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救出了月怡,走出了那个洞口的时候,阿暖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想着要好好的记下这抓过她的地方,可是事与愿违,她的身后竟是没有了他们刚才出来的洞口,满是熟悉的山坡“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那个怪物是什么?”
“是魔。”玉墨的回答简明,却震撼人心。
魔,茋山竟然有魔?
“是魔,幸好道行还不够。
玉墨伸手摸了摸阿暖的脑袋如她还是狐身时一般,心情顿觉愉悦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害怕,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让他觉得害怕过,可是这只小狐狸竟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觉得害怕。若他不是因为熟悉她的味道,若他不是早在她的身上施了自己的法术,自己又如何能在那样危急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幸好,幸好这只幻魔的本领不大,幸好它的幻术不深。
只是一切的幸好都抵不上她在他面前的微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化成火萤的模样,在自己的地方之时,只觉得心中愤懑难受的紧,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直到有人来报,魔已经开始出手了,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难受。
立即就起身赶到了茋山,在半路遇到了那个火萤,顺手将其打晕,自己便变成他的模样。刚刚他要是晚了一步,她又如何能活的下来。他也想不出,也不想知道自己到时是否会难过。寒江呢?不是应该要一直在她的身旁保护她的吗?他又到哪里去了?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对了,你刚刚到出去的那个液体是什么?”忽然想起那个绿瓶,阿暖转过头看着她身后的玉墨,一边问一边倒退。
他的手摸在她的脑袋上,她能说她有些享受吗?
她见到他,内心是很开心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心,对于阿狌她很想呆在他的怀中,受他的保护,在他的身边撒娇着。对于小黑,她看着他蓝色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是水。”玉墨指着他们面前的一条河流,眉头微皱。
幻魔生活在这满是河流的茋山,最主要的原因是被流放到此的,怕他出去害人便将这它害怕的水布满了茋山。
阿暖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这个原因,就转过头去看着她身边的月怡,月怡好像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到现在还一直抓着她的手臂,连头都不敢抬起。蓦然的,她有些心疼这个圆润的女子。
“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玉墨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躺着的火萤,淡然出声。他记得他以前可是个傲娇的主,是个令人一看他就害怕的王,如今怎变的如此模样,这个女子从来就没有怕过他,所以他才会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才努力保护她?是为了让她有朝一日能害怕自己?还是。。剩下的东西他不敢想,也不愿多想。
“走了?你回哪里去?”听到他要走,她竟觉得不舍,只是又不好表达自己的不舍,唯有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不愿。
她觉得她才见到他,而且无论如如何他们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了,怎么能突然地就走了,怎么能不多带一些时间呢?最少还要再呆上一天。
可是他便未回答她,只是对着笑了笑。随后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呆愣的站在原地,心里的难受显而易见,只是走便走了,起码这次有和她道别,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月怡,你怎么了?”身边的人突然跑过她的身边向着前方奔去,经过刚才的事件,阿暖有些担心,便立即跟上“月怡,你怎么了,慢点。”可是前面的人儿跑的异常的快速,她只能在其后快速的跟着。
这几日的事情,不对,昨日到今日的事情确实在心里留下了有些难以磨灭的恐惧。
那恐惧好似毒药,慢慢侵蚀内心,却又会被慢慢消解,只是需要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