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微皱了眉,她心中实是不喜这妇人的市侩尖酸。
“大婶,您先起来好好说话。”
云澜的声音不知不觉中透了冷意,那股隐隐的威压让那哭号不止的妇人顿生冷意,原本想着撒泼的心思顿时收了起来,看着云澜晦暗不明的眸子诺诺地站起了身。
毕竟是天子脚下,往来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万一冲撞了哪个贵人自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何况这女子看起来气质不俗,说不准还真是哪家的贵女,自己个儿还是小心为好。
那妇人小心地打量着云澜,心下早已有了思量。
“既是这孩子偷了你几个饼子,我赔你便好。”
云澜不想多做纠缠,索性想赔钱了事,但随即她反应过来,她哪来的银子?
但当她变幻着诡异的面色,转头以眼色询问位于她身后不远的云浅画时,果然,云浅画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
云澜内伤哀嚎,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有银子?都不用吃饭睡觉要银子干嘛使?于是,她悲催了。
“这个,大婶,我这次出来的急,身上没带银子。您看能不能……”
羞涩地赔着笑,原先高贵冷艳的形象一下子跌个粉碎。
原本还忌惮几分的妇人这下子可是变了脸色,没钱?没钱装什么贵族千金?
“哼,我看你们是一伙儿的吧,专门来讹老娘的。看来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个个儿都以为老娘好欺负啊!”
妇人扭头朝饼子铺里一吼,“狗子!”顿时从铺子里冲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龇牙咧嘴地一下子就到了云澜面前。
“娘,有人来砸场子不?”
原来那壮汉是那妇人的儿子,不难看出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因为娘俩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粗短的眉毛三角眼,肉鼻塌着香肠嘴。
呵呵,印象深刻。
“就是他们俩!给娘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
那妇女又粗又黑的手指直直地指着云澜,云澜有些发怔,如今是什么情况?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呢,就看见一团黑乎乎的肉块冲了过来,她本能地一个闪避,没成想撞进了一个怀里,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她一抬头,正对上云浅画含笑的墨眸。
“云浅画,你个无耻小人!”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因云浅画挡着,云澜看不见声音的来源,但只觉得那个声音的主人熟悉得很。
“你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云浅画放开搂着云澜的左手淡淡地说着,但他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搭在云澜的腰上,毫不遮掩地对着正揉着自己屁股的那人宣誓自己的主权。
“白初痕?你怎么会在这?”
那个龇牙咧嘴揉着自己臀部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红衣张扬妖艳的九尾狐白初痕,此刻他正无比抑郁地瞪着云浅画,心中诅咒他死一万遍。
要不是这个家伙,自己早就英雄救美,如愿抱得美人在怀了,就是这个碍眼的家伙,总是坏自己的好事。
“喂,我问你话呢。”云澜不悦地皱了眉,这家伙,穿得这么骚气跑人界来干嘛?