没想过掳走我的后果吗?他们要是找来,必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路哲抚摸着自己以前的牛仔服,而后放入戒指中,淡然道:“我管你家庭什么背景,我啊,谁都不怕。”
青衣女子骂道:“任你修为再高,我三叔手下数千雄兵,一定让你走不出这万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