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嘉勋把白诗蕾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询问起了具体事宜。
白诗蕾跪在地上把自己亲眼所见以及查到的消息告之于他,连磕三个头请求皇甫嘉勋明察。
皇甫嘉勋此时却是在思考另一番事。感叹着朝代更换。如今是她对他三拜九叩。
白诗蕾跪在地上,双手紧握,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心提到嗓子眼。
就在皇甫嘉勋开口回答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来者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秦轩,以前丞相府的下人的孩子,与两兄弟要好,头脑也聪明,在皇甫正卿登基以来一直辅佐于一旁,也没有一点朝官的架子,不管是谁都能打好关系。
从宫里出来,随处找了一家酒楼喝喝小酒,竟看到之前的一幕,忍不住好奇心结了账追了过来,“这不是成王殿下嘛。遇上什么难题了么?”
闻声,皇甫嘉勋和白诗蕾齐齐看了过去。还未仔细打量秦轩的模样,白诗蕾整个人被向前移动一步的皇甫嘉勋挡住了,并且还听到他小声地说道:“把斗笠戴上。”
她点点头,把斗笠戴上后,才歪了歪头,看向秦轩。
“刚刚在隔壁酒楼看到有一个小孩拦了你的车,怕发生不好的事情,便过来了。”秦轩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皇甫嘉勋,又看了看探个头出来看着自己的小孩,“……莫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并没有。这孩子孤苦无依,想找出栖身之所,才莽撞的。”
“哎哟,怎么可怜啊!过来,让哥哥看看你的模样。如果讨哥哥喜欢,就带你回府,让你以后的日子无忧无虑。”秦轩蹲下,笑容无害。
白诗蕾听了这句话,往皇甫嘉勋背后缩了缩,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好惹,哪怕他真正是如表面那样平易近人。
见状,秦轩满脸受伤的表情,“看来我被讨厌了。也罢,正好想起一些事情还未做,秦轩就在此告辞了。”
皇甫嘉勋点头应予了,目送他离开后才对白诗蕾说:“你一个女孩不要随便在大街上走,这里虽是王城,也有不安全的时候。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先回朋友那里,离开王城,找个小的城市活下去……”
提起冀风,白诗蕾这才想起自己本是去找岚歌救命的,没想到碰上了成王,“不知成王还能否帮民女一个忙!我朋友冀风音之前在锦城得罪了王城的一位富豪,方才被追了去,也不知怎样了。”
皇甫嘉勋听了,也大概猜到是谁,也就应允了下来,派人把白诗蕾送回了岚歌处,自己去找了富豪。
岚歌早就料到两人会回来,看见白诗蕾也没有惊讶,带到了二楼的厢房里,让她好好休息,冀风那边她也会帮忙。
在等待冀风回来的这段时间,白诗蕾坐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回想起皇甫嘉勋的模样,说话的语调,仍不住嘴角上扬。
还以为是一个糟老头子,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封王了,脾气也温和。待这一系列事情解决了,一定要找个机会上门拜谢。
她掏出了怀里的玉佩,仔细打量。玉佩很小,就大拇指那样大,上面刻的是一些不叫古老的文字,失去原身记忆的白诗蕾暂时还看不懂,只能看懂字的周围是一只美丽的凤。
猛然,白诗蕾愣住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凤这物种在这个时代与龙共存的,龙代表皇上,那么凤……
反应过来时,白诗蕾吓得把玉佩扔了出去,好在没有直接扔下楼,到时候被人看见就是一堆问题会发生。
难怪当初把这东西放入她皮下的人说在没有任何能力的情况下,这个玉佩都不能示人。这玉佩对于白诗蕾来说才是真正的麻烦。
现在,她觉得这东西放哪都不安全,生怕被人发现了去。她还想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冀风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点上了灯笼,夜景很是美丽。
白诗蕾还在发呆,冀风就被岚歌扭着耳朵踹开门扔了进来,气呼呼地说:“你还真是能够给我找麻烦!”
要不是这次有朝廷的人帮忙,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定那个富豪。那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和朝廷的人都打好了关系,稍有不慎,她岚歌的头就没了。
“你欠我的人情好好记着,让你还的时候别耍赖!”说完,岚歌瞪了一眼冀风,便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见冀风没事,村子的事也告之成王了,白诗蕾长长呼出一口气,才反应过来这几日在外面赶路,并未休息妥当,现在困意快速涌了上来,疲惫感让她一点都不想动,靠着冀风的手臂就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诗蕾被房屋外的声音吵得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到房间内有声响,瞬间惊醒,正好看见门被一个黑衣人推开。发现她醒了,快速掏出匕首冲过去,想取性命。
白诗蕾本能闪开,险险躲过致命一击,跳下床往门外跑去。
刚到门口,另一个黑影闪现,匕首快准狠刺入了她的腹部。
“诗蕾!“正好赶到的冀风看到这一幕,大叫了起来,拿着菜刀就朝黑衣人砍过去。
毕竟不是习武之人,黑衣人反脚一踢中冀风的手,菜刀脱离落于地面,再一脚直接把他踢下了二楼。
“冀……风……”白诗蕾艰难地开口,抵不过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岚歌赶到的时候,黑衣人正准备带走白诗蕾,同时蹦出来好几个黑衣人把她牵制住了。
对方人数多,就算岚歌武功再高也受了一些伤。好不容易解决了黑衣人,白诗蕾已经被带走许久,只好愤愤骂一句:“妈的。”
好好的茶楼,一夜之间喷上了血腥的色彩,除了两三个岚歌亲手训练出来的暗杀者没事之外,其他普通店员都无一幸免。
看着这一片狼藉,岚歌握拳砸在了门框上,对着跪在自己身后的暗杀者命令道:“给我把侯佐揪出来!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还能躲否!”
随后,她飞身下二楼,落于晕过去的冀风身边,把了把脉,并没有事才放心,心疼地让人把他抬去房间,自己去准备包扎伤口的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