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一片天空,被夕阳的余光感染,犹如浸在鲜血中的羽毛,透出一种晶莹绝望的美丽……
北海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位于群山之顶,冷风习习,绝顶凄凉……
夕阳西下,北海涯上,宛如世外桃源,不染尘世的喧嚣被鲜血打破……
冲天的火光之下,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首,遍地血腥,犹如人间地狱……
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孩,犹如破碎的娃娃般,浑身悲凉的抱着同样浑身无一丝完好的男孩,绝望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但却无法掩盖那死神一般的杀气……
“辰……”看着辰嘴里那止不住的鲜血,墨書晴第一次这么厌恶那种颜色……
“晴儿,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学会……幸福!”辰满目柔光的,看着眼前女孩的绝色容颜,舍不得眨眼……
还完全没有看够,怎么办?他坚持不住了……多么……多么想永远看下去啊!不过没关系,只有她好……只要她好……
眼泪……像是剪不断的一般,这是墨書晴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流泪,那泪水是那样的苦,心,是那样的痛……
她轻轻的,就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轻轻的将怀里的男孩儿放在地上,嘴角轻轻勾起,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是那样的倾城绝世……
“辰,我答应你,来世一定学会幸福……
辰,来世换我来守护你,可好?
辰,来世晴儿一定会最先找到你。
辰,等着晴儿。”
她缓缓的抬起头,转过身,杀气瞬间爆发,犹如地狱里的死神,阴冷嗜血……
“你们准备好了吗?”
墨書晴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国际第一杀手组织的首脑人物。平时在道上呼风唤雨,冷血无情,此时却被眼前那犹如地狱恶魔般的女孩,吓得浑身发抖,甚至连灵魂都在颤抖,早已失去的语言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般恐怖的能力?一个人……一个人单枪匹马杀了整整上千个杀手,那子弹打在她身上像是没有感觉一样,毫无反应……
“你们……不该抓辰,更不该伤害他来要挟我,如果辰没事,我们顶多归隐而已。
而你们却选择了激怒我,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激怒我,代价只有一个,那就是……用血来平息……”
“你们……准备好了吗?”
看着对面那早已脸色青紫,双目突出,浑身瘫软在地的几人,墨書晴微微一笑,瞬间化作一道黑影……
向前闪去,寒光闪烁,一片整齐的碎肉,伴随着那冲天惨叫,一片片飘落在地……
最为残酷的极刑也不过如此,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却没有一刀是处于要害,疼的无法昏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悔恨、绝望、痛苦……再无其他……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墨書晴看着浑身抽搐的几人。左手的五根手指对着几人微微一动,几道银光闪烁,几人瞬间被一种无形的丝线捆绑在一起,左手微微用力,瞬间分尸,地上掉落的尸首早已分不出谁是谁的,全部浸泡在艳丽的鲜血之中……
地狱……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書晴一步步的走向辰的身边,那黑色的紧身衣早已浸满的鲜血,那张绝世容颜更是惨白一片,没有了一丝血色……
“嗯……”
一声闷哼,终于支撑不住的墨書晴,一下子摔倒在地,微微抬头,双目早已模糊,看着不远处的辰,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一点一点的爬向辰的身边。
终于……终于又可以躺着辰的怀里了,看着漫天的繁星,是那样的轻松,现在的夜,是那样的美……
“辰,晴儿好累,又好困。好想……好想好好睡一觉,这一次……肯定不会有人再来烦了。
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辰……如果有来生,晴儿一定会学着幸福,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
“嘭……”
火光冲天,传来一声爆破,更为的明亮、耀眼,将整座宅院包裹其中……
……
南风大陆,风云国
在一个破旧的,满是杂草的后院内,传来了阵阵的鸟鸣声,阳光透着破旧的窗,投射到那个小小的房间内……
房间狭小,肮脏,简单的只有一张用木板搭制的小床,再无装饰家具……
这时,从小床上微微传出一声轻哼,那破旧的薄被下面轻微的动了动,从里面僵硬的,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轻轻的抓住被子的边缘……
小手的主人,微微睁开双眼,那外表只有五岁的小人儿,面目蜡黄,头发干枯,却有着一双明亮锐利的双眸,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开那一双看透一切的眸……
疼……
这是墨書晴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无法忍受的疼,像是疼到骨子里,疼到灵魂深处……
对,就是灵魂,感觉像是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像是在拼命的融合着什么一样,这感觉让她十分的不适……
不过,即使是这般难忍的痛疼,让这个在21世纪的第一杀手组织中,地狱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墨書晴,脸上仍无半点表情……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身上的疼痛终于慢慢消去,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却无法让墨書晴的心平静下来……
再次睁开双眸,她微微皱起秀眉,看着面前这双自己不熟悉,却明显受自己支配的一双小手,墨書晴破天荒的发了一次呆……
“墨家小五吗?五岁……灵魂穿越吗?”回过神来的墨書晴,查看着脑海里那简单的资料,她终于承认,她竟然穿越到了,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异世大陆……
“那么……”
她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既然老天让我重生,那么我墨書晴将彻底重生,不在为任何人所控制,在这异世活出只属于我的精彩。”
低头看了看这瘦小脆弱的小身板,破旧单薄的衣物,没有一点棉花的被子,再抬头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内除了自己身下的一张小床,再也没有任何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