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歌提着的剑就停落在我的脑侧,“青泞,让开!”
“不……你不能杀他!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这就是你的选择?”楚宇歌一颗心逐渐往下坠落,抬眸看向我紧咬下唇的表情。他翩然的松了剑,“你为了他……为了他是么……”
“我……”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望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都会乖乖听话,不再任性了!”
“青泞……你……唔……”原本神情惊异的楚宇歌静寂了一阵子也跟着倒在了门口,从他的身后走出一身紫衣的花蝴蝶和青衣女子,“花大哥还是你厉害啊,这王爷居然没有发现是你偷袭了他!”“笨燕儿,我还没有这么差,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你们,你们又是谁?!”我惊恐的向后缩了几下。
“来不及解释了小姐,一会儿安国就会发现有人闯了王府,快跟我们一块走吧,马车都准备好了!”这个叫颜儿的好双手扶起了受伤的白衣男子,而那个被称作花大哥的在相公的身上点了两下,然后两手提着他往外走了,我茫然的跟着这两个陌生人上了马车。
我以为他们是要绑架我和相公的,可他们仅仅绑了相公没绑我,那位颜儿也一直在马车里跟我说一大堆听不懂的话,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她好像说了什么无忧散、庄主的……
“这里是苏家名下的酒楼,在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的,颜儿,带着你家小姐和庄主先上楼,我还有事要办,晚些时间再回来。”花蝴蝶带着还昏迷不醒的楚宇歌又去了别处,颜儿还担心的看了一眼才拉着我上楼,我有点反射性的想到,他们该不会要带我相公去要赎金吧?
百花楼中,充满着霪欲和危险的地方。
楚宇歌感受着皮肤上的凉意,不禁从梦中苏醒。
“王爷武艺高强,却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花蝴蝶坐在桌前,默然的啜着酒,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了那位刚被自己泼了一盆水的人。
“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过想想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呵呵呵,王爷说笑了……我只不过是锁了王爷的四肢而已,要说做什么的话……王爷还是把加在蓝沫莹身上东西的解药交出来,我也有理由放王爷走,不是吗?”花蝴蝶轻柔的又托起自己的下巴,右手之间夹着四枚紫色飞镖,“反之,武功尽失,成为废人,王爷自己选吧。”
楚宇歌笑着抬头,“我不会让你们抢走我的青泞,不会……”她只属于自己,她的笑容,她的神色,都已经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他不要就在这个时候放弃她。
花蝴蝶冷哼一声,“那你这是自讨苦吃!”
“唔……啊!!!咳……”四枚紫色飞镖应声没入楚宇歌的四肢,那断腕剧痛,那神经传递性的疼,苦不堪言。他只是闷哼几下,挣扎的动了几下,便像死鱼一样垂下那一对染血的细腕。
“看来割断手脚筋对于王爷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嘛?”花蝴蝶轻轻颔首,笑的妖异,“如果王爷还想领教我燕国的手段……说吧,解药在哪里?!”
“哼哼……此药无解,她注定只能是我的青泞,永远都只能是我的!”那笑声,既苍凉又冷冽,还带着丝丝痛苦。鲜血已经氰湿了他的两只膀子,还透过衣裳,缓缓流到指尖再滴落,即便他痛的全身发抖,嘴角仍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
“好……楚王爷果然好胆识。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挺到何时!”花蝴蝶丢下酒杯,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倒进了酒壶里,轻轻的晃了几下,然后走到了楚宇歌的面前,邪俊的勾起一抹微笑,“当年我娘就是因为你们安国的这群当官的保护不周,而在家中被洪水淹没致死,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恐怕连我娘的墓碑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就是因为你们吃喝享乐、不管不顾!!!现在,我要你一命还一命!”
花蝴蝶将那一壶酒,强硬的灌他喝下,然后笑着离开了。
不消片刻,十几名ji女进了那房间,房间里立即传来楚宇歌惊异的惨叫声,“花蝴蝶,你个畜生!!!”
花蝴蝶冷冷的把只剩下一点的烈性媚药的酒水倒掉,淡然的听着那家伙的声音,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折磨他,不怕在这之前报不了仇。
“花公子果然介绍位厉害的公子爷,姐妹们可是舒服极了~”几个浓妆艳抹的ji女笑意盈盈的从房内渡了出来。
花蝴蝶一闻见那股味道,难受的撇过头,“走开……”
“哼~花公子真是不解风情的很~”ji女们扬着刺鼻的胭脂味离去,花蝴蝶这才进了那间房,看到了衣衫褴褛的楚宇歌,在他身下已经流了大滩的鲜血,他更加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的抬眸,携着无限苦楚,“你是燕国人,你娘也是……”
“真想不到王爷还有空在意这些……”花蝴蝶不屑的扭头。
“你娘她……在我,救下她时,她就死了……她拜托我,把小屋重建起来,然后再将一封信放在屋中……那一****下乡视察,唯独没有……没有,没……”
哗啦——楚宇歌四肢的锁链发出巨响,他整个人虚弱的倒了下来,花蝴蝶扶住他的时候,他白皙的身体上已经到处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除了一张脸,身体几乎都被伤的无一处完好。
他只是脑袋还在回放着楚宇歌说的那段话。
他做了什么?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是他亲手毁了他,其实这个人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他的确武功举世无双,却在第一次时让他逃了,这分明是不想杀他,第二次他冒险的闯入王府,他明知道他是当年的刺客,却好心的又将无忧散的那本书给他,而不是乘此机会杀了他。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些只知道为所欲为的权贵子弟,真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